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
沈般若眨眨眼睛。
對這個詞并不陌生。
沈般若天資出眾,很小就表現出超常的心智。
師傅教的東西一學就會,對于這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關門弟子,被譽為“老神仙”的清風道長也一向寵有加。
聽幾個道觀里的小道士念叨說,師傅有一箱子藏的功心法,杜若好奇之下去查看。
果然,在師傅的箱子里翻出一本《宗心法》,書里詳細記載著雙修的方法,還畫著很多圖。
那時才只有十來歲,看過圖和文字還是不明白,這些男男不穿服“打架”到底能練什麼武功。
好奇之下,拿著書跑去問師傅,結果生平第一次挨了自家師傅的罵。
現在已經長大人,當然也明白這所謂的“雙修”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怪師傅不肯在電話里說,要發微信告訴,這種男私之事當然是不便在電話里說的。
目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沈般若的視線落在榮硯上。
這家伙會愿意和雙修嗎?
想起昨天那個夢,沈般若小臉不自覺地有點熱。
“這是你的傘嗎?”
榮硯抬起右手,將那把油紙傘遞過來。
“果然在你這里!”看到自己的雨傘,沈般若欣喜地接過手中,小心地打開查看一番確定沒有任何損壞,孩子長長地吁了口氣,“幸好沒弄丟。”
將對傘十分珍惜的樣子收在眼里,榮硯微微垂眸,看似隨意地詢問:“現在這種傘很難找,你是從哪買到的?”
沈般若惜地著傘尖:“這不是買的,是朋友送我的禮。”
“好朋友?”
“恩!”沈般若撐開油紙傘,指間過傘上的簽名,“這把傘是他親手做的,你看,這里有他的名字——懷墨。”
榮硯眸子里出喜。
果然,他沒有找錯人!
“聽爺爺說,你在這里沒有別的親人,以后你就住在我這兒吧!”
沈般若原本還在思考,要想什麼借口留在榮硯邊治病。
哪想到,還沒開口,對方竟然主向提過邀請。
明澈的大眼睛狐疑地打量對方一眼,的目帶著幾分審視對上榮硯的眼睛。
昨天拒絕時對方可是冷酷的不近人,今天為什麼他突然改變主意?
書上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沈般若眨眨眼睛,有些不確定對方是前者還是后者。
“你是對我有非分之想,還是對我的錢有非分之想?”
榮硯:……
平日里,他對人一向淡漠,父母去世后他搬到這里獨居,就算是和榮家人都走得不近。
生平第一次想對一個人好,卻被對方質疑,此時此刻榮硯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對你和你的錢都沒有非凡之想。”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留下?”
“因為……”榮硯沉默著凝視片刻,“爺爺待我,要好好照顧你。”
沈般若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不管怎麼樣,他已經答應讓留下,接下來想辦法吸他的氣就是。
不過……
真的要和他雙修嗎?
看看站在面前的榮硯,沈般若莫名地有些心虛。
畢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抱著一本雙修心法,向師傅詢問的小孩了。
“走吧,我們餐廳吃飯。”
榮硯邁步向前主給帶路。
兩人一起走向前院餐廳,沈般若的目一直粘在榮硯上,暗自思考著。
如果不能雙修,或者可以換別的辦法吸取他的至之氣,師傅不是說什麼親親摟摟抱抱也管用?
覺到的注視,榮硯側眸看過來,只見小姑娘煞有介事地盯著他看,明若秋水的眸子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姿態就像是在一只剛學會狩獵的小,研究著如何對自己的獵下。
“你在想什麼?”
自然是想怎麼吸你的氣,沈般若暗想。
當然,再天真也知道這事兒不能說,所以只是輕輕搖頭沒說話。
看沒出聲,榮硯就向說出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既然你想留下,也不能每天無所事事,我想送你去學校上學。”
上學?
沈般若微微皺起眉:“上什麼學?”
“你這個年紀,當然是讀高中。”
在網上都已經學過大學的課程,還要重讀高中,那不是浪費時間?
“不上不行嗎?”
“不行。”
榮硯語氣堅決。
像這個年紀,原本就應該在學校讀書。
學校里相對來說人際關系簡單,學校里大多都是的同齡人,也更容易適應。
至于沈般若的學習績榮硯倒是無所謂,先讓在高中適應適合,大不了畢業之后他送到國外讀大學,這些于他都不是難事。
“那……”沈般若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如果我聽你的話你去上高中,你會和我談嗎?”
“般若!”榮硯正轉過臉,“你年紀太小,我們兩個不合適。”
沈般若一臉失地停下腳步:“那算了,我收拾東西回道觀。”
這次下山就是為他而來,如果對方不肯和談,留下還有什麼意義?
沈般若不是會藏緒的人,所有的心思都擺在臉上。
剛剛還眉飛舞的人,這會兒就像是被人到的含草,睫低垂滿是失落之。
哪怕是鐵石心腸的榮硯,也是心頭一,見耷拉著小腦袋轉要走,榮硯忙著臂拉住的胳膊:“般若,你等等!”
沈般若轉過臉:“你答應了?”
榮硯輕吸口氣,無奈點頭:“好,我答應。”
不管怎麼樣,先把哄住再說。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再讓回去道觀,和那群整天神神叼叼的老爺子們混,否則,好好的一個孩子非被他們毀掉不可。
所謂談,也不過就是一時興起,等漸漸懂些人世故,自然就會明白他們年齡差太大不合適。
看他答應,沈般若重新出笑容。
生怕榮硯反悔,向他過右掌。
“君子一言?”
榮硯過手掌,輕擊在的掌心。
“駟馬難追!”
他的掌心溫暖而干燥。
兩人掌心相時,沈般若清楚地覺到,一暖流從他的手掌溢進的掌心。
輕吸口氣,溫暖的純之氣,瞬間從掌心經過手臂氣脈傳到丹田。
盡管這純之氣還很微弱,遠不足以化開丹田多年郁結的寒毒,但是在這溫暖的氣息滋潤,整個人都是如沐春日暖一般,說不出來的舒服安泰。
沈般若心頭大喜。
果然,他就是的解藥!
只要以后兩人經常親親抱抱,多吸一些他的氣,再加上吐納調息,就算是解不掉的寒毒,至也能多活幾年。
合指握住榮硯的手掌,沈般若注視著男人的臉,沒什麼地背一句從言小說里學來的霸總臺詞。
“榮硯,我會好好寵你的。”
這種臺詞,應該是男人對人說的吧?
榮硯啞然失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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