云老搖了搖頭,“他們過于囂張,咱們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總會研究出一些對付他們的東西,短時間他們已經無法再在島上做了。”
黎初放下心來跟著云老往前走,穿過幽暗的竹林,很快走到了一個茅屋面前。
云老將帶到這里后并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恭敬道:“谷主,我把黎初帶來了。”
里邊是長時間的沉默,沉默過后,蒼老的聲音在里邊響起,“讓進來吧。”
云老將門打開讓黎初走了進去,自己則在外邊靜靜的候著。
屋子里線不是很足,僅有一盞微弱的燭在靠窗的桌上亮著,而桌前此時并不是只有谷主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黎初見過的人。
“不悔大師!”
黎初很是詫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這位高僧,不悔大師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黎施主,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里?”
“貧僧不是說過了嗎,時機到了我與施主自會相見,眼下時機合適,所以我出現在這里與黎施主相見了。”
不悔大師的聲音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反倒是他對面滿臉皺紋氣頹敗的老人聲音有些激道:“孩子,過來坐吧。”
黎初充滿好奇的坐過去,對面那位老人自我介紹道:“我柳南,是百醫谷的谷主,也是……柳絮的父親。”
黎初一個沒坐穩險些跌下去,“你說什麼,你是柳絮的父親?”
那是他的孫?!
“是的。”
柳南用拳頭抵在間輕咳兩聲,用慈的目看著黎初,“你應該也已經想到我們之間的關系了,你的確是我的親孫,柳絮就是你的母親。”
自己的猜測被證實出來,黎初目陡然一閃,總覺得事過于虛幻。
柳南看起來很是疲憊,他已經病膏肓,“我知道我突然這麼說你一定有很多疑不解的地方,其實一開始知道我在這世上有一個孫的時候,我也很是震驚。”
“但事實就是咱們是這世上濃于水的親人,我是你的親外公。”
黎初一顆心猛的跳了起來,想過一萬種自己娘親和百醫谷的關系,卻獨獨沒想到這一種。
因為自己娘當初一點醫都不會,所以才會懷疑百醫譜是不是娘用了什麼方法出來的。Μ.166xs.cc
卻原來,是正苗紅的百醫谷嫡系傳人嗎!
黎初轉過頭看向不悔大師,希能得到一個清晰的解釋,畢竟他好像知道所有事。
可不悔大師只是微微含笑,用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聲音道:“你們的確是爺孫,是我告訴柳施主你們之間的關系,你也憑自己的實力得到了谷主的認可,實在是皆大歡喜。”
黎初只覺得頭疼,突然多出一個外公,而且還險境看起來時日無多,這哪里皆大歡喜了?
不悔大師卻沒有再多說,“眼下你們剛剛團聚,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黎施主,你為之困的事答案會隨著時間一一送到你面前,不必著急。”
說罷起離開,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屋子里只剩下黎初和老谷主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盯著燭道:“我娘已經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柳南眼中頓時泛起淚,“我知道,不悔大師已經告訴我了。”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外公,黎初沒有走那種應該有的親熱,反而有些別扭和不適應,所以直接切正題道:“百醫谷現在到底出了什麼事?”
柳南知道他和自己這個孫沒有基礎,眼下不夠親昵也是正常的。
他并沒有因此著急和生氣,耐心道:“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他的目放的悠長,“其實十幾年前,百醫谷的確是與世隔絕不參與任何世俗的斗爭,但自從絮兒離開這里隨著一個男人離開后,這個島上就漸漸的侵了一些份不明的黑人。”
聽到這里,黎初心中一怔,原來娘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跟著一個男人離開百醫谷的嗎。
柳南繼續說著,“大約過了兩年,絮兒突然用我們百醫谷的法讓指路馱帶回來一封信,信中說百醫谷的位置已經暴,讓我們趕搬走。”
“可我們在這里已經生活習慣,加上等了幾個月并沒有見任何異常,所以就沒有搬走,誰知道就在我們放松警惕的時候,那些黑人來到了這里對我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和圍剿。”
“我和云老他們拼死用毒擊退了他們,可我們兩個也了很重的傷,哪怕醫高超如我們也回天乏。”
黎初認真的聽著并沒有打斷,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柳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神已經差到了極點,但他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在繼續堅持著。
“后來我們用盡畢生心終于找到了醫治的辦法,只是治好后也僅僅是能多活十幾年而已。”
“現在,我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了。”
黎初忍不住說道:“云老的頑疾我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那是他與那些黑人戰時的傷,真正的致命的傷已經無法治愈了。”
柳南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不過你能將他的傷舒緩已經很不錯了,至他還能在死之前輕松一些。”
“百醫譜也救不了你們嗎?”黎初神嚴肅。
柳南答道:“這些年我們一直活在那些黑人的監視之下,為了讓他們以為我們沒有反抗之力,所以特意沒有去把這些傷治好。”
“現在你來了,你讓我們看到了百醫谷傳承的希,所以云老讓你治好了他的傷。”
黎初心中容,今天施針時云老暗示了很多東西,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由己,但卻沒有想到形勢這麼嚴重。
說完這些,柳南已經一點兒神也沒有了,他閉上眼睛低下頭在凳子上大口的著氣。
黎初猶豫了一下,還是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幫他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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