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忽然被人扣住了下頜，陸瑾寒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燕笙，你自作聰明！”

似乎一點也不懼怕他，甚至笑著諷刺：“既然都不是，難道……九爺是上我了？”

陸瑾寒抿，盯著面前這張容，腦中，再一次閃過昨晚上掌心的軀，還有灼熱在他臉上的曖昧的溫度。

他掩下眸底深，嗓音無比的淡漠：“我是怕你死了，沒人來照顧曼云。”

說完，他冷冷的松開，大步出了門。

陸瑾寒回了院長辦公室，紀子碩正在忙著看病人檢驗單，一見他進來，稀奇道：“喲，怎麼又回來了？”

“江曼云什麼時候能醒？”

“你急什麼，五年都等過來了，還急這點時間？”

陸瑾寒在旁邊沙發上坐下。

紀子碩覷他一眼，了自己還紅著的額頭：“九爺，話說，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那個小姑娘的占有，有點高了？”

陸瑾寒沒說話。

紀子碩又循循善的問：“為什麼你心里這麼抵別的男人接近？又為什麼……你連看都不許別人看一眼？如果有人看了，你會很生氣，生氣到想把那個人的眼睛挖出來……是麼？”

陸瑾寒抬眸，眸冰冷的看向他。

紀子碩一噤，嘆口氣：“……算了，你當我沒說。”

他就是擔心，這位白癡，一點一點的淪陷，而不自知。

***

顧燕笙在醫院休息了幾天。

這幾天，娛樂已經對顧家的報道減，雖然顧家費盡全力將最近的丑聞下來，但是對于顧曼妮被卸任教授并開除學籍甚至張在首都音樂大學論壇一事，外界還是有些捕風捉影。

不過沒有再多關注。

首都音樂大學，注定這輩子與無緣了。

晚上照舊工作，卻忽然被匆忙來的唐韻馨住：“顧小姐，1803號房，九爺點名要你去！”

顧燕笙：“……好的。”

五分鐘后，深吸口氣，推開1803號房間的門，準備承好來自陸瑾寒的一切言辭辱。

可剛一進門，便聞到了一濃烈煙酒味。

此刻包廂的里面，正站在一排穿著暴，濃妝艷抹的人。

顧燕笙認出了，是這里的最頂級最貴的幾個包間公主。

愣了一下，還沒明白是什麼況，一道低沉凜冽的嗓音忽然傳來：“過來。”

顧燕笙僵了一下，而后繞開這群包間公主，走到了陸瑾寒的面前：“九爺有什麼事？”

男人似乎喝了很多酒，深邃俊的容在淡暖的線下有些朦朧，清雋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醉意：“不是說要給我舉薦幾個包間公主麼？我把這夜未央里最頂級的小姐都來了，你現在，可以挑選了。”

這些人聽到這些話一個個的眼底放，期待的看著，仿佛真的只要顧燕笙一句話，們就可以傍上這個帝都最有權勢的男人。

顧燕笙愣在原地。

見許久沒出聲，陸瑾寒忽然掀起眼簾，看向：“那就是說，這些人，你都不滿意？”

他瞇眼，意味深長，“還是說，你不想讓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伺候我？”

“……九爺多慮了。”顧燕笙嗓音清淡：“您要是想，我現在就可以為您挑選。”

陸瑾寒挑了挑眉，冷了幾分。

“那就開始吧。”

顧燕笙目在這一排各各類的包間公主上梭巡而過，最后，視線停留在了這一排的倒數第三個穿著淡綠長的人上。

“就你了。”面無表，“伺候好九爺，想要什麼好都有。”

“哎！好！”那包間公主聞言大喜，小跑到了陸瑾寒面前，坐在他旁邊，用手挽起男人的一只胳膊，嗓音，尾音拖長：“九爺~”

人一襲淡綠長，容貌婉溫靜，還的確選了個和江曼云相似的類型給他。

陸瑾寒的緒在燈下有些晦難辨。

其他沒被選上的包間這時陸陸續續的走了。

顧燕笙也垂下眼睫，“我就不打擾九爺的雅興了，您請自便。”

說完，轉，向著門外走去。

“站住。”

低沉倦漠的聲音忽地傳來！

顧燕笙被迫頓住，并未回頭：“九爺還有什麼事麼？”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小姑娘恬淡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響起，不摻雜任何的緒：“祝九爺玩的愉快。”

徑直向前走，沒有一的猶豫。

“顧燕笙。”

陸瑾寒眉稍輕挑，深邃的眉眼，過一冷意：“我準許你走了麼？”

包廂頓時一冷。

就連陸瑾寒邊的包間公主都被嚇到了。

顧燕笙深吸口氣，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去給我拿些酒來，記住，要夜未央最好的酒。”陸瑾寒沉聲命令。

五分鐘后，顧燕笙拿著夜未央店最好、度數最高的酒，進了包廂，然后將這些酒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陸瑾寒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顧燕笙沒吭聲，他沒讓走，便站在一邊沒。

這時，他旁邊的包間公主手拿過一杯酒，遞到了男人的邊，聲音婉轉的像個妖似的：“九爺~您請。”

陸瑾寒眉稍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但是他卻沒拒絕，飲下。

包間公主咯咯笑著為男人錘肩，又說道：“九爺~剛才人家都喂過你了，你就不能也喂人家一杯嗎？”

陸瑾寒掀眸。

“九爺~”嗔的聲音。

陸瑾寒勾，掃過旁邊面無表的顧燕笙一眼，隨后，他隨手拿起一杯威士忌，遞到了包間公主邊，包間公主笑著喝了下去。

這一整晚上，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顧燕笙都在包間看著陸瑾寒和這個包間公主在包廂你來我往。

顧燕笙從始至終面無表。

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那個包間的獻上自己的吻，又看了一眼顧燕笙所在的方向，給了陸瑾寒一個意有所指的眼神。

陸瑾寒泛著醉意的眼神冷冷的睨了顧燕笙一眼：“礙眼的東西！還不滾？！”

顧燕笙如蒙大赦。

走到門邊，心關上門的瞬間，聽見后那個包間公主的尾音拖長的聲音：“九爺~這下終于沒人打擾我們了~”

*

出了包廂后。

顧燕笙完全忽視掉包廂發生的一切，在后臺不停的忙碌。

這一忙，就是一個多小時。

一直到11點半，唐韻馨又來了，語調焦急的命令道：“顧小姐，再去1803包廂一趟，九爺現在喝醉了，你負責將送到21樓的vip套房。”

顧燕笙：“……為什麼是我？”

唐韻馨也沒辦法，這位爺喝醉后誰一下都不給，渾暴戾差點沒把這兒的包間公主給嚇死，現在也只能讓這個小姑娘去試一試了。

“……因為，我是領導，這是命令。”說。

顧燕笙垂眸，“……好。”

五分鐘后，回到1803包廂。

包間，滿地的酒杯酒瓶的碎片，那個形拔的男人正躺在華貴的沙發上，闔著眼，渾的酒氣。

顧燕笙擰了下眉。

“陸瑾寒。”輕喚他的名字。

男人沒。

“陸瑾寒。”又喚了一遍。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依舊沒。

包廂，線不是那麼明亮，顧燕笙那雙妖冶致的眸底，一閃而過幽藍的。

俯下，白皙修長的手指，攥了一塊玻璃碎片，而后慢慢的置于男人的心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