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虛掩的。
里頭人的談聲傳到了耳朵里。
“西故哥當初在紐約酒店被人占了便宜,事后掘地三尺找人,現在找到了嗎?”
“你的消息落后了啊,早就找到了,而且西故哥跟在一起了。”
“什麼?!”
“當時不是說要挖出來教訓一頓嗎?”
“西故哥有傾向?跟一個流氓在一起了?”
“假的,哥只是跟玩玩,沒打算長期往。”
林夏當時就定住了。
因為這句話是從莫西故的助理中說出來的,跟著聽見其他人的笑聲,說什麼:“還是西故哥會玩,報復人專人最痛。先是用把捧起來,然后再重重摔下!”
不信。
第一想法就是去找莫西故問清楚。
沒聽見他親口說出這些話,林夏就不信。
結果。
幾秒鐘后就打臉了。
助理放出了一段聊天語音,莫西故的聲音聽了多次,幾乎是在音頻剛放出來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他。
“哥,你是喜歡上林編劇了嗎?”
“你覺得可能嗎?”
“啊?那你是不喜歡林編?我覺你跟林編走得近的呀。”
“是嫂子的朋友,看在嫂子的面上才給幾分薄面。喜歡?除非我瞎了。”
“……”
那刻。
林夏跌靠在旁的墻壁上,手上沒了力氣,提著的心便當灑了一地。
知道沒有問的必要了。
說得好聽是及時止損。
說難聽點就是落荒而逃,步子凌踉蹌離開了劇組趕回住所,簡單收拾了一個行李,份證、護照和幾件服,便搭乘最近的一趟航班去了米蘭。
飛機起飛前夕。
給莫西故發了最后一條消息:“分手吧,我膩了。”
送達的那一瞬間,就關閉了手機并且立馬將SIM卡拔掉。話說得那麼果斷堅決,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是輸不起。
保留著最后一點驕傲,好像這樣就是甩了他。
承認輸了。
莫西故贏得漂亮,大獲全勝!
“……”
回思緒。
林夏再次將目落到旁男人臉上,水泥封心眼神冰冷:“還有什麼事?”
“你這是什麼眼神?”
“看你的眼神。”
莫西故:“……”
“你進宴會廳,瞥見嫂子的時候眼神可不是這樣,差別對待是吧?”
林夏笑了,笑意不達眼底:“你和唯一有可比嗎?”
“我不明白林夏,為什麼——”
“沒事我走了。”林夏打斷他的話,轉邁開步子就要走,莫西故即刻追上去拉住。
他作急。
林夏穿著高跟鞋頓時失了重心,傾斜就往下倒,莫西故順勢摟住了。為了防止再跑,男人收了手臂上的力氣,將錮住。
林夏蹙眉,“公共場合。”
莫西故摟著不松手,低頭看倔強的臉,“你也知道是公共場合?在宴會廳刺激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那是公共場合?”
“莫西故——”
“終于知道我什麼了?回來三個月,迎面撞上不是視而不見,就是惜字如金說半句話,一個稱謂都沒有,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把我名字都忘了,原來還記得?”
“我告訴你林夏,我不接單方面的分手短信,就算要分手也是我說了算,你發六個字,一個逗號一個句號扔給我就人間蒸發,你當我是什麼!”
他錮著的力氣越來越重。
林夏覺腰被他掐了,勒得慌。踩在腳下的高跟鞋在地毯上倉,有幾下被他提起腳底離開了地面騰了空。
“你不是要相親嗎?”
“我現在就給你相親結果,我相中你了林夏,等會兒就去宴會廳里跟雙方父母說,明天我就去榕城林家提親,后天領證,大后天——”
林夏猛地推開他。
人忽然使出大力氣,莫西故沒有防備,被推開了。
也沒站穩,步伐踉蹌瞪了他一眼,“神經病!”
有了被錮的經歷,林夏往旁側挪了好幾步,跟他保持安全的距離。看著眼里的防備,莫西故秋高,因為氣爽了。
他凝著呼吸急促、微微發白的小臉。凝著凝著,莫西故笑了,他嘆了口氣妥協道:“林夏,我們各退一步,平心靜氣好好談一談——”
話音未落。
一個影躥了過來,速度極快,都起了模糊的重影。
莫西故被退了幾步,等他聚焦看過去,就看見宋純拉住林夏的手,一臉擔憂地打量著,“林夏你沒事吧?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林夏余瞥了眼那邊的莫西故,然后點了頭。
肢回答:“是。”
莫西故:“?”
下一秒,只見宋純抬起胳膊將林夏護在后,對著莫西故就是一通輸出:“莫西故你好歹也是京城莫家名門出來的爺,在無人的走廊上強迫好人家的黃花閨你好意思嗎?”
“我爸以前跟我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誰進去都會被染。我反駁他,我不信,如今我信了,你看看你渾上下除了黃還有其他嗎?”
“林夏是長得漂亮,材也很好,但是人家不愿意啊,你仗著男人天生力氣大就欺負,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告訴你我——”
“你什麼?”
莫西故打斷的話。
唧唧咋咋說得人耳朵疼。
他拂了拂耳廓,將擾民的噪音給扇掉。莫西故瞥了眼后方的林夏,隨后將視線落到面前這個矮子上,道:“宋純,你真是屋里掛葫蘆,把自己當爺了?”
“你哥在我面前都不敢這麼說話,誰給你的本事?我過幾天把林夏娶了,天天欺負,你能怎麼樣?”
宋純頓時噎住。
面憋悶。
京城莫家在宋家之上,論家世和手段,確實比不過莫西故。
但是——
余瞥見了走廊另一端趕來的婦人,宋純雙眼亮了。在莫西故以為敗北自愿走開時,就看見宋純飛奔而去的影。
嗖地一下從他旁跑過。
莫西故轉頭看去。
賀芳的影裝進了他眼睛里,而宋純已經跑到旁。挽著賀芳的胳膊,那就跟上了機關槍似的突突突說個不停。
隔得遠莫西故聽不見容。
但他猜到了。
迎上賀芳鋒利如劍的目,莫西故眉心猛跳:“……”
視線里,宋純挽著賀芳士走近,宋純躲在賀芳后,告狀:“阿姨,我真的親眼看見西故哥欺負林夏,林夏都要哭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林夏恐怕要被西故哥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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