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那頭,一進門凌盛就猜他來的原因估計是應夏去找柳蕊,他在這里等他。
兩人閑聊,凌盛一直興致缺缺。
幾句話凌盛就往應夏上繞。
別人或許沒看出來,察言觀和推敲細節這一塊兒,陸錦川最為擅長。
凌盛越想通過應夏了解柳蕊那邊的況,他越是故意繞開話題。
直到陸錦川的電話響了起來,凌盛目一斜,沒看清上面的名字。
陸錦川:“老婆。”
應夏道:“柳蕊已經睡著了,接下來呢?”
陸錦川不聲地看了凌盛一眼,“沒關系,恢復能力快,哭就讓哭吧。”
應夏一怔,“什麼?”
陸錦川繼續道:“現在年紀小,本不懂什麼是,新鮮勁過了也就過了。”
聽到這里,應夏似乎明白了什麼,在電話里笑了笑,“陸總,自說自話的本事不小啊,以后你在我旁邊接電話,我是不是也得防著你?”
陸錦川輕咳了一聲,“不用,你這個姐姐已經做得很好了,讓自己消化吧,別管,我過來接你?”
應夏應了一聲,陸錦川掛斷電話,朝著凌盛看去,“我先走了。”
凌盛:“這麼快?”
陸錦川挑了挑眉,“我們的應該還沒有到難舍難分的地步吧?”
凌盛表尷尬,雙目一閉,擺了擺手,“趕走趕走。”
聽見關門的聲音,凌盛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了護工進來,挪到了椅上。
病房外的會客廳里,只有一個護工,看來兩個人是真的走了。
護工看見凌盛,正準備說話,凌盛擺了擺手,自己推著椅往病房里去。
護工跟在后面言又止,直到門板在面前輕輕關上,想了想,算了,應該沒事。
柳蕊的臉朝著門的方向偏著,閉著眼,臉上還帶著虛弱的蒼白。
凌盛著椅走近,微微歪著頭看。
眼睛倒不像是哭慘了的樣子,只是下頭有一片青黑,看樣子睡得不怎麼好。
這也正常,傷口疼起來,他一個男人都不了,何況是。
凌盛垂著眼眸,看見這張臉,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天兩人不歡而散的場景。
眼前這個姑娘,不是信誓旦旦說喜歡他嗎?不是還主獻過嗎?
為什麼當他說等好起來之后,他們好好談談的時候,的臉會一瞬慘白。
拒絕得那麼徹底,讓他直接把那天晚上的一切忘掉,說不過是喝了酒,當時不清醒。
可當時可以用不清醒來解釋,那之后的種種呢?又怎麼讓它變得合理?
凌盛湊近了些,低聲道:“你是不是故意在玩兒我?”
睡夢中的人沒有聽見,甚至睫都沒有一。
凌盛看了半晌,慢慢傾,在額頭上吻了一下。
閉著門的洗手間里,應夏把耳朵在門上,眉心微微蹙起。
“什麼也聽不到。”
陸錦川垂眸看著,一手扶著的腰。
都快五個月了,肚子全往前長,這后腰怎麼還是那麼細呢。
應夏正仔細聽著,覺到一只手正往服里鉆,連忙抓住,低聲道:“別。”
陸錦川把勾回來,“聽別人不厚道。”
應夏抿,“明明是你拉我進來的,現在還好意思來跟我講道理。”
陸錦川毫無愧,“不在這里靜待下文,怎麼向你討報酬?”
兩人就躲在病房的洗手間里,都不敢大聲說話,把嗓音得極低。
陸錦川的嗓子這樣一,就帶著別樣的,聽得應夏脖子都麻了。
他彎下腰,抱住的,讓坐到洗手臺上。
兩人經歷過好多次這樣的場面,應夏下意識就用手抵著他,表嚴肅又認真。
“這里是洗手間,你面前的是個孕婦,你想干嘛?”
陸錦川挑眉看著,反問道:“你以為我想干嘛?”
“你想對我圖謀不軌。”應夏道。
陸錦川糾正,“應該是我想讓你對我圖謀不軌。”
他的眸越來越沉,呼在臉上的氣息滾燙,捻著的指尖把玩,握著的手往下走。
應夏蜷著手指,“外面有人。”
陸錦川著的耳朵,“你的服完好無損,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你有點變態。”應夏忍不住罵了句。
陸錦川在耳朵上咬了一口,“再罵。”
應夏的手下意識一收,陸錦川輕“嘶”了一聲,“你想謀殺親夫。”
這男人賊難伺候,一會兒嫌慢,一會兒又嫌力道不對。
解決完一樁事,應夏胳膊都酸了。
剛才沒注意外面的靜,這會兒停下來,就聽見了外面的對話聲。
柳蕊紅著臉,“你,你……”
凌盛靠著椅,“你什麼你?飯做的一般,現在話也不會說了?”
柳蕊:“我沒漱口。”
凌盛了,“中午吃了大蒜?”
柳蕊的臉更紅了,小聲道:“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