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手,有事我擔著
剪到哪個部位?
這倒真是一個問題。
能讓蕭天耀接,又讓覺得可以的部位,可不好找。
林初九停下手下的活,走到蕭天耀的邊,先是在膝蓋上比劃了一下,“好像還不夠。”又往上,落到大部,“似乎太短了,估計王爺不能接。”
這是……把王爺當死人嗎?
吳大夫握剪刀的手一抖,一臉崇拜的看著林初九:王妃不怕王爺醒來後,找算賬嗎?
“這裡好了。”林初九比劃了兩下,終於確定了位置。
離大部半個掌的距離,不會出不該的東西,也不會妨礙做事,只是……
“會不會太短了?”吳大夫拿著剪刀卻不敢下手。
剪的人是他,到時候王爺醒來,捨不得責怪王妃,會不會把錯全記他上呀?他可不想背黑鍋呀!
“再長就沒有辦法做事了,王爺大和小都有塊,都要刀子。”真以爲給蕭天耀手,和切小兔子的一樣簡單?
真要有這麼簡單,醫學十幾年不是白唸了。
“明白了。”涉及到專業短識,吳大夫只有屈服的份。
見林初九轉走了,吳大夫忙雙手合十,朝蕭天耀鞠躬,裡唸唸有詞。
林初九扭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怎麼看,都覺得吳大夫這是準備把蕭天耀解剖的節奏。
吳大夫可真有膽,也想把蕭天耀解剖了,可真心……沒那個膽。
咔嚓……咔嚓。吳大夫三兩下就把蕭天耀的子剪了,正好比著林初九畫的線,一分不多,一分不。
“王妃,你看可了嗎?”吳大夫一臉張,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
林初九扭頭看了一眼:“可以了,把王爺上的剃了。”說完就將剃刀遞給吳大夫,並且教他怎麼用。
本來,這事在進手室前就要做好,可是……
林初九真不敢保證,蕭天耀會同意。所以,只好先斬後奏。
“王,王妃,真得要剃王爺的?”吳大夫著剃刀,快哭了。
王爺醒來後,他一定會死得很慘,一定會!
“你連王爺的子都剪,剃個怎麼了?”林初九說得雲淡風輕,可吳大夫知道這是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呀!
“王妃,明明是你讓我剪的。”怎麼可以有把責任全部推到他上,他真得……好無辜呀。
林初九一臉嚴肅的點頭:“是這樣沒有錯,可作的人是你。你以爲王爺不會放過我,又能放過你嗎?”
“王妃,我這是上了賊船嗎?”吳大夫明白了,他現在只能乖乖聽話,抱林初九的大,不然左右不討好,他真得只能撞牆了。
“不是,我們這是爲王爺好。”林初九一本正經,說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你想想,依王爺的子,要是知道我們要做這些,他會同意嗎?”
“不會。”想也不要想。王爺這個人驕傲得,怎麼會容許自己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任人宰割。
“這不就是了。我們要給王爺醫治,就必須做這些。可王爺又不同意,不肯配合怎麼辦?爲了王爺的著想,我們只能用一些特殊辦法。”林初九拍了拍吳大夫肩膀,安道:“特事特辦,我想王爺能理解的。而且,就算有什麼事,也有我在前面頂著,怪不到你頭上。”纔怪!
有了林初九這話,吳大夫是徹底安心了,再不糾結,林初九遞就遞,給蕭天耀服就服,左右出了事,有林初九在前面頂著。
助手如此配合,林初九也省事多了,很快就準備好了手,“吳大夫,準備好了嗎?”隔著口罩,聲音有些含糊,可吳大夫卻聽出林初九語氣中的鄭重與凝重,用力點頭:“準備好了。”
“好,我們開始。”每一場手,都伴隨著極大的風險,必須慎重對待。
林初九站在手檯旁,深深地吸了口氣了:這不是林初九第一次主刀,也不是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手,可卻是最艱難的一場,因爲……
這裡,沒有悉的助理團隊。
這裡,沒有悉的急救儀。
災裡,沒有可以給建議的同伴。
在這裡,只能靠自己,不能失敗。
睜開眼,眼眸一片了清明,林初九在蕭天耀上畫出手線,接過吳大夫遞來的刀子,切開……
前面的步驟吳大夫都見過,和給小兔子刀子的方法一樣,只是蕭天耀上的傷口更深、更長罷了,可到了後面吳大夫卻是看不懂了。
只見林初九手上拿著似鑷子又似刀子的東西,也不知在傷口尋什麼,只看到的手速極快,額頭上汗珠不斷的出來,明明沒有做什麼力氣活,可卻是一副累狠了的模樣。
“汗!”林初九的聲音,拉回了神遊的吳大夫,吳大夫一個機靈,立刻拿起手檯上的白布,將林初九額頭上的汗珠掉。
還來不及放回去,就聽到林初九道:“止鉗。”
“來了。”止鉗遞到林初九手裡,同時將手上鑷子取回來。
接下來的時間,吳大夫完全沒有時間多想,林初九幾乎每隔兩秒,就要新的工,吳大夫雖然悉了各種手工,可真正在手檯上,還是不免有些手忙腳,跟不上林初九的步調。
錯了兩次後,吳大夫越發的張,可林初九卻沒有減緩速度的意思,甚至越來越快,手的作快到吳大夫也看不清。
看著林初九雙手飛快的移,吳大夫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王妃是妙手空空的傳人吧?
妙手空空是小,據說手速極快,能從熱油裡抓銅錢而不傷手。
好在,吳大夫適應了這種節奏後,就沒有再犯錯了,與林初九配合得也極爲默契,可不等吳大夫這種默契,林初九就放下手刀,深吸了口氣,“可以了,將塊引導出來就好了。”
還不等吳大夫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見林初九將一截導管切口,然後就見凝塊的黑塊往外流。
這麼神奇?
吳大夫大張,好半天都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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