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方向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南希回思緒。
繼續趴在床上,逛著各大婚紗品牌店網,找尋合適的婚紗。
聽到水聲停止的時候,人放下平板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去柜里拿了干巾,又去櫥柜中拿了吹風機,折返臥室時剛好撞上權景州進門。
男人剛洗完澡,頭發漉漉的。
有水珠從他額前落下來,順著他清晰的下顎線滴前的浴袍。
他確實長了張極好看的臉,一副完的材。南希不得不承認,青春懵懂竇初開的那段時期,趴在床邊看他睡覺,心臟都會砰砰砰跳。
收拾好心,帶上甜的笑容從背后抱上他,“景州,我幫你頭發。”
男人作微停。
他低頭往后看,就看見昂起來的小腦袋,還有那張對著他笑意滿滿的臉。手里拿著巾和吹風機,像是特意在等他。
權景州沒拒絕的好意。
他半信半疑地瞥了幾眼,隨后走到床畔坐下。
南希跟著他的步伐,將吹風機放在床頭柜上,而后站在他跟前,將干巾攤開。很細心,手上的力度適中,先他耳朵上的水,再輕輕拭他的頭發。
權景州抬眸。
他的目先是落在白凈的小臉上,之后便定格在溫澄亮的眼眸中。他凝著許久,久到陷溫暖,本能地手抱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床頭睡眠燈的緣故。
這橙黃的燈落在臉上,襯得愈發溫,越看越溫。
南希只覺得摟著腰的手臂漸漸收,得有點勒人。低頭想看看怎麼回事,垂眸便對上男人暗沉如墨的眼睛。
對視的霎那,沒等說話,權景州的手按住的腦袋將臉往下。
閉眼吻上的。
來得突然,南希沒有任何準備,本能怔了一下。而后反應過來,即刻乖順地攀住他的肩膀,回應他的親吻。
他很熱。
吻得很深。
期間南希睜了眼,近距離地呼吸著他的呼吸。視線里他很投,忘癡迷地吻著。
察覺到男人熱的指腹上的。
南希隔著擺按住里頭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景州,我的病還沒好。應該快好了,痊愈之后再做可以嗎?不然會影響你的興致。”
主要還是擔心他過度會失控。
到時候要是不管不顧直接上,又得像在劇院那次,落得個撕裂線損傷,得疼至十天半月,還得輸消炎。
權景州坐在床沿,著半晌。
他把手拿出來,理了理的擺,而后溫在上吻了一下,“好。”
“恩,我幫你吹頭發。”南希應著。
將巾扔進一旁的簍,拿了吹風機進電源,調了一個適中的風度和溫度,細心溫地幫他吹頭發。
以前他工作忙。
加班到深夜的次數不。
南希就會幫他頭發吹頭發,還會給他按按太放松。所以這些事練,著他頭發快干時,關了吹風機。
這時才發現權景州坐在床邊抱著,靠在懷里沒靜。
像是睡著了。
南希弓下子低頭瞧,離近了看見他闔上的雙眼,安靜小憩的模樣。他也就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好相,沒有攻擊。
-
這幾天權景州都在家里辦公。
南希幾乎寸步不離陪著他,他工作時就躺在書房沙發上看劇,一起吃飯、散步、在院子里秋千,偶爾出門去一趟烘焙坊。
周五放晴。
權景州帶南希前往婚紗店試穿空運過來的紗。
試了選定的三套,都合。
最后定了其中一套為主婚服,其余兩套買回家給南希放著玩。剩下的一部分敬酒服、晚禮服等等還在法國Chanel總部,還需半月才做好。
試完婚紗離開。
在春天百貨商場一樓,南希看中了新開的冰激凌店,想吃香草甜筒。
天冷氣溫低,權景州不許吃。
耍橫,蹲在地上拉著他的手不肯走。權景州低頭看,想起前幾天在游樂場便利水果店的冰西瓜,他也不準吃,結果出其不意就在店員剛切好的瓜上咬了一口。
最后還是買了。
也全都進了肚子里。
權景州余掃了眼拿著甜筒出來的顧客,他擔心故伎重施跑上去吃別人的冰激凌。“……”
他彎腰把抱起來,讓站好,“就吃一個。”
“恩!”
權景州嘆了口氣,牽著的手往冰激凌店走去,排在點單區隊伍后方,“這麼冷的天吃了冒的話,我讓權醫生多扎你幾針。”
南希哼了一聲。
到他倆,南希積極點了單。柜員做好登記,權景州付錢。
出單時間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南希便捧著一個超大甜筒滋滋地出了店鋪。嘗了一口,隨后用勺子挖了一勺,踮起腳遞到權景州邊,“景州你嘗嘗,香草味的牛好好吃!”
“不吃。”
“嘗一口試試。”堅持給他遞。
權景州無奈看了幾眼,張吃了這口又冷又甜又膩的冰激凌。
一樓有活。
一群小孩子在堆積木比賽。
南希湊熱鬧圍過去看,看了十幾分鐘,將手里還沒吃完的冰激凌塞給權景州,“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在這等我吧。”
“嗯。”他應著。
南希離開人群走向過道,走去盡頭的洗手間。
進了其中一個隔間。
打開干凈的卷紙紙簍,里頭躺著一小包藥品膠囊。拿了出來,放進自己包里。
與權景州表再多乖順的樣子都是鋪墊,做一百件聽話的事可能只加了10分信任分。發生關系才是攻克的最后一步,讓他誤以為冷淡痊愈,才能贏得全部信任。
畢竟——
冷淡的病因就是:“夫妻不順,生活不協調。”
若是痊愈了,也就變相證明了近期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如此,就能讓權景州對放下戒心,完全相信。
南希不敢在洗手間久待。
在盥洗池裝著洗了個手,踏出洗手間的門,就看見幾米外站在走廊上等的權景州。
南希小跑上前挽上他的手臂,親昵地靠著他,“我們等會兒去哪里吃飯呀?”
“你想去哪?”
“吃中餐吧,忽然有點想吃小炒牛了。”
權景州‘嗯’了一聲。
走路的過程中,眼尖地瞥到了他剛放進口袋的手機。手機屏幕還沒完全熄滅,屏幕上郝然是的GPS定位畫面。
他在手機里植了定位系統。
很早以前植的。
只要帶著手機,他就可以隨時看到的位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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