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接過沈夫人手中的符紙，想起自己在羅家老宅看到的那些死相千奇百怪的鬼，頓時打了個哆嗦，把手里的符紙攥的地，保證道：“媽，你放心，我肯定把桑道長的戴著，回頭我給它買個防水袋裝起來，洗澡都不摘下來！”

什麼鬼都別想再近他的！

這之后，沈裕就從自己外公家搬了回來，跟個跟屁蟲似的，見天的纏著桑喬。

“桑道長，你能教我畫符嗎？”

“桑道長，你是在修煉嗎？你可以教我修煉嗎？”

“桑道長，我聽景江哥說你還會煉丹，你可以教我煉丹嗎？”

“桑道長，我聽說景江哥說你之前在羅家老宅的時候打開過鬼門，這世上真的有鬼門，有曹地府嗎？”

“桑道長，曹地府是什麼樣的？你見過嗎？你說我爺爺是不是也在下面？我能見見他們嗎？”

煩不勝煩的桑喬：“······”

“你到底想干什麼？”接連被沈裕煩了幾天，桑喬終于忍無可忍。

沈裕見桑喬終于愿意搭理他，頓時笑開了花，諂地討好著桑喬，“桑道長，我就是想跟你學點本事。”

桑喬接過沈裕端來的果盤，“學了之后呢，你想干什麼？”

沈裕心說學了之后當然是回學校裝了，但他知道自己要是照實說了，桑道長指定不會教他，所以他扯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想變得跟你一樣厲害，然后驅除邪煞，張正義。”

桑喬面無表：“說人話。”

見桑喬不為所，且一副能看穿他心中所想的表，沈裕里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半晌后訥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不學也行。”

桑喬微微嘆氣，沒想到想釣的段鶴年還沒上鉤，不想釣的沈裕倒是自己咬鉤了。

“你想學了去學校炫耀，想展示自己與眾不同的本事，我說的對嗎？”桑喬毫不留的穿沈裕心中的那點念想。

沈裕臉上倏地紅，下意識的想要否認，但對上桑喬那清澈到能看穿人心的眼神，辯解堵在邊卻說不出來。

“有些本事可以炫耀，有些不行，恰巧你要我教你的都是不能用于炫耀的，所以如果你只是為了炫耀，恕我不能教你。”

沈裕有些不服氣，嘟囔道：“為什麼不能炫耀，我會的別人不會，還不許我得意一下麼。”

“因為修道先修心，如果你修不了心，那你就不了道，便是了，也早晚會走上邪道。”

比如齊元那個師弟，現在魂兒都沒了。

沈裕并不太能理解桑喬說的這些道啊心啊的，他只知道桑喬不會教他，正于青春期的大男孩覺得面上難堪，于是匆匆丟下一句：“我還不高興學呢。”

就匆匆逃走。

桑喬沒管他，其實沈裕天賦不錯，只是他的心還不夠沉斂，跟他沒師徒的緣分。

至于有緣分的段鶴年，桑喬還得再釣一段時間。

在釣到段鶴年之前，桑喬先等到了玉霄。

“怎麼去了這麼久，沒出什麼事吧？”桑喬關切的看著玉霄。

以玉霄的速度，以為只一兩天玉霄就能回來了，結果誰知這一等就是兩個禮拜，的道觀都快建好了，玉霄才回來。

桑喬關切的眼神令玉霄很滿意，他笑著道：“同鴻鈞圣人做了點生意。”

桑喬好奇心上來了，“什麼生意？”

玉霄靠在窗沿，“你不是想讓洪荒位面分靈于這個位面？”

桑喬點頭，確實是這麼個打算。

之前去洪荒位面那一遭，跟著鴻鈞圣人看到了洪荒位面從誕生到滅亡的種種可能，也看到了鴻鈞圣人為挽救洪荒位面做出的努力。

當時鴻鈞圣人說洪荒位面是試錯下的犧牲品，那時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事后又結合系統曾經的一些言論想了想，便約有了些猜測。

系統說洪荒位面是比至高星系更強悍的存在，像洪荒位面這樣的位面并不多，但也還是有好些的，但這些位面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位面制無比強悍，任何生都無法進出那些位面。

洪荒位面是個特例，明明位面制強悍無比，但玉霄卻偶然進去了一遭，之后更是能反復進出，甚至還能帶著進去。

但除和玉霄之外，再沒第三個例外了，就連系統都被攔截在外。

從洪荒位面回來后，桑喬曾問過系統類似于洪荒位面的那些位面都誕生多久了，系統說它也不知道，據系統說，在至高星系之前，包括洪荒位面的那些位面就已經誕生了。

系統還說過，至高星系誕生地算早的，至高星系誕生時，萬千位面的萬千二字還是個確切數，不像現在，萬千就只是個沒有代表意義的形容詞，到底有多個位面存在，就連至高星系都不清楚。

換個角度理解，可不可以認為，包括洪荒位面在的那些超強位面，才是第一批誕生的位面，數量稀，但強大無匹。

就像媧造人，造出來的第一批人類是親手的，但因為沒有經驗，那批人類沒有被注靈魂，空有軀殼和強悍的實力，是一批失敗品。

這批人類后來被媧親自銷毀，這之后，媧又嘗試了一次，也失敗了，直到第三次，媧才功創造了人類。

不知道包括洪荒位面在的那些超強位面是被誰創造出來的，亦或是自行誕生的，但無疑這些位面相比于媧造出的第一批失敗品人類而言，這些位面都是功的，只是略有瑕疵。

因為是第一批位面，所以這些位面被注了過多的靈魂——力量，作為第一批試錯品，創造他們的存在顯然覺得力量過于強悍不太好，會影響平衡，所以想方設法地要銷毀這批位面。

銷毀的方法已經見識過一種了，洪荒位面的量劫就是其中之一。

在銷毀之前，創造這些位面的存在為這些位面上了一道保險——無人能夠進出的位面制。

這些位面制既是一道保險，也是一座牢籠，困住了那些超強位面，也困住了超強位面中的那些強大無比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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