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阿姨？”

“嗯嗯！”小家伙興致昂昂的點頭，“那個阿姨是我見過的最最最最最漂亮的孩子！我敢保證，爸爸你只要看第一眼，你就一定會上的！”

“有多漂亮？”陸瑾寒來了興致。

“比話書上的月神還要漂亮！要不是我還沒到結婚的年紀，我才不會把讓給你呢！”

小家伙滿張臉就寫著：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了。

陸瑾寒輕笑出聲。

說起最漂亮的孩子，他腦中倏的閃過了一張臉。

是這帝都所有孩里，最漂亮的一個。

就算這帝都各大名媛再上新妝，也半點都不及。

“那如果我跟你媽要二選一，你選哪個？”陸瑾寒不知為何，忽然便問出了這話。

“啊？”小家伙愣住了，“這個……我……我……”

“睡吧。”陸瑾寒輕笑：“明天你還要上學。”

“……好叭。”

不過。

這小蘿卜頭這麼在乎他的媽媽，陸瑾寒莫名的有點擔心自己喂不。

小家伙睡著后，陸瑾寒才驅著車離開陸宅。

他剛走。

陸翰庭出現在了祠堂。

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臉上出深深的疲憊，他腦中閃過小祁越，而后便是顧燕笙和陸靜婉相更替的臉。

其實陸靜婉并不是陸建修前妻之子。

而是陸翰庭年輕時老戰友的腹。

老戰友與老爺子是過命的。

但……靜婉這件事又的確做的太過荒唐。

再退后一步……哪怕是為了小祁越，他也不能再做傷害那個孩的幫兇。

……他沒有可以救靜婉的任何理由。

陸翰庭在祠堂前跪下。

這一跪，就是一夜。

他知道。

他的良心將永譴責。

*

第二天一早。

陸翰庭便帶著慕承燁一起去了警調局。

陸靜婉便被人帶到接待廳。

短短一晚上，好像老了很多歲，眼尾皺紋的深了。

兩邊警調員制住的作，將帶到陸翰庭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隔著長長的桌子，兩兩相。

“靜婉，為什麼要這麼做？”率先出聲的是陸翰庭。

陸靜婉哽咽道，“爺爺，承燁，我是有苦衷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承燁被那個人迷住！那個人還迷了瑾寒！那種人，怎麼配得上我的承燁……”

“那你呢？你所做之事，配做承燁的母親嗎？”

陸靜婉噎住。

慕承燁這時出了聲，“媽，從來都沒有迷過我，相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甚至讓我不要和來往。這一切都是我在一廂愿，你要是有火，你可以沖我的上來！”

“你住口！住口！”

“夠了！”陸翰庭喝聲制止！

“這件事，我不會再手。”

他的臉很冷，冷的讓陸靜婉一瞬間覺得心涼，“爺爺，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爺爺……”

陸翰庭已經站起，“我會宣告外界，你其實是一等軍功軍人后裔的份，這個份是為你爭取減刑免刑唯一的辦法！但是，從今往后，承燁依然是我的重外孫，而你，卻不再是我的孫。”

“靜婉，你好自為之。”

陸翰庭轉離去，慕承燁跟在后。

陸靜婉沖著他們的背影哽咽呼喊。

最終，也只是慕承燁回了下頭，便又強忍著，收回了視線。

陸翰庭與慕承燁出了門。

老爺子險些眼前一黑，踉蹌著站不穩。

好在旁慕承燁扶著他，陸翰庭拍了拍慕承燁的手，差點老淚縱橫，“好孩子，往后慕家就靠你了。”

慕承燁堅定點頭。

送老爺子回陸家后。

慕承燁猶豫幾秒，去了醫院。

……

這一邊。

顧燕笙對慕家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剛要去江曼云的病房，卻倏然間見了慕承燁。

“阿笙，你沒事了吧？”

“我沒事。”

“沒事就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樣，我就放心了。”

顧燕笙沒說話。

覺得眼前的大男孩好像有哪里變了。

不過是一夜未見，大男孩的模樣似乎滄桑了很多，眼底甚至帶著淡淡的淤青。

頓了好幾秒。

慕承燁忽然看向，“阿笙，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是我代我母親向你說的。”

“犯了那樣大的錯，我不求你能原諒，……也會到屬于的懲罰。”

顧燕笙微怔，還未消化他的話，卻聽見慕承燁道：“還有一聲對不起，是我想對你說的。”

“承燁……”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了你。都是因為我，害的你差一點就……”

“不要這麼說，你也救了我。”

“不是這樣的。”慕承燁打斷，“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舅舅和席隊長。我原本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救你的，但是他們拒絕了，他們兩個人回來之后便了重傷，尤其是舅舅，腰間的那道傷口，就是為了保護你，被那群村民刺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