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然染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結果。
可……如果分手是他想要的話,秦然染想,肯定會全他的。
“好!”
秦然染回了一個好字兒,並表示,自己會盡快搬離這個房子。
沒錯,兩個人在確立關係之後,很快便同居了,跟結婚也沒多大的差別。
嗯,還是有點差別的,沒結婚,一個分手,他們就了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如果結婚了,想要分開,還得去民政局換證。
“……不用!”徐惠東不知道再想什麽,片刻後才回神,對著秦然染說道,“這套房子已經改在了你的名下,你不用搬走,我搬。”
“……哦!”秦然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就沒話說了。
徐惠東看了一眼,然後便轉進了臥室,胡的塞了幾件服在行李箱,就準備離開了。
“我……我先走了,一時東西收不完,我等下回再來收。”徐惠東說道。
秦然染沒有看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惠東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轉,提著行李箱離開了。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秦然染控製不住的渾一,忽然就覺著難,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
這三年,也弄不清楚自己對徐惠東是一種什麽樣的。
激?激肯定有的,他給了息的機會,不至於被上的擔子垮,讓得以專心的在自己的工作上打拚,而不是輾轉在各種主職和兼職之間。知道,如果不是這樣,是不可能爬上今天這個位置的。
可除了激,還有別的嗎?
習慣?嗎?
秦然染以前總是分不清楚,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不容自己出一差錯。
現在,還是分不清楚,這會兒的難,是因為徐惠東這個人,還是因為又變了一個人。
徐惠東並沒有回家,怕他爸媽說他,傅家三兄弟一起辦婚禮這事兒,給了其他幾家偌大的衝擊,當然,衝擊最大的就是他跟丁景浩,他爸媽讓他趕跟秦然染結婚,而丁家人,則一個勁兒的催著丁景浩找對象。
這會兒,丁家已經降低要求了,不求非得的,男的也行。
他們擔心自己的兒子其實是個同,因為怕他們不同意,這些年就一直找借口拖著。
否則,三年相了無數次的親,怎麽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徐惠東名下的房產不,就算不回家,也不會沒地方可住,可他現在還想找人說說話,找傅二哥,怕自己不僅挨罵,說不定還會挨打,宋雲奇媳婦兒懷孕了,天天伺候媳婦兒都來不及,他也不找宋雲奇,最後,隻能找上老——丁景浩。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丁景浩聽說了他為什麽來找自己的理由,氣的想把門給關上。
隻可惜,徐惠東死皮賴臉,愣是把自己給塞了進來。
“怎麽的?好好地朋友不抱,來找我幹啥?”丁景浩看徐惠東喪氣滿滿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分手了!”徐惠東癱在沙發上,生無可的說道。
丁景浩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怎麽回事兒?不要你了?”
想到這種可能,丁景浩就來氣了,他們幾個,可都知道徐惠東跟秦然染的事,這是因為自己有資本了,沒徐惠東也能活了?所以就不要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丁景浩的臉就黑了,那這個人不要也罷。
“是我提的!”徐惠東說道。
丁景浩聽了這話,再看徐惠東時,就覺著他怕不是神經病了。
徐惠東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嗤笑一聲,問,“你是不是覺著,因為我曾經幫了,這輩子就沒資格跟我說分手?”
丁景浩看,難道不是嗎?危難的時候,人家幫了你,你好了起來,轉頭把人給踹了,這像話嗎?
“也是這樣認為!”徐惠東說道。
丁景浩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這樣不好嗎?說明人家是個有良心的人,至人家人品不壞,跟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才不用擔心那些七八糟的事不是嗎?
“……這三年,沒有跟我生過氣,更沒有跟我吵過架,我說什麽多好。”徐惠東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丁景浩聽了這話,覺得這樣了還歎氣的徐惠東可能有點神經病,這樣多好啊,沒有矛盾。
“你覺得二哥跟二嫂好不好?”徐惠東想,怎麽會人人都覺得他是榆木腦袋呢,丁景浩明明比他更嚴重,隻不過,當年他一直喜歡季月舒,而丁景浩沒喜歡罷了。
否則,丁景浩隻會比他更嚴重。
“那當然好!”丁景浩說道,他就沒見過比他二表哥還要寵媳婦兒的人,也沒有見過比二表嫂還要寵老公的人。
“你覺得那麽好的二哥跟二嫂,有沒有吵過架?”徐惠東問。
那肯定吵過呀!二表哥生氣,二表嫂沒啥,倒黴的都是他們這些兄弟。
直到這個時候,丁景浩終於明白徐惠東想要表達什麽了。
“你是覺得你的那個朋友,對你隻是激,沒有,所以,你想放自由?”丁景浩看著徐惠東問,心裏麵還驚訝的,沒想到徐惠東還是這樣的人。
“沒你說的那麽高大上!”徐惠東揮了揮手,沒什麽神的說道,“隻是覺得沒意思。”
一開始,他沒想過這東西,就看著邊的兄弟一個一個都了單,他也想盡快找個,不求多好,能搭夥過日子就。
可人吶,就這一點不好,貪心。
當你到極限的時候,就想頓頓都能吃上饅頭,當你頓頓吃上饅頭的時候,就會控製不住的想,要是每頓再加個湯就好了。
像他,一開始就想有個人陪著,可時間長了,對讓人了心,竟然也妄想人家能喜歡他。
可是,沒有,對他寬容過了頭,不會對他生氣,不會跟他吵架。他不會說好聽的話,也不覺得失,隻是因為他幫了一個小忙,就對他無限的包容。徐惠東甚至想,哪一天,他帶個人到麵前說是妹妹,以後好好相,可能都不會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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