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旭眼神一凝：「你什麼意思？」

他曾經接送蘇晚季上下班，陪做過很多事，也許在一起談過人生哲理、風花雪月。

但這不是他用來炫耀的資本。

李燃森擁抱過蘇晚季，親吻過，徹底的佔有，但這些……李燃森永遠都不會拿出來，刺激旁人，更不會用作耀武揚威。

真正的是想要藏起來，捨不得任何人玷污，染指的珍惜。

王之旭喜歡的到底是蘇晚季，還是擁有這樣一個朋友，可以給帶來的高傲資本？

李燃森現在已經很確定了。

「王之旭。」李燃森眼裏也蔓延出了幾分嘲諷，「我沒你有那麼多的文化，更不似你這般能說會道，但無論晚晚想要什麼，我都會傾盡全力給。」

「我有十分，就會給十分，希我是什麼樣子，我就可以是什麼樣子。」

李燃森神嚴肅，鎮定自若道：「至於你剛才所說的拉倫茨、梅迪庫斯……」

「拉倫茨，德國著名法學家、法哲學家，知名著作《法學方法論》。」

「迪特爾·梅迪庫斯，德國著名的法學家，知名著作有《德國民法》。」

隨著李燃森的回答，王之旭的臉比剛才還要更白了兩分。

蘇晚季曾經在微博上轉發過關於拉倫茨和梅庫斯的相關資料，的每一次更新以及容，他都會放在心上，並且牢牢記住。

儘管他是個不曾把太多力放在學習上的學渣，可是為了他所著的孩，不會抗拒學習，哪怕只是多了解一點的世界也好。

「還有你說的紅酒，晚晚喜歡的也不只是紅酒，其實還很尾酒，常喝爾蘭的威士忌，喝伏特加做基酒的馬天尼，所以，我給買了家酒吧，正在裝修當中，之後想喝什麼，我都親自給調。」

王之旭：「……」

他突然間覺得，比起裝腔作勢的本領，眼前這個男人要甩出他好幾個段位。

當然，在他看來的裝模作樣，實際上是李燃森真正將蘇晚季放在了心上，所以把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都當做了他最重要的人生安排。

「想去哪裏，我去哪裏，想做什麼，我陪做。」

李燃森目里的灼熱令王之旭像是被一道雷給劈過，忽然間意識到……眼中這個男人對蘇晚季才是真。

他自愧不如的同時，卻也不想就這麼罷休：「就算你可以為做這麼多，你陪去了京市以後就能發展的很好嗎，你……」

「王之旭。」從門外走進來的蘇晚季冷冷看著他，「我男朋友不需要陪我去哪裏，因為我會留在這裏。」

極其嫌惡道：「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已經再三和你強調過，讓你滾遠一點。」

王之旭看見蘇晚季走進來，咬牙切齒瞪著李燃森：「你也太卑劣了！男人的談話讓人手！」

「是我自己找過來的。」蘇晚季直直走向李燃森，在他微皺著眉頭，疑不解的眼神當中，沖著他輕輕哼一聲，像是撒，「我找嚴珩幫忙，查了你的位置。」

王之旭上了李燃森車的時候，剛巧被律所一個同事給見了，就把這消息告訴了蘇晚季。

蘇晚季下樓，已經沒了他的影，猜到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接，乾脆直接找嚴珩幫忙。

李燃森那輛路虎還顯眼的，街上巡邏的人那麼多，只要有一個人路過瞧見了，很快就能找到他的方位。

這也得益於y城的城市範圍確實不大，想找個人並不難。

李燃森無聲喟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晚季就到他邊坐下，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王之旭，我們結婚的時候也給你發請柬啊，你如果想來也可以來參加。」

「晚季！」王之旭臉難看至極，「你就這麼自暴自棄？在這裏能有多好？以後遲早有你後悔的那天！」

「等我後悔了再說，總之現在我對我的決定非常確定，也不打算後悔。」

王之旭噌地站起來：「你覺得你待在這裏能怎麼樣……你以後還想為真正頂尖的律師嗎？」

「為什麼不想？」

「你在這裏接了什麼案子，你覺得你可以做得到？」

「和你這樣的緻利己主義者，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你到現在也都還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為的那種律師……」..

蘇晚季父母是出車禍死的。

但是關於那場車禍，有很多異議，那些年不像現在法律更加健全，有完備的監控可以還原事實發生的狀況。

肇事者請了很厲害的律師，最後打司只賠了小小一筆錢。

而蘇家那個時候，即便是想請個律師都出不起那麼多錢。

做法律援助一直都是埋在心裏的夢想，只是人嘛……總要先為了自己的生存考慮，才能去幫助別人。

所以蘇晚季想要為最厲害的律師，這樣才有底氣，可以幫那些請不起律師，更不懂得拿起法律武保護自己的窮苦人民，取得自己應有的權益。

李燃森手掌輕輕摁在了的後頸，了：「我知道。」

他知道蘇晚季想要做什麼。

男人聲音很低，藏著溫：「你儘管做你想做的，你養理想，我養你。」

蘇晚季眼底一陣熱意泛起，看了看他，又轉回去盯著王之旭：「你走吧，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的了解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其實當初，對王之旭曾經主要求陪做的事沒有多興趣，只是想要增加自己的閱歷，也對和那些有錢的當事人接有益。

蘇晚季向來是個目標明確的人，只不過王之旭從來不懂，這也是為什麼在別人看來，他和都尤為相配時，卻遲遲未曾接他的原因。

李燃森足夠明白，也真正懂。

王之旭再也說不出什麼話，灰溜溜走了。

李燃森眼底的冰霜退去，把拉到自己懷裏，正想說什麼，蘇晚季手指輕點在了他的口：「先老實代吧。」

「你怎麼知道拉倫茨和梅迪庫斯，又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