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診斷，棘手的病

半夜時分，秦院正與皇上的聖旨同時抵達蕭王府。蕭王府的人事先毫不知，不免有些慌。

好在，蕭王府的人最近接旨已習慣，案臺、香燭一一擺好，下人跪了一地，蕭天耀坐在椅上……

蕭天耀有特旨，除了聖上誰也不跪，包括聖旨。這一榮耀是他用累累戰功換來的，不是沒有人嫉妒，可他們看到蕭天耀大大小小的戰績，再不敢多言。

至於蕭王妃林初九？

病重的人實在不宜半夜起來接聖旨，蕭天耀不發話，大家也只當不知，包括宣旨的太監。

聖旨的容很簡單的，先是安了蕭天耀和林初九，保證會盡快抓到刺客，接著又賜了許多名貴的藥材，讓蕭天耀和林初九好好養病，尤其是蕭天耀，最好趁機完全養好病，不用急著上朝。

皇上安、順帶打蕭天耀後，又表明皇上對蕭天耀的恩寵，特派皇上用的秦院正爲林初九診治。

聖旨唸完，宣旨的公公恭敬地將聖旨到蕭天耀手裡，並指了指站在角落的秦院正，“王爺，救人如救火，秦院正已經來了，是否請秦院正現在去給王妃診治？”

“去，看看王妃醒了沒有。”蕭天耀連個正眼也沒有給太監，對後的曹管家道。

“奴才遵命。”曹管家招來一個小廝，讓對方去林初九的院子看看，至於宣旨的太監和秦院正？

蕭天耀坐在原地一不，完全沒有招呼他們進去的意思，蕭王府的下人自然也不會管，他們只能站在外面吹寒風。

好在此時已是初夏，外面寒氣並不重，不然半夜三更的站在外面，秦院正怕是也要病上一場。

蕭王府很大，是皇城第二大建築，僅比皇宮小，林初九住的地方極偏，小廝就是一路狂奔，來回也要兩刻鐘的時間。

而這兩刻鐘，蕭王府的下人，除了曹管家留下來陪著蕭天耀在外等著外，其他人該幹嘛就、幹嘛去了，任秦院正和宣旨的人在那大眼瞪小眼。

秦院正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覺得時間過得太慢，明明只是短短的兩刻鐘，可秦院正在蕭天耀若有似無的威下，卻覺得比兩年還要慢。

氣吸漸快，呼吸的頻率也極不穩，秦院正爲太醫，知道自己這樣的是不對的，可他無力改變。

就在秦院正以爲，自己快要撐不住時，去林初九院子的小廝回來了，“王爺，王妃娘娘醒了。”

“走吧。”蕭天耀並沒有爲難，秦院正和宣旨的太監如逢大赦，狠狠鬆了口氣，擡步就要往前走，可是……

蕭天耀卻先一步走在前面。

當然，是曹管家推著鬆往前，蕭天耀只是坐在椅上，可就是這樣也改變不了，蕭天耀要和他們一起去林初九院子的事實。

“不是說，蕭王不喜蕭王妃嗎？”秦院正暗中以眼神尋問宣旨太監，他們都是帝王心腹，有些消息彼此之間會共。

宣旨太監雙手一攤，一臉無辜：他哪知是怎麼回事。

蕭天耀坐在椅上，曹管家不可能推得太快，秦院正一行人自然也不能超過蕭天耀，於是……

一羣人，就只能在蕭王府慢慢走，這要是白天還好，白天至還能看看蕭王府的景，藉此打發無聊的路程，可晚上他們能看什麼？

秦院已經說不出話了。

和蕭王打過幾次道，蕭王總是這麼不按理出牌，他相信他很快就會習慣的，到時候無論蕭王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他都可以面不改。

在蕭天耀的帶路下，秦院正等人是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才抵達林初九的院子，而林初九這個時候差點就要睡著了，睏倦的打了個吹欠，一雙眸泛著水，在燭顯得弱而……

好！

蕭天耀一怔，握扶手的手一，忍不住自問一句：他怎麼會想到好這個詞？

不等蕭天耀多想，就聽到林初九帶著一倦意的請安聲：“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聲音糯，就像是在撒一般。

擡頭，便看到林初九強忍哈吹的作，而因這個作，眼角有一滴淚珠流出，蕭天耀不自覺的勾脣，“免禮！”聲音平和，了平日裡的冷淡，可惜林初九困得要死，本沒有注意到。

林初九起坐了回去，曹管家、秦院正和宣旨太監則上前給林初九行禮，“參見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林初九咬著脣，又下一個哈欠。

任誰半夜三更，睡得正香時被人挖起來，都不可能立馬清醒。

“謝王妃娘娘。”三人起，秦院正上前一步道：“下秦正，奉皇上的命令，前來爲王妃娘娘醫治。”

“你就是秦院正？”林初九打量秦院正一眼，又看向蕭天耀，見蕭天耀面無表，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也不會說，便乖乖的把手出來：“秦院正，請……”

左右確實有病，吳大夫都能診出來，沒道理秦院正診不出來。

秦院正彎著子上前，小心的探著林初九的脈博，一柱香……兩柱香……

時間悄悄流逝，可秦院正扣在林初九脈搏上的手卻沒有收回，而且眉頭越皺越，臉越來越凝重，那樣子就好像林初九得了不治之癥，眨眼就要死掉一樣。

蕭天耀和林初九早就知道，兩人半點不張，反倒是曹管家和宣旨太監忐忑的看著秦院正，就怕從秦院正裡，說出什麼讓他們無法接的話。

秦院正診完左手脈搏後，又讓要林初九出右手，林初九非常配合，秦院正又廢了一番功夫，臉也漸漸恢復如常，只比剛進來時多了幾分凝重。

“王爺，王妃……”秦院正收回手，朝蕭天耀和林初九作了揖，才道：“王妃的虛弱，需要好生休養，下這就給王妃開藥。”

診了半天，秦院正卻不敢將自己的診斷結果說出來，而蕭天耀和林初九似有默契，兩人也不開口尋問，把曹管家和宣旨太監急得不行。

秦院正的臉那麼難看，難道是林初九要死了？又或者在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