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前線搜索到的報,越來越多的線索能夠直接證明火炬教會犯下的反人類罪行。
大量倖存者被餵食癮藥,並被人為囚用於繁。除此之外,火炬教會的使徒還應用繁榮紀元的生學技,對部分變種人進行了極度危險的基因改良,產生了大量有嚴重安全患的改進品種……
戰地記者吳凱安,為您報道。
】
翌日清晨。
一架兩支引擎的虎鯨運輸機和一架拖著四支引擎的霸王,一前一後地分別停在了衛府軍事基地的停機坪和機場跑道上。
前者坐著來自雲間大學的生學專家小組,後者則坐著聯盟生研究所的技人員。
雖然隸屬於不同的陣營,但他們都是為同一個目的而來到前線。
即,那些即使被了腦袋也不會停止戰鬥的變種人。
作為軍事基地的負責人,李錦榮親自趕過來接待了他們,並將他們安排在了位於軍事基地角落的一座三層樓混凝土建築里。
那兒原本是打算作為收容傷員的野戰醫院,但目前傷員還不是很多,暫時就沒用上這塊地方,正好作為戰地實驗室先用用。
沒有片刻耽擱,等到一隻只裝著樣品的裹袋從前線送來,二十多名專家只是聚在一起簡單的開了個會,分配了各自任務,便立刻開始了解剖工作,對各個變種人的細胞樣本進行了化驗。
這項工作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總算是取得了一些進展。
同一時間,404號避難所。
剛結束完一天的工作正準備合眼的楚收到了赫婭的消息,於是又從床上坐了起來,去B4層的瀏覽室會見了。
「化驗的結果出來了,非常的驚人……那些變種人的基因組中有多對染包含的編碼基因以我們現在的技甚至無法完全解析,雲間大學的專家也表示匪夷所思,他們同樣聲稱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變種人。」
掃了兩眼手中那份完全看不懂的報告,楚似懂非懂地著下點了點頭,隨後將它還到了赫婭的手中。
「令人驚訝……所有的標本都是如此?」
赫婭:「只是一部分!雖然可以把它們籠統的稱為超級變種人,但它們又不完全像那些傢伙,而更像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某種東西,你覺得把它什麼比較好?」
楚空看了一眼網,發現正好有玩家在討論這件事兒,於是從中挑了個出現頻率最高的外號說道。
「……就喪變種人吧,或者喪變綠皮,簡稱喪變如何?」
赫婭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道。
「行,那就這個……總之,這種喪變除了極強的恢復能力之外,還有著普通變種人所不備的腦組織自愈能力!臨床上的表現是,即使他們被砸碎了腦袋,也能重新長出來!」
楚愣了下,忍不住問道。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恢復能力也很強,但遠遠沒有強到被了頭還能長出來的程度。
連腦袋都能重新長出來,這恢復力多有點離譜了。
這幫傢伙是蚯蚓嗎?
「……我們初步的推測是,他們的神經系統進化出了『記憶備份』的功能,只要一定比例的神經系統保持完整,便可以持續修復損的那部分神經組織。只不過在大腦被摧毀的時候,它們的會暫時失去腦組織的控制,完全由剩下的神經系統支配行。換一種更方便理解的說法便是,完全由本能支配行。」
看著一臉啞然的楚,赫婭深吸了一口氣,神認真地繼續說道。
「我不得不提醒您,火炬的生學專家掌握的技可能比我們最初設想的還要多。我甚至有種覺,我們在試探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試探著我們……」
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楚點了下頭,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很正常,畢竟像你這樣經驗富的專家,他們可能有一百來個。」
他其實早就覺到了。
就在他試探著火炬手中底牌的同時,那幫傢夥同樣也在試探著他手中的底牌。
搞不好這場戰爭也是如此。
那幫傢伙在一點一點地試探著「黏共」各方的實力,並藉著十峰山的戰場不斷磨練並改進自己的技。
聯軍在第三座山頭上遭遇的阻力,明顯要比在府山上遇到的阻力大的多……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那群綠皮們和玩家們長的方式很像。
無法真正被殺死的玩家會因為一次又一次的重生而變得更加強大。
而那些傢伙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快速疊代,新長出來的會比之前死去的更加殘忍,且更加耐打。
無論是社會學的意義上,還是生學的意義上,它們都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汲取著繁榮紀元時代的文明果。
並且是在繁榮紀元時代留下的技人員們的幫助下……
想到這裏,楚的臉上不浮起一凝重,心中思忖起來。
被突然誇了這麼一句,赫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這和多專家沒關係,研究是一件系的事。我們當前的研究系是從學院那裏借鑒改進來的,已經相對比較了,最多只是差了些積累和底蘊,不可能比火炬遜……然而問題也就在積累上,我其實懷疑,那些人可能掌握了一些失項目的資料。」
楚微微皺眉。
「失項目?」
「完形生命!」
赫婭目炯炯地看著他,眼神中印上了一熱切和。
「那個奇點級的技!繁榮紀元未完的奇點!無論是變種人,還是威蘭特人和他們的八倍速生長克隆人……都是那項技的副產!」
楚聞言出若有所思的表,不想起了一個半世紀前導致戰建委分崩離析的導火索——那座位於東海岸的實驗室。
那座實驗室就像被踩扁的蟑螂,卵撒的到都是。
而那次失敗的軍事行也了企業歷史上抹不去的污點,包括奇點城的覆滅就與那件事有著千萬縷的關聯。
搞不好……
火炬恐怕是通過某種辦法,弄到了那座實驗室中流出的資料!
從火炬在錦河市一帶的作來看,他們是在有意識地回收那些散落在廢土上的關於「完形生命」的資料的!
想到這裏,楚的眼神不微微閃爍。
雖然現在就開始惦記友軍不太好,但這些資料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軍團的手上!
看著默不作聲想著心事的楚,赫婭神認真地繼續說道。
「總之我得去一趟前線,包括如何恢復海涯行省的土壤……」
「嗯,去現場看看好的。」
楚點了下頭,忽然又想到什麼,繼續說道。
「對了,你等到後天出發吧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你也打算去前線?」赫婭驚訝地看著他,隨即又用促狹的口吻揶揄了句說道,「你該不是擔心我吧?」
並沒有在意那調侃的語氣,楚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道。
「我好歹也是各方推舉的名義上的聯軍最高指揮,本來就是要去那兒的。只不過這幾天我一直在理後方的工作,直到最近才忙完罷了。」
由於軍團、學院、企業之間的種種矛盾,任意一方的代表當選最高指揮都會到另外兩方的反對,因此唯一「可被接」的候選,其實也就聯盟以及代表大裂谷參戰的自由邦。
後者雖然也拿到了幾票,但和聯盟龐大的得票數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軍團的代表雖然對投票的結果頗有微詞,但也只是提出這個指揮必須由楚自己來擔任,並沒有行使手中的一票否決權。
楚知道那幫威蘭特人並不是有多喜歡自己,更不是那些廢土客們總說的什麼「威蘭特人崇尚強者」。
那些傢伙純粹只是擔心自己把瓦努斯或者其他被聯盟「同化」的威蘭特人派上去讓他們難堪罷了。
站在凱旋城的角度來看,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聯盟的人事任命從來不問出,只問初心和能力。
農奴能做得了城主,威蘭特人自然也能做得了元帥。
只不過在凱旋城,這些投靠聯盟的傢伙幾乎了恥辱的代名詞,他們可不會覺得追求平等是什麼有可原的事。
若是讓瓦努斯當了聯軍的指揮,最後又帶著他們打了勝仗,整個凱旋城恐怕沒人能開心的起來。
包括這次東方軍團派來的「忠誠」號,就未嘗就沒有怪氣那些人的意思在裏面。
這些傢伙只是鼻子比較大而已,至於心眼兒可就難說了,搞不好比學院的人還小。
聽到楚的回答,赫婭臉上頓時出燦爛的笑容,愉快地說道。
「太好了!總歸這樣一來就不用麻煩你把標本寄到前線去了。」
「檢也不差這幾天吧。」楚乾咳了聲,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卻見赫婭搖了搖頭,目不轉睛盯著他。
「不,和檢其實沒什麼關係,而是關於完形生命的研究。」
頓了頓,的聲音中漸漸帶上了一狂熱,眼神也不同尋常的熱切了起來。
就好像在盯著某個不可思議的實驗果。
「……其他人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楚地見證了你的部分非編碼基因向編碼基因轉變的全部過程。」
總覺得這傢伙的眼神讓人有些怵的慌。
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掩飾了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尷尬。
「所以呢?」
然而赫婭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兒讓他把剛喝進去的水噴出來。
「搞不好不只是威蘭特人,你的DNA也有那個奇點技的部分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