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蕊收拾完廚房，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經過客廳，看了凌盛一眼，“那我先回家了。”

凌盛“嗯”了一聲，眼睛依舊盯著屏幕。

大門輕輕被關上，凌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八點。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柳蕊沿著路走出別墅區，這邊離公站還有十分鐘的路程，不過已經走習慣了。

只是今天有些怪異，總覺得后有人。

接連回頭看了幾次之后，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你跑什麼？”

柳蕊嚇了一跳，回頭發現是凌盛，拍了拍口，“嚇我一跳，你怎麼出來了？”

凌盛在離三米遠的地方停住，一揚手，一樣東西朝著柳蕊飛過來。

柳蕊連忙接住，是的鑰匙。

凌盛歪歪地站著，重心在一只腳上，下微抬，“故意丟在我那兒？”

柳蕊攪著手，“不是故意的。”

拿起鑰匙給他看，想要證明自己，“之前有個東西弄不開，我用了這把小刀。”

凌盛笑了一下，朝著小區里歪了歪頭，“跟我走。”

柳蕊在原地站著，心猶豫不已，眼看凌盛的背影就要消失，連忙跟上去。

跟他走就跟他走吧，去哪兒都行。

兩人一前一后，又走回了別墅。

“在外頭等著。”

柳蕊一愣，當即停下腳步。

凌盛拿了車鑰匙出來，啟了車，見還站在原地，按了一下喇叭。

“愣著干嘛，上車。”

柳蕊坐進副駕駛，“我們去哪里？”

“沒事干，送你回家，不然你以為要去哪里？”

柳蕊抿著，沒敢說之前想歪了。

轎車從四下寂靜的郊區開到繁華地帶，凌盛車開的快，車窗外的燈影飛速掠過。

“幾月份考試？”

“啊？”柳蕊還沒回過神來。

凌盛瞥了一眼，“問你幾月考試？”

柳蕊：“哦，四月。”

凌盛哼笑了一聲，“就你這傻樣，能考過嗎？”

柳蕊沒回答。

凌盛把著方向盤，快速的變了個道又變回來，車就劇烈的晃了一下。

他用這種方式昭示著他的不滿。

柳蕊連忙抓了安全帶，說：“我能考過的。”

過了一會兒，柳蕊道：“自考不用去上課，我還可以繼續做飯。”

凌盛哼笑了一聲，“那你要多看看菜譜，別炒個菜又加幾遍鹽。”

“哦。”

車廂里又陷了寂靜。

到了柳蕊住的附近，凌盛停下車。

“那我上去了。”柳蕊朝他擺了擺手。

看著進了樓道，凌盛才把方向盤一轉，開車離開。

柳蕊往站在電梯口等著，想到凌盛的話，耳子有點發紅。

不知道他是不是對也有那麼點意思，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能讓對方看上的地方，好的心又瞬間陷谷底。

電梯“叮”的一響，正準備走進去，一個男人先一步從后邁了進去，還沖點頭笑了笑。

柳蕊也禮貌的笑了一下，等男人按了頂樓的按鍵，才抬手按下自己的樓層。

……

上午公司有個例會，陸錦川一早就出了門。

應夏睡到十點多才起來，習慣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機。

微信里有一條柳蕊的消息，說今天在家休息做飯，問要不要去那里吃飯。

應夏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過去估計正好能趕上飯點。

應夏回了個“好”。

柳蕊的另一條消息又進來，讓幫忙帶一個西瓜，如果沒有就算了。

應夏笑了笑，收拾好之后下樓。

棠姨見穿了要出門的服，問道：“要出去啊？”

“嗯，去柳蕊那里吃飯。”

之前懷孕初期的時候，柳蕊經常來家里陪，棠姨也認識柳蕊，是個乖巧的姑娘，做飯的時候還經常幫棠姨打下手。

棠姨道：“老劉剛送完陸哥兒回來，讓他送你。”

應夏走進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棠姨，有西瓜嗎？”

棠姨一臉詫異，“超市倒是有，不過大冬天的誰吃西瓜啊，就算有也是大棚里種的，你問這個干嘛？”

應夏“哦”了一聲，從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出來，準備給柳蕊帶過去。

“柳蕊讓我給帶一個，沒有就算了。”

棠姨笑道：“那姑娘不是天天做飯呢，反季的蔬菜水果吃，這都不知道，給帶點別的水果吧。”

應夏坐上車，估計這會兒陸錦川正在開會，給他發了個睡懵了的表包。

陸錦川正在開會，手機屏幕一亮就拿起來。

「睡醒了？」

應夏：「柳蕊請我去家里吃飯，我吃完來找你，老劉送我去。」

陸錦川回復：「好，再帶個人。」

邢遠這兩天在追關力，已經好幾天沒來過南郊。

為了讓陸錦川放心，應夏點了個平時辦事踏實的小伙子跟著。

車一路開到柳蕊樓下，小弟把后備箱的水果搬出來，一手拎著一袋，跟著應夏上樓。

按響門鈴，門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停在門前，似乎是在從貓眼往外看。

大門一開，一個黑的槍口就對準了應夏的頭。

小弟瞬間松手，反手探往腰后，水果滾了一地。

“別。”關力冷聲開口。

小弟的手停在腰后，放慢了速度往后探去。

關力把槍口往應夏額頭上用力抵了一下，抵得的頭微微往后仰了仰。

應夏渾一，心口開始發涼。

關力道：“你是不是當我瞎？再我一槍崩了。”

說完把手向小弟腰后，又掏出一把槍來。

他把槍口往門偏了一下，“都進去。”

應夏深呼吸了一下，覺呼吸都有些輕。

小弟率先往門走，沖使了個眼，應夏收到信號，不聲。

小弟與門口的關力肩而過時，一下撲向關力。

“跑！”

應夏什麼都不敢想，轉往樓道跑去，消防門就在眼前。

“鐺”的一聲，一粒子彈彈在防火門上，撞出一個凹槽，再從應夏臉頰過。

臉頰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再跑下一槍打的就不是門了。”關力道。

應夏一下停住，轉過，小弟已經被關力撂倒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肩膀，鮮從指里往外流。

槍上應該是裝了消音，沒注意到他開了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