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覆上去,應夏便出腳,抵在他的腹上,“今天我贏了,不是該我對你為所為嗎?”
陸錦川握住發涼的小腳,慢慢地挲,“那你想好了嗎?準備怎麼對我為所為?”
主權在應夏這里,倒是不擔心,“想好了。”
出腳,下床往更室去,邊往后退邊盯著他,一雙眸子亮得跟天上的星子似的。
“我去拿服,你不許看。”
陸錦川結滾了一下,“還有服?”
“道嘛。”應夏眨了眨眼,閃進更室里。
陸錦川盯著更室的門,眸子里慢慢蓄起了暗,抬手慢悠悠地解開兩顆扣子,坐到沙發上。
不到一分鐘,更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應夏斜靠在門口,食指尖勾著一件睡。
陸錦川的目從的臉上移到睡上,“要我替你穿?”
應夏不答,走到他面前,把手一揚,輕飄飄的睡搭在他臉上。
陸錦川頓了片刻,慢慢把睡往下拉,睡過,出他好看的眉眼。
他拎起來瞧了一眼,“會不會不夠?”
應夏抿了抿,朝他出手,掌心里有三顆扣子,“上午說好的,你替我上。”
陸錦川:“……”
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搞半天就是讓他扣子?這樣戛然而止的方式,他懷疑在公報私仇。
“你答應了的。”
陸錦川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會針線活。”
應夏輕哼了一聲,“男人在床上的話看來不可信,什麼牛都能吹出來。”
陸錦川仔細想了想,拽著坐到上,“也不是所有話都不能信,大部分還是可信的。”
應夏滴溜了一下眼珠子,“比如呢?”
陸錦川坐直了一些,近的耳朵,聲音很低很低,“比如我說你,說只要你,說你好,說我喜歡你這里……”
應夏耳子越來越燙,偏過頭看他。
他的目落在口,表有些惋惜,手慢慢上移,覆上去,“我下手太晚,可惜它不是我一手帶大的。”
一句話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應夏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拍開他的手,誶道:“不要臉。”
真想扇自己一耳刮子,為什麼要問他比如呢,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明知道從他里就說不出什麼正經的話來。
陸錦川偏過頭,微微一張,還沒咬到的耳垂,就被偏頭躲開。
“扣子。”應夏一臉認真。
“不可不可以?”陸錦川和打著商量。
應夏直直地看著他,“我可以教你。”
陸錦川看著可憐的眼神,咬了咬牙,“行,吧。”
家里針線盒還是有的,兩人去了主臥相連的小客廳。
陸錦川那雙大手,著寸來長的針,簡直是沒辦法。
應夏倒在沙發上,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陸錦川瞪,“還教不教?”
好不容易緩過勁,應夏坐起來,“來來來,我教你。”
握著他的手一步一步來,陸錦川學東西倒是快,沒一會兒便得有模有樣。
臥室里,陸錦川手機響了起來,應夏幫他拿出來。
“是方淮。”
“接。”陸錦川頭也不抬地說。
應夏接起來,按了免提放在他面前,方淮的聲音傳來,“這個時間,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
“在忙什麼?”
“服。”
方淮那邊半天沒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問:“你最近,看心理醫生了嗎?”
陸錦川抬起頭看向應夏,點了點手里的服,大致的意思是,你瞧你弄的。
“看了。”陸錦川說。
方淮道:“那你……”
陸錦川:“你嫂子鬧的。”
方淮“哦”了一聲,像是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病加重了。”
“什麼事?”陸錦川抬起下指了指剪刀,應夏跟個小助理似的,立馬給他遞過來。
“是這樣的,”方淮道:“秦新月吵了一架跑了,西子找去了,但是沒地址,現在正發火讓下邊兒人查呢,你問問看嫂子知不知道地址。”
應夏接話,“地址沒有,不過我可以問問看。”
掛斷電話,應夏給秦新月發了條消息,許久沒回,便把電話撥了過去。
一連響了十來聲,秦新月才接起。
“嫂子。”聲音有些沙啞。
應夏和秦新月算不上很悉,也不知道冒昧問對方地址會不會不太好。
“你還好嗎?”
秦新月那邊許久都沒有聲音,半晌才聽見吸了吸鼻子,嗓音里帶了點醉意。
“我十八歲就離開北城了,再回來才發現,一個親近的朋友都沒有,我之前想了很久,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
“你在哪兒?”應夏問。
“家里,”秦新月說:“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