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戰區、蘇隆基地城之外的戰區虛空。
“終於死了。”
方面容淡漠,不見毫喜悅。他爲了打殺寒國仁,靜心籌謀了五十年,保證萬無一失。本來他還想繼續藏修爲,待到能夠輕易斬殺寒國仁之時,再尋上寒國仁。
可是。
瑤蓮偶得至品寒凝絮,他不得不出手,此等時刻怎能袖手旁觀。
“咔!”
一聲輕微響音。
方瞥了眼自己的右臂,其上赫然顯出一條裂紋:“恩?瞬間竭盡戰力,質竟然不堪承載?”
“不過,這也正常。”
方輕輕頷首,混沌規則微,登時修復右臂傷勢。他剛剛發最強戰力,甚至不自覺地引發主宰之音,可謂是目前最強橫最狂暴的一記斷源刀,軀承載不住也是理所當然。
九滅階畢竟差了一些。
“三劫九滅寂穹煉的‘寂穹階’,是該好好研究一番。”方暗暗忖度著,右掌朝著四周輕輕一揮。
譁!
刀流瀑布漸漸撤回,重歸,化作巨量本初存在能。
嘭!
寒國仁的法座軀,繼續崩塌,掀波瀾壯闊的狂。
“清掃。”
方隨手拍了一掌,消除激戰餘波,湮滅殘餘的耀銀霧態軀,最後踏步回返蘇隆基地城。
……
基地城。
所有修行者渾發寒、劇烈抖地著遙遠區域。只見那茫茫純白的圍繞瀑布,倏然消散。法座寒國仁已死,而白方自其踏步而出,飛向基地城。
“寒國仁真的死了!?”
“還能有假?他的霧態軀都在崩潰,且毫無生息威勢,顯然是死了,當場斃命!”
“永恆祇方,逆斬寒國仁!”
“方纔多歲?竟已位列永恆虛空的最強序列!而且追殺三等法座寒國仁,須臾片刻即斬殺!目前來看,寒國仁是想要逃離的,可卻無法在方面前逃出生天!”
“方的修爲戰力,殊爲恐怖。但他之前吐出的那些言語,也至爲關鍵,寒國仁究竟是否做了?他是否能拿出證明?倘若真是如此,尤霧族定當滅族,毫無疑問!”
嘩的一聲!
全場炸開,熱議鼎沸!
上至法座、下至恆主級,緒波劇烈無比,彷彿置於波濤洶涌的浪,既有狂喜激的,也有自豪欣悅讚賞的,也有豔羨嫉妒不甘的。
至於怨恨?
誰也不敢!
須臾之間斬殺寒國仁,實在可怕。
倘若激戰廝殺一番,他們還不至於如此震撼敬畏。但只是片刻,方便已當空打殺寒國仁,著實可怖!
“啊!”
“老祖!老祖!”一位尤霧族法座眼睛瞪得通紅,悲憤莫名地咆哮虛空,法座氣勢昭顯無餘!其他法座急忙庇護下方修行者,防止一些恆主級被迫至死。
法座之威,君主難以面對。
蓬蓬蓬!
這位法座的悲憤,席捲鎮全場!其餘三位尤霧族法座也心有慼慼然。霧緋死了,寒國仁也死了。他們尤霧族死了兩位法座。
而且寒國仁是尤霧族最強修行者,是他們的神領袖!
哀傷瀰漫。
悲憤席捲。
四位尤霧族法座面面相覷,面沉重嚴凝。目前而言,悲傷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方所言是否當真!
若是爲真,他們該怎麼辦?
正當此時。
“我們尤霧族的老祖,死了啊!”
“陪葬!”
“瑤蓮!”位於廣場上的一位幽藍的霧態軀,霧氣翻飛,顯殺機,驟然發出驚天地的吼聲,跟著向前撲殺而去:“都是你的錯!給我們老祖償命!陪葬!”
真諦!真諦!真諦!
他乍一出手,當即施展真諦之力!他正是尤霧族的永恆祇,而且乃是巔峰心無限境界!
譁!
幽藍真諦之力,倒流虛空,衝殺淺紫的瑤蓮。
“我乃心無限,哪怕尋常法座也來不及阻止如此必殺一擊。瑤蓮必死無疑!”幽藍尤霧族出一抹死亦無憾的表。
嘩嘩譁!
他的真諦之力,猶如汪洋橫亙全場,鼎沸不止。
“糟糕!”
一位人族法座面狂,要上前阻攔,卻是有心無力。哪怕是法座,面對遽然暴的無限真諦之力,也無可奈何。
畢竟這尤霧族與瑤蓮,只有千米距離。
瞬間即可抵至。
況且誰也想不到,如此況之下,竟有尤霧族膽敢對瑤蓮出手,真真是癲瘋了!
時空如同定格、蒼穹好似靜止。
一道浩純白的存在能,橫時空,降臨蒼穹,以念即至的恐怖速率,登時覆蓋鎮全場!
噗通!
噗通!
一位位端立虛空的法座,猝不及防,全數跌落地面!而剛剛站起軀、或是試圖直坐的永恆祇、虛空君主們,也皆是跌倒在地。
“什麼?”
“怎麼可能?”
幽藍霧態的尤霧族,凝固當空,薄霧臉龐滿是森然殺機,但眼裡卻生出海量驚駭!
他竟然被存在能鎮當空!不可想象!
須知。
即使法座直面永恆祇巔峰,也需得用神則力,才能凌駕心無限之上!
咚!
方兩步踏出,撕裂戰區虛空,以煊赫輝煌之態,回返基地城,屹立高空之上。
他眼眸漠然,向下一拍:“死。”
轟隆!
斂至極的純粹巨掌,威撼寰宇四方,瞬間蓋而下,將尤霧族永恆祇拍了虛無!
一位心無限,直截了當地隕落。
甚至他在臨死前,都沒能留下言。
全城死寂。
再無聲息。
“尤霧族真是該死。若非混沌規則有著涵蓋八方的特,恐怕我只能目睹瑤蓮死亡。”方臉難看,冷冽萬分。
他徹底暴怒。
如果說,之前是因爲寒國仁才生出殺心,那麼如今則是因爲全尤霧族!這一智慧生靈族羣,實在太偏激,也太易暴躁,緒極其不穩定,如同隨時可能炸的危險!
倘若心存善良,只能徒留是非糾葛。
誠然。
他不需擔心尤霧族的報復,但他的親朋識等等,卻萬萬扛不住尤霧族的兇殘無腦的報仇襲擊!換而言之,他不怕尤霧族強悍,但他怕尤霧族的瘋狂!
再怎麼強橫的修行者,面對瘋狂、不要命的尤霧族,也要心生憂慮!
“唉。”
方輕嘆一聲。
他瞥了眼臉蛋泛著酡紅的瑤蓮,微笑頷首,最後面容淡漠地向四位尤霧族法座,眼底閃爍殺機:“寒國仁已死,你們早晚也是死。不如我先行送你們上路。”
旁側的修行者們頓時骨悚然,顧不得害怕,驚呼出聲。
“萬萬不可啊!”
“方慎言!你已經殺了兩位法座,錯的太離譜了,千萬不能再肆意殺戮了啊!”
尤霧族的修行者們,也紛紛叱責抗議。
“此乃星獄戰區!”
“你也太囂張跋扈了!難道人族傳奇、無上親傳,就可以無緣無故殺害我們?無法無天!”
“星獄戰區不是任你施爲的地方!”
“我們要稟告無上!集結所有優待種族,強烈抗議你的行爲,人族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場面嘈雜萬分。
嗒。
瑤蓮擡起瑧首,眸流溢彩,小心翼翼地擡步上前,晶瑩腳趾上翹,顯然是張極了。
“方。”
輕了方的肩膀,悄聲道:“如果寒國仁是無辜的,就不能再殺了。”
不是勸阻,而是提醒!
以瑤蓮無上親傳的眼界,思緒非常清晰。倘若寒國仁真的犯下方一一列數罪行,不需方親自手,人族無上也必然要誅滅尤霧族!
簡而言之。
如果方所言是真,則在場尤霧族皆可殺。
修行世界哪有什麼黑白對錯、善惡好壞,立場纔是決定一切的關鍵因素!寒國仁已死,若心存善意,饒過其他尤霧族的命,恐怕這些尤霧族也不會激,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心生惡意。
當殺,就該殺。
免得造拖累,也是防止尤霧族背叛智慧生靈,向獄族絕。
“放心,我曉得。”方回首一笑,隨後踏前一步,面容冷酷,蓄滿存在能轟出了一記浩瀚怒拳,正面殺向四位尤霧族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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