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結束,各回各家。
華亮一家四口和方一家三口在電梯中,電梯不斷下行,滴的一聲一樓到了。
華亮和方文道肩並肩,好似多年好友,兩人時而聊聊國家時事,時而就教育兒互相請教,方媽陳蓉也和方文敏面帶笑意的拉家常。
方和華海燕、華海慧姐妹走在後方,他裝作生氣的盯著堂妹華海慧:“說好的保呢,就這麼把我給出賣了?”
“麼麼噠。”
華海慧嘻嘻一笑,也不解釋,像只小貓咪掛在方上。
“快下來,小慧這麼大還鬧。”方趕把堂妹華海慧從上拎下來,無奈笑道。
十六歲的華海慧,正值石榴年華,大好青春,材也小有模樣,方哪敢任其掛在上。
讓姑父華亮回頭瞄到,還不得掐死自己。
男人吃起醋來,很恐怖的。
華海燕看著妹妹和堂弟方笑鬧著,心明朗,直到現在纔有了一種過年的喜慶覺。
…………
“解釋解釋吧。”
方站在客廳中央,老爸方文道愜意的端著茶杯,喝一口濃茶醒醒酒,同時也可以驚。
陳蓉一臉沉,審訊般的目盯著方。
能不開心麼?兒子都能給家裡掙面子了。
可,又如何能夠開心?
突然間,在自己下的孩子突然間長大,而爲媽媽的,還不清楚兒子是如何做到這些的。
兒子都有事瞞著自己了。
既欣,又有些傷心,心很是複雜。
方撓撓頭,走到老媽陳蓉邊,解釋道:“媽,我不是說了麼,我在大學練武,正好上兩天和同學聚餐,我們去武館看一場友誼賽。當時陳哥,額,陳建業他也過去了,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就這麼簡單?”
陳蓉疑神疑鬼的注視著方,萍水相逢的朋友,人家會這樣幫你麼?
給安排一個公務員工作,可不是什麼簡單事。
“哎呀,老媽,我說的絕無半點虛言!”方信誓旦旦說道,順便拽出一句古文,以示自己的清白。
陳蓉一下子就被兒子逗笑了。
眼見老媽陳蓉笑起來,方就知道這關是過去了,繼續說道:“媽你都不知道,我打電話求了半天,人家才答應的。”
“恩?海慧不是說你一句話人家就答應了麼?”陳蓉疑道。
方臉不黑了一下,這小丫頭,語文考試不怎麼樣,誇張修辭倒是用的不錯。
“是開玩笑的,小孩子的話老媽你也信。”
“恩?”老媽陳蓉被轉移了注意力:“小孩子?好像你有多大一樣。”
方訕笑兩聲。
“唉,小長大了。”一旁喝著濃茶驚醒酒的老爸陳文道慨嘆一聲,似是欣似是讚歎。
說著,方文道拿起沙發邊上的彩電遙控,打開彩電,此刻已經將近十二點。
陳蓉也轉移注意力,心神沉浸於彩電屏幕。
方暗笑一聲,默默坐在沙發上,登qq。
此時高中同學羣中正熱火朝天。
吳海:新年快樂,給大家發個紅包哈哈。
“叮。”
qq羣聊天框中出現一個紅包。
方點擊領取,一看:1.2元。
共計20個紅包,總金額20元,方笑了笑,也發了一個紅包“20個紅包,總金額300元。”
有錢,任。
隨後,方將手機鎖屏,放進臥室中上充電,他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快十二點了,他要趕睡。
明天還要早起練武。
qq羣裡嘩的一下熱鬧起來,三百元的紅包不小,很快20個紅包爭搶完畢。
秦莉:哇,我搶到了38.38元。。。
張超:呵呵噠,嫌多可以分我28.28,本帥才搶到9元!
羣裡各種表飛舞,有謝的,有嚷嚷著讓方繼續發的,然而方正在洗漱,本沒有再關注qq羣。
洗漱完畢,方走到客廳,注視著老爸老媽,角勾勒弧度,輕聲笑了。
聽著窗外發砰砰的鞭炮聲,接連不絕,連一片,連電視聲都有些聽不清。
十二點了,舊的一年過去了,初一來臨。
過了好幾分鐘,鞭炮聲音才漸漸弱了下去,方走回臥室,躺在牀上,心中盪漾著安穩幸福的覺,心靜神清,方很快便進了深度睡眠。
…………
初十。
林江市火車站。
“老媽老爸,我走了。”
“路上慢點,到了學校給我們來電話。”這是老媽陳蓉。
“快去吧,別晚點了。”
老爸方文道隔著驗票口喊道。
在家呆了近一個月,因爲實力增長太快,浮躁的心靈也漸漸平復,清楚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武道漸漸爲他的追求。
尤其是在帶著表姐華海燕去陳建業家裡拜年時,他更深刻明白了權勢的地位,那天在門口排隊的人,足足七八個,看見自己帶著表姐進去,眼睛都紅了,羨慕嫉妒恨地盯著他。
不過那天陳建業的父親正好沒在家,他只見到了陳建業的母親。
方收回思緒,回首揮別老爸老媽,坐上車,前往林江市。
車很快就發車了。
將書包放在行李架上,方看著車窗外不斷遠去的林江,心頭有著對新學期的期盼,有對武道之路更多的奢。
恩,還有一萬兩千多……
可以吃點好的,開學之後再買一臺筆記本電腦,一定要輕薄的,太過厚重的電腦攜帶不便。
哎,不知道石頭寒假過得怎麼樣……
暢想之中,患得患失之中,方閉目沉思,慢慢睡著,腦海中最後一個清醒的念頭是:
雲海,我又來了!
“列車前方到站,雲海市,請下車旅客做好準備。”
隨著廣播聲音迴響,方耳朵一,自然醒轉過來,窗外夕西下,太即將落山。
他了一下,手機放在右側牛仔兜。
“嗡嗡。”
手機忽然震起來。
“喂?師傅。”
方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標示著:“師傅”來電。
“臭小子,到站了沒?”
“馬上到了。”
還有三天才開學,不過師傅讓自己提前幾天抵達雲海市,什麼事也語焉不詳。
而且又急吼吼的來接自己。
方有點莫名其妙,很快車到站,他背上書包走出車門。隨著人流一路到出站口。
譁,外界嘈雜的聲音讓方耳目一亮,雲海站站前廣場。
“臭小子,這裡!”
敏銳的五使方清晰察覺到師傅的嗓音,他目過去,一藍華裝的師傅正站在人流另一側。
方過人羣,走到師傅面前:“師傅。”
“恩,走吧。”陸老頭點點頭,嘿嘿一笑,不管不顧的在前面快步走著。
兩人走站前地下停車場,停在一輛車後方,方眼睛一亮,依然是那輛黑超跑。
“你開?”
陸老頭把鑰匙遞了過去。
“不了不了,師傅,車站人多,而且我還沒有駕駛證呢。”方連連擺手,讓他開出去可太難了,就說怎麼駛出這麼狹窄的停車場,都是很大的問題。
“哈哈。”陸老頭大笑。
駕駛證?
開這麼一輛超跑,只要你正常行駛,不超速不作死,哪有警來查你,例行檢查都會繞過你。
陸老頭聳聳肩,解鎖車門,坐了進去。
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著跑車棚頂又緩緩向後方摺疊過去,笑道:“師傅,您就這麼喜歡敞篷開車麼。”
太招搖了……方暗暗腹誹。
“小子,你懂什麼。這樣能夠增加安全機率。”陸老頭啓超跑,嗡的一聲,踩了幾腳油門,緩緩駛出停車場。
“安全?”
方有些不著頭腦,不明白敞篷和安全有什麼關係。
“你傻啊,萬一出車禍了,以武者的實力,只要沒有棚頂限制,跳躍逃離車,是很容易的事,笨!”
陸老頭恨鐵不鋼道。
方剛要說話,超跑駛出地下停車場,視野赫然一亮,話語止住,他靜靜地看著這座國際化都市。
看著雲海市魅力景,高樓大廈,匆匆來去的過往行人,方不由得就升起一抹愁緒在心頭,城市很大,可識的人卻很,他沒有歸屬。
在雲海市,學校也就和韓文石還算悉,班級裡很多人都不出來名字,方一直忙著練武,有時間上課就不錯了,更別提參加班級活了。
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
想要既悠閒、放鬆,有時間上課、聚餐、打遊戲,又保持練武進度,那幾乎不可能。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每天練武要五六個小時,來回車程半個多小時。
學校人太多,沒有什麼僻靜之地。
心緒翻,方很快靜下心來,不再憂前想後,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連續三次。
“徒弟啊。”
呼呼風聲中,陸老頭聲音響起。
方轉頭看向握著方向盤目直視前方的師傅。
“這次讓你提前三天回來呢,是想著你也有專業級初段的實力了,去國際武者協會認證一下,這樣以後辦什麼事也方便。”
“認證?”
方疑道,他還沒接真正的武道圈子,也不瞭解認證有什麼用。
“恩,認證要兩天時間,第一天測試實力,第二天領取證件。”趕上紅綠燈,陸老頭輕踩剎車,穩穩的停下。
“哦。”
陸老頭扭頭瞥了方一眼,眼角一抖,笑罵道:“怎麼就收了你這傻徒弟,認證什麼不明白?自己不會去網上查麼?寒假在家裡就知道吃了是不是。”
方陡然驚醒。
對啊,自己可以上網瞭解。
陸老頭又嗤笑一聲:“爲師這麼個老頭都學會上網了,你居然傻愣了一個寒假?自己都有專業級初段的實力了,就不會自己腦?”
方訕笑道:“認證有什麼用,反正我專業級的實力又不會丟。”
陸老頭長嘆一聲,啓車子,說道:“認證當然有用。就像你們年輕人玩的微博一樣,認證了就是披上方的大。而且武者協會還會提供一些便利。”
“算了,詳細的東西,你自己去搜索吧,懶得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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