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

“我太太。”

吳醫生停下筆，陸錦川的心理問題有多嚴重他很清楚，很難想象自我封閉到那種程度的他，這些年能有人走進他心里。

“你們的產生了什麼樣的問題，你清楚嗎？”

“以前不清楚，現在清楚了。”

吳醫生很冷靜，陸錦川這樣的病人，不能按照常理來做疏導。

吳醫生問：“那麼你想通過心理咨詢解決哪些問題？或者我換一種方式問，是什麼讓你愿意主接治療？”

陸錦川頭噎了一下，睜開眼看著吳醫生道：“我想和在一起。”

他眼神堅定，聲音卻很低。

吳醫生忽然被這樣的陸錦川了一下。

他道：“你對這個想法的堅定程度能夠支撐你剖開自己，把心里的東西展示給我看嗎？只有這樣，我才能對你做出正確診斷從而給出恰當的心理輔導方案。”

陸錦川坐起來，手肘支在膝上，深呼吸了幾次之后給出答案。

“能。”

吳醫生拿起錄音筆，“介意嗎？放心，只是便于督導討論，當然，不會有團督導，這個錄音只會有我一個人聽到。”

陸錦川點了點頭，吳醫生打開音箱，輕舒緩的曲子在房間里流淌。

吳醫生道：“那我們直接開始，到目前為止，最讓你開心的事是什麼？”

陸錦川道：“遇到我太太。”

“最讓你痛苦的是什麼？”

“遇到。”

吳醫生一頓，“這個同樣是指……你太太？”

陸錦川“嗯”了一聲，吳醫生又問：“目前為止你覺得最幸福的一天。”

“結婚那天。”

“最痛苦的一天。”

“也是結婚那天。”

聽陸錦川的回答，吳醫生有些頭疼，“陸先生，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不便于分析況，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講得更仔細一些。”

過了許久，陸錦川才開口，“我……傷害了，”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再對說那樣的話。”

“我會對很好很好，我……我。”

陸錦川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如果真的離開我，我會死的，吳醫生，我真的會死。”

陸錦川把臉埋掌心，極力忍著，憶及往事，他的緒又開始離控制。

他說話斷斷續續，毫無任何邏輯和條理可言，回答問題的方式更傾向于年狀態。

吳醫生急忙打斷他的思緒，讓他從緒里離出來。

吳醫生的心涼了半分，陸錦川的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急不得，得一點一點慢慢來。

他不再嘗試直接讓他撕開過去，而是選擇從其他更為輕松的話題切。

從吳醫生的診所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

他又恢復到了那個冷面總裁的狀態，仿佛之前緒失控的那個人本不是他自己。

……

辦公室里，黎芳聽完韓碩的話，抬起頭問：“帶去做什麼？你一個人去就行。”

韓碩道：“這個項目也有參與，帶去再正常不過。”

黎芳點頭：“也行，讓去學點東西。”

“那就謝謝黎總了。”

韓碩剛走到門口，黎芳住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公報私仇這種事，甭管你業務能力有多好，在我的部門也不被允許，做事別太過了。”

韓碩笑了笑，“黎總放心，我之前也算是吃過虧，不會了。”

韓碩從辦公室出去，黎芳撥通了應夏的線，“你進來一下。”

應夏進去，黎芳簡單代了一下這個事。

“你不用出頭，跟著韓碩就是了，”

后來還是忍不住叮囑了應夏幾句，“孩子出門在外，自己留個心眼兒，有的甲方比較難纏，如果要求太過分，躲就是了。”

黎芳不喜歡漂亮的人，但是應夏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不管給什麼，指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所以黎芳對的偏見也就淡了很多。

應夏雖然對韓碩還是有點膈應，不過好在最近他都沒敢再惹，見面也是假裝沒看見，除了工作上的流，兩人本沒任何集。

兩人完方案，甲方的劉總還比較滿意，一個勁夸他們辦事有效力。

從劉總辦公室出來，應夏看了看時間，已臨近下午六點，可以不用回公司，直接回家了。

剛準備走，韓碩就道：“先別急著走，一會兒還有個飯局。”

應夏道：“之前沒聽你說。”

韓碩道：“之前不確定方案能不能通過，通過了自然是要請甲方吃飯的。”

應夏給江小溪發了條信息，從江小溪那里得到了確認，確實有這條不文的規定，于是就順理章的跟著甲方一起去了飯店。

席間一眾人侃侃而談，倒沒有黎芳所說的過分的要求，連勸酒都沒有，松了口氣。

韓碩舉著杯子給劉總敬酒。

劉總道：“我們這些都是小業務，話說你們聽說陸氏的部消息沒？”

應夏垂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韓碩笑道：“陸氏部的消息哪得到我們知道，劉總有門路？”

劉總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說道：“聽說陸氏的營銷總監捅了個簍子，下面營銷部也開了好幾個人，原因不清楚，說是他們老板發了好大脾氣直接整個部門停工整頓，近期的業務要拿出來外包，怎麼樣，你們有沒有興趣？”

一人恭維道：“劉總連部消息都知道，這是有關系在啊。”

韓碩道：“我們這種小公司，陸氏是肯定吃不下。”

劉總道：“我妹夫是陸氏的東，你們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幫忙牽個線，這種業務，開張夠你吃一年了。”

說完眼神似有似無地往應夏上帶了帶。

從飯店出來，韓碩讓應夏先走，劉總這邊他來送。

應夏不得，心想韓碩這人竟然沒給使絆子，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看著應夏離開的背影，劉為“嘖嘖”了幾聲道：“沒想到你們公司還藏著這樣的人，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不過陸氏那邊……怎麼樣小韓，有沒有興趣？”

劉為好人盡皆知，所以韓碩今天才會想著把應夏帶過來，但是出來前黎芳打了招呼。

損人不利己的事他不會干，但是損人還利己的事，那就不一樣了。

如果真能通過劉為拿下陸氏的業務，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