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巖城的警衛營騎士們站在城牆之上,遠近百隻飛龍穿梭在厚如棉絮般的雲層中,城頭數百架牀弩紛紛調整好角度,巨型弩箭放進弩槽之中,弓弦也緩緩被絞盤拉開,俯仰角支架上仰三十五度,紛紛對準雲層中那些人飛龍騎士。
最近這幾年奇巖城沒有任何戰事,警衛營方面對於守城械的例行檢修工作由於經費問題,已經延後了將近半年有餘,雨季之後,這些牀弩的各部分活結連接變得鏽跡斑斑,此刻被警衛營的弩手們裝上牛筋弓弦,絞盤在刺耳的吱吱呀呀聲中,牀弩的弓弦被弩手們拉開……
一羣警衛營騎士們正在拼命地用磨刀石,給刺龍槍的槍尖打磨,這些老舊軍械的木柄上面已經長了一層黴斑,甚至堆疊在底部的木軍械上面已經長出一層五彩斑斕的蘑菇來。
守城士兵和警衛營的騎士們相對無語地站在城牆上,雙方長們也沒有任何流互的打算,場面一度非常的沉悶。
警衛營的騎士們在城頭上戰戰兢兢地等了半天,發現遠的那羣飛龍似乎沒有空襲奇巖城的打算,就果斷留下一部分騎士繼續守在這兒,剩下大半的警衛營騎士們原地解散……
……
五隻陸行巨蜥滿載著從蠻荒沼澤古扎赫爾部落帶回來的資,鑽出茂的雨林,在城頭這羣警衛團騎士們目紛紛集中到我們這支隊伍上,在城門口等待城的民衆們也都譁然,五隻陸行巨蜥向前緩緩而行,總有一些人因爲膽怯而不斷地向後退,城門口的場面一度非常的混。
奇巖城的城門還沒有打開,城外的民衆給我們讓開一條路。
納撒尼爾興地站在最前面的陸行巨蜥頭頂上,將上的穿著的砍袖皮馬甲下來,赤著上用力揮著手裡的皮馬甲,對城頭上的警衛營騎士們大聲喊道:“快點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城!”
城頭上的守城士兵們從牆垛之間探頭向下觀察了半天,沒有發現其他可疑況,又看著納撒尼爾站在巨蜥頭頂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連忙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將等候在城外的人們放進城。
等待進城的人很多,並不是所有人都害怕我們。
等在城門口最前面的是羣騎這古博來馬的輕甲騎士,他們雖然目帶著一警惕,卻沒有和其他民衆一樣躲開。
我們一行人排著坐在陸行巨蜥的背上,也是排在這羣騎士的後面。
或許因爲我們一些人騎著五條陸行巨蜥的緣故,這種巨型蜥長相兇惡,無論是等待進城的貧民,還是坐在馬車中的貴族,都躲得我們遠遠的,本就不願靠近我們,以至於我們後面很長一段距離空無一人。
上次進城的時候,奇巖城城門管控得沒有這麼嚴格,我們一行人幾乎沒有到任何盤問就進了奇巖城。
可是這次好像要嚴苛許多,而且周圍的那些奇巖城平民們也全都以一種奇怪地眼神著我們,警惕的目中帶有強烈的鄙夷之,看起來奇巖城一定出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變故。
等排到我們進城,城門口的守衛本就沒有上前檢查的意思,而是紛紛站在拒路馬的後面,手持帝國制式強弩與我們一行人對峙,納撒尼爾一臉詫異的站在陸行巨蜥頭頂,他飛快地從陸行巨蜥上溜下來,跑到城門口與那羣不願上前的城門守衛涉。
那些城門守衛本不願搭理納撒尼爾,因此我不得不親自出面解決這件事。
對於這些城守來說,我的貴族份遠比一兩枚金幣更有效果,於是我佩戴著象徵侯爵份的貴族勳章走上前去,那些城門守衛不認識我,卻是認識我.前的貴族勳章,他們遠遠地躲在拒路馬後面向我行禮。
“我們要進奇巖城,爲什麼不放行?”我質問那些城們守衛。
那羣城門守衛中,一位士兵隊長站出來對我解釋道:“這位侯爵大人,最近接到奇巖城城主府的命令,凡是從沼澤歸來的冒險團都需要由警衛營的騎士們親自盤查,我們也是例行公事罷了。”
說完這些,這位士兵隊長哧溜一下,躲回城門口的拒路馬後面。
沒多久,城裡面衝出一隊警衛營騎士們,在城門口將我們團團包圍,守在城門口的守衛們纔算鬆了一口氣。
一名騎士隊長騎著古博來馬從隊伍中走出來,他跳下馬對我行了一禮,皺著眉頭對我盤問道:“侯爵閣下,您是從蠻荒沼澤那邊回來的?”
雖然他注意到了我前的貴族徽章,卻沒有表現出本該有的恭敬。
“沒錯!”我對著那位騎士隊長說道。
他將目落在陸行巨蜥的上,看到蜥背上馱滿了資,卻沒有蜥人奴隸,臉更加的難看,對我盤問道:“您沒有捕獵蜥人奴隸嗎?”
我嗤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只是普通的冒險團,又不是那羣奴隸販子,自然是不做捕奴生意的。”
騎士隊長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隨即臉又是凝重起來,盯著巨蜥背上那些貨箱,對我詢問道:“侯爵閣下,陸行巨蜥背上馱的是什麼貨?”
我很欽佩這位騎士長的勇氣,在面對一位貴族侯爵的時候,說話居然還如此的氣。
我耐著子回答說:“一些蠻荒沼澤狩獵到的魔材料和魔法草藥。”
那位騎士長看到我們一行只有寥寥幾人,卻是攜帶這麼多資,便對我說:“侯爵閣下,請諸位跟我們到警衛營接進一步份確認,最近奇巖城裡出現一羣打劫普通冒險團的強盜團伙,這些強盜多數由城裡的販賣蜥人奴隸的團伙員組,我初步懷疑閣下與此事有關聯,所以請你跟我們到警衛營走一趟。”
見到那位騎士長不講任何道理,就想把我們帶到警衛營去,卡蘭措和賈斯特斯帶著十名人構裝戰士從後面走上來。
這時候,贏黎連忙從陸行巨蜥上跑下來,拉住我並對那位騎士長說:“……請允許我送信給奇巖城執政諾曼侯爵,我們與諾曼侯爵是舊識。”
騎士長看到贏黎上雖然沒有任何貴族標誌,但也不敢怠慢地說:“這個沒問題,我們也只是在例行公事。”
……
諾曼侯爵比我想的要來得快很多,我們坐在陸行巨蜥的背上,被一隊警衛營的騎士押解剛走進警衛營的大門,諾曼侯爵的馬車就從外面疾馳而來,將我們一行人攔住。
馬車的車門被兩位騎士扈從打開,僕從們搬過來一隻凳子放在車廂門口,一位穿著華麗貴族服飾的中年男人從車廂裡緩緩地走出來,周圍那些警衛營騎士們紛紛向著中年男人行禮。
中年貴族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後徑直向贏黎走過來。
我和贏黎連忙從陸行巨蜥的背上跳下來,贏黎乖巧地對著諾曼侯爵打著招呼:“諾曼叔叔……”
不得不說,貴族特權真是個好東西,儘管我們還沒有對警衛營的騎士們作出任何的解釋,但有諾曼侯爵出面,警衛營這羣騎士本不敢扣押我們,就在警衛營的大門前將我們放行。
諾曼侯爵將我們請進他的魔法篷車裡,其餘人則是乘坐陸行巨蜥跟在後面。
陸行巨蜥在城市中行走的速度並不快,所以魔法篷車也緩緩向前行進,我與這位諾曼侯爵第一次見面,不過看起來他與贏黎很,而且在贏黎的面前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恭敬。
據說,這位諾曼侯爵曾在詹姆士親王手下任職,出於奇巖省貴族家庭,離開南風軍團之後就回到奇巖省任職。
坐在車廂裡,我向諾曼侯爵問道:“執政大人,城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居然要對所有從蠻荒沼澤歸來的冒險團進行盤查?”
諾曼侯爵神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茶,然後對我講述:
“說起來,這件事真的是有些難以啓齒……事大上就是這樣,總之奇巖城最近半年當中有數十支冒險團莫名其妙的在雨林中失蹤,其中包含了七名魔法師,這件事已經引起帝國魔法工會總部的關注!”
“公主殿下,吉嘉侯爵,不瞞兩位,這件事與皇室的喬治王子和布斯曼家族的昆汀.布斯曼有直接聯繫,所有線索都表明喬治王子和昆汀.布斯曼參與這場針對帝國冒險團的狩獵計劃,幾乎城裡所有的奴隸販子都參與了這個計劃……”
諾曼侯爵將事來龍去脈講述完之後,我和贏黎不面面相覷,原本以爲是尤塔司和安格斯兄弟膽大妄爲,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牽扯了這麼多人,這件事居然也有喬治王子和昆汀的影,原本還想著藉著離開帝都這段時間,可以與查理皇儲殿下的關係緩和緩和,只是沒想到再次踩到了喬治王子這顆雷上。
偏偏我的上又打著詹姆士親王的烙印,偏偏詹姆士親王與威爾士王子走得很近,這事搞不好要引起安琪博爾德皇室部的爭分。
至以後查理王子與我見面的時候,都不會給我好臉。
聽到諾曼侯爵講述完這些事,我這才知道奇巖城裡面發生了一系列重大事件,而事件的導火索就是我帶人地劫走了安格斯和尤塔司兄弟,這種幾乎滅門的慘案必然到奇巖城警衛營這邊的重點關注……只是沒想到後面牽扯出來更嚴重的事件,這直接導致大家幾乎忘記尋找劫持尤塔司和安格斯兄弟的真兇。
隨後的一個月,奇巖城的奴隸販子們遭奇巖省貴族領主勢力們的大清洗,就連奇巖城裡角鬥場在一個月前都被迫關停。
就在一星期前,奇巖省衆議院召開了一場規模最大的公投會議,所有貴族對喬治王子和昆汀.布斯曼進行了公投,雖然奇巖省的貴族沒有權利對喬治王子進行審判,但是卻可以將其驅逐出奇巖省。
……
諾曼侯爵將我們安置在一清淨的莊園裡,我和贏黎坐在泳池邊的太傘下,海倫娜和貝姬頂著烈日在泳池裡游泳。
“這麼說,喬治王子和昆汀.布斯曼又被趕回帝都了?”我對贏黎說道。
贏黎穿著清涼的魔紋蛛織的白長,躺在一張躺椅上對我說:“據說克里斯軍團長將這件事捅到查爾斯陛下的面前,查爾斯陛下盛怒之下,將喬治王子趕到安其拉多位面,正好查理王子在安其拉多位面兩大銀礦場,喬治王子應該會以管理礦場的名義,在安其拉多位面老實的待上一段時間。”
“至於那位昆汀.布斯曼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雖然也是被遣返回華沙位面,但是華沙位面目前大部分區域已經被淵獄黑暗勢力的惡鬼軍團佔領,布斯曼家族的軍隊在最後一座主城裡,據說賴安公爵重傷,帝國這時候都沒有出皇家構裝騎士團去援救布斯曼家族,看起來查爾斯陛下很可能要放棄布斯曼家族。”
我輕輕一嘆,心裡面有諸多慨:“沒想到我們在蠻荒沼澤這一個多月,帝國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停頓了一下,隨後我從躺椅上坐起來,蹲在贏黎邊,握住白膩的小手,鼓起勇氣對說:“贏黎,我打算放棄皇家魔法學院的學業,我要去埃提亞聯盟王國找琪格。”
贏黎目流轉,微笑著問我:“你決定了?”
“是的,埃提亞聯盟王國那邊大概正在打仗吧,我想去幫琪格,我有點擔心。”我有點心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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