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帝王蟹裝備有類似「魚鰾」的載水艙和高氣瓶,但限於裝備自重量以及裝甲容積有限的緣故,這些螃蟹們上浮的速度並不快,而且難以在上浮的過程中持續開火。
因此這二十二隻「帝王蟹」並沒有朝著水面追擊,而是架起焊在胳膊上的「魚叉」彈持續開火。
一道道細長的氣柱追著那群變種人的腳後跟朝著海面飛去,不斷有變種人被魚叉了一片霧,但更多的變種人仍舊是幸運地從那並不算集的火力網中逃離。
就在距離海面只剩下五十米的距離時,那一隻只追在它們後的「魚叉」終於減緩了追擊的速度。
這些武似乎飛不了太遠。
看著腳掌下漸漸失去力的「魚叉」以及被它們甩掉鐵螃蟹們,驚魂未定的變種人們總算是鬆了口氣。
然而不等這口氣松完,一細長的圓柱便突然鑽了水中,迎著它們的頭頂落了下來。
這一刻——
它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著那不不慢落到面前的圓柱,一張張滿鱗片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寫著錯愕和茫然。
似乎是預到了那死亡的威脅,一莫名湧出的恐懼爬上了每一隻變種人的心頭。
不等它們做出反應,也本沒有反應的機會,一道道炸裂的火與氣柱瞬間開,將這一條條罪惡的生命吞沒了進去。
著頭頂近海面散開的一片火海,一隻只「帝王蟹」的蟹殼底下紛紛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這威力夠猛……」
「反潛果然特麼是空軍的活兒。」
「媽的,還是那些綠皮抗揍,這幫長著鱗片的玩意兒和泥鰍似的,太不打了!」
「所以這MVP到底算誰的?」
「把炸畫面剪掉應該算我們的。」
「好主意啊。」
就在眾人正七八舌吵鬧著的時候,伏地勞模的耳邊忽然傳來蚊子老哥的聲音。
「投彈完畢!你們那邊怎麼樣?」
聽見這聲公鴨嗓子,伏地勞模連忙應了一聲。
「哦!我們都好!沒有傷亡——」
蚊子:「誰特麼管你這個,爺是問你們拍下來了沒?!」
伏地勞模:「……草!這麼真實的嗎?」
蚊子:「等等,先不和你扯淡……我這兒偵測到了心靈干涉裝置的信號!源頭大概在炸區域附近三百米,深度五十米到一百米之間,你們留意一下附近有沒有別的玩意兒。」
還有別的玩意兒?!
伏地勞模微微一愣。
幾乎就在蚊子老兄的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一聲悠長的鳴傳了眾人的耳中。
「嗚——!」
那聲音就像貨的汽笛,連帶著附近的水域都跟著一陣。
眾人紛紛抬頭,將探照燈打向上方尋覓,正好瞧見一道足有數十米長的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這啥玩意兒。」
一張張臉上紛紛出見了鬼一般的表,伏地勞模更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通訊頻道中傳來隊友的聲音。
「媽耶……還有個大傢伙。」
心靈干涉裝置開始散發出不穩定的干涉波紋,那個哀嚎著的大傢伙似乎是了一些傷。
整片海水都沸騰了起來,狂涌的海浪吹散了那浮在水中的骸,嚇走了試探著靠近的水生異種們。
站在海底的一隻只「帝王蟹」們,也在那紊的洋流沖刷下,不斷向後挪騰著蟹。
「蚊子!你們還有彈藥嗎?!」雙手死命地按著那不斷抖的握柄,伏地勞模對著耳麥大聲吼道。
通訊頻道中傳來沙沙的聲響,一道丟人的聲音傳來。
「沒了……備彈就一發,為了給你們扔這玩意兒我機炮都拆了,你們自求多福。」
「%¥#@!」
一陣罵罵咧咧過後,伏地勞模將語音切到了小隊頻道,沖著一眾隊友們大聲喊道。
「準備BOSS戰!」
與心中張萬分的他不同,小隊頻道中卻是傳來一聲聲興的吼。
「嗷嗷嗷!」
……
另一邊,距離炸中心約莫一百公里的海域,正停著一艘隸屬於南群島聯邦的驅逐艦。
此時此刻,艦橋正是一片慌。
「正西方向一百公里水下區域發生炸!地點在海底火山帶附近,那兒似乎是我們的雷區!」
「雷區?!」
「該死……是那些飛機們乾的嗎?」
「那些飛機是什麼況?」
「難道是70號避難所?!」
令一眾水兵們手忙腳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那突然發生在水下的炸,更是因為那突然出現在雷達上的五十架飛機!
這些飛機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從這一無際的海面上,並且沒有一一毫的預兆!
而詭異的是,這附近別說什麼航母或者機場,甚至連一艘小漁船都看不到。
艦長東汶眉頭鎖地盯著艦橋窗外那一片蔚藍的天空和翻滾著波濤的大海,心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見自己的上司久久沒有反應,站在他旁邊的副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我建議立刻向海軍司令部報告這裏的況!」
正如他的屬下們議論的那樣,那些飛機有可能是70號避難所的傑作。而炸發生的地點,恰好是他們為攔截70號避難所潛水以及保護環形島不威脅而佈置的雷區。
雖然那座避難所的口正在聯邦艦隊的封鎖之下,但誰也沒法保證那座避難所沒有其他的急出口。
然而站在他旁邊的艦長在沉片刻之後,卻是反常地開口說道。
「不用,保持觀察。」
副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他。
然而這位長卻並沒有和他解釋的打算,只是代他看好這裏,便轉離開了艦橋。
回到艦長室。
東汶將艦長帽隨手掛在了架上,接著打開屜從裏面取出了一支小巧的通訊。
他用拇指摳著外殼上的機械按鍵,認真地輸了一串號碼,隨後才將通訊在了耳邊。
不等他開口,急切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來。
「況怎麼樣?」
電話那頭不是別人,正是聯邦海軍參謀長兼總統幕僚長查拉斯先生,海軍主戰派的代表人。
雖然對於大多數聯邦公民來說,和擺70號避難所的控制是已經達的共識,但直到洋流發電站被摧毀之前,眾人對於是通過溫和途徑還是激進途徑來解決矛盾其實是存在分歧的。
因為其堅定不移的立場和激進的主張,查拉斯到不海軍軍的支持,包括東汶自己也是他的支持者。
只不過最近卻有一些不好的傳言,讓東汶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否真的是出於聯邦的利益考慮了。
誠然,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聯盟,做的一些事確實值得人懷疑,但他們喊出的那句「倖存者們團結起來」的口號,卻也算不上什麼值得他們如臨大敵的東西。
這顆星球上的人類本來就曾經屬於一個整。
而且他們也確實有在踐行自己的口號,為那些還在自相殘殺的廢土客們做一些結束廢土紀元的表率。
就比如最近的金加侖港,不管那兒的奴隸主們怎麼引經據典的詭辯,他們確實把拴在奴隸脖子上的繩子給解開了。再比如那條通往環形島的淡水管道,雖然他們確實賺了點錢,但就結果而言當地人用水也確實更便宜了。
那些傢伙本來也沒說自己是來做慈善的,以後如果惡意漲價那也是以後的事,總不能因為人家今天沒有敞開口袋白給,就從未來借一頂大帽子先扣上去吧。
至在他看來,反倒是那些整天將「進化」「未來」「為了人類」掛在上的教會瘋子們看著更可疑一點兒。
這些傢伙確實不要錢,提供給聯邦的心靈干涉裝置就是無償贈予的,但誰也說不準那些人不是在圖謀某種更大的東西。
比如珊瑚城。
他們不就一直想要過去嗎?
他贊同與火炬教會展開適度的合作,只要這對聯邦來說是真正有益的,哪怕是短期看不到好、後人卻益無窮的益。
比如用一座洋流發電站來換整個聯邦的團結便無疑是值得的,未來的人們會謝他們這些先祖們的一時艱苦。
只是……
炸毀一條淡水管道的益又在哪兒呢?
以前他能說服自己,甚至替查拉斯先生自圓其說,但現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了。
不過——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整理了片刻思緒,東汶緩緩開口說道。
「炸……確實發生了。」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鬆了口氣的聲音,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不過這件事存在一些疑點,炸並不是發生在海底,而是發生在近海面區域……以及,那些飛機是您派來的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憋出來半句遲疑的話。
「飛機?」
「是的。」
東汶頓了頓,繼續說道。
「一群飛機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雷達上,接著朝著海里扔下了魚雷還是深水炸彈什麼的東西,接著我們便觀察到了炸發生的信號……我不確定那條管道是否炸毀,但我想知道那些飛機是什麼,還有它們在炸什麼——」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平日裏態度總是很溫和的查拉斯先生,卻像是看到企鵝的海豹一樣跳了起來。
「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東西!艦長先生,現在讓你的人立刻返回最近的港口——不,返回正東方向的安樂島。」
東汶愣了下。
「查拉斯先生?」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對勁,電話那頭傳來平復呼吸的聲音。
「抱歉……我失態了,稍後會有正式的命令通過指揮系統下達,你可以先回艦橋讓你的部下準備一下。」
停頓片刻,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扼腕嘆息。
「真是糟了……一條水管就讓那群吃裏爬外的傢伙背叛了當初的信仰,他們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把別人遞來的繩子主套上脖子,才剛剛過上兩天自由的日子就趕著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查拉斯先生,」東汶皺著眉頭問道,「也許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但……這和把自己賣個好價錢有什麼關聯嗎?」
查拉斯用鼻子哼了一聲。
「他們不正在做這件事嗎?我們剛剛擺了70號避難所套在我們脖子上的繩子,現在他們又撿起了404號避難所的繩子——」
「所以我想知道,您一直在說的繩子到底是什麼?」東汶忍不住問道,「能用一個更的說法嗎?而不是象的比喻。」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接著傳來一聲輕咳。
「我們跑題太遠了……總之,海涯行省的朋友不會希我們和聯盟走得太近,那些瘋子不是好東西,但我們暫時需要藉助他們的力量來解決我們的問題。總之,那條管道是個麻煩……如果有人能解決掉這個麻煩就好了,每一名聯邦的公民都會謝他的。」
聽出了那聲音中的期待,東汶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了冷靜,措辭謹慎地說道。
「查拉斯先生,如果是其他顧慮,我可以為您擺平,包括讓該閉的人閉,讓該消失的人消失,但這件事……過頭了。」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很憾我解決不了您的困擾,也許您應該通過更合法合規的途徑來解決掉這個麻煩,我建議您和總統先生談談。」
查拉斯痛心疾首地說道。
「那太慢了!而且環形島的居民不會理解我們。」
東汶立刻說道。
「那就慢一點好了……這種事謹慎一點沒什麼不好。」
他之所以討厭70號避難所的傢伙,就是因為那些傢伙傲慢且剛愎自用,從來不願意放下段和避難所外的倖存者們通,一旦解釋不清楚就用自己上的藍外套當擋箭牌。
他這時才猛然間發現,自己差點兒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片刻后忽然傳來一聲放棄似的輕嘆。
「你說得對……慢一點沒什麼不好,是我考慮不周,請忘掉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吧。」
東汶點了點頭,心中緩緩鬆了口氣。
或許查拉斯先生也和自己一樣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毫不懷疑那位先生是出於聯邦的利益才做出的決定,但就像其他艦長們偶爾也會激進過頭一樣,這位參謀長又何嘗不是呢?
他仍然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電話掛斷之後,東汶回到艦橋。
這時副走來,行了個軍禮。
「……剛才海軍司令部發來信息,讓我們前往正東方向的安樂島港口休整。」
已經從私人途徑那兒聽說過的東汶點了點頭,徑直走到艦橋控制臺旁停下腳步。
然而就在他正要下令調頭向東的時候,心中卻是微微一,看向旁的軍下令道。
「向西前進八十公里!」
一眾軍臉上紛紛出驚訝的表,尤其是那位剛才將司令部消息轉達給他的副。
「可是……」面遲疑之,那副上前一步正要提醒,卻被一隻抬起的手打斷了。
「司令部並沒有要我們原地掉頭。」
凝視著那一片起湧的海面,東汶手輕輕扶了扶頭頂的帽子,緩緩開口說道。
「稍微繞一點路,也沒說不可以吧。」
……
一片蔚藍的晴空上。
駕駛著水上飛機的風清在海上盤旋了一圈正打算調頭,忽然瞧見正東方向正駛來一艘軍艦。
的臉上浮起一抹驚訝,在服上了黏著巧克力醬的手,手按在了機載電臺的開關上。
「這裏是風清,發現一艘聯邦軍艦,應該是驅逐艦……正在向叢林兵團的小螃蟹們前進。」
「不確定是否有敵意,暫時沒有向我開火……啊,他們好像在嘗試用無線電呼我……要接嗎?」
通訊頻道中很快傳來蚊子老兄的聲音。
「接!為啥不接!問這幫狗幣來這兒幹什麼的!」
聽著那「像是還有很多彈藥似的」語氣,風清做了個無奈的表,左腳踩下方向舵,調整航向朝著那艘驅逐艦的方向靠了過去。
「收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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