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就在兩人準備出發前往滬市的時候,顧霄安排的人也悄悄來到了沈文杰的老家清水村。
清水村距離滬市只有一百多里地,但是因為村子偏僻,通不方便,所以村子這些年一直很窮。
而清水村的大隊長一家,正是沈文杰去上大學后被沈家人強著退了婚的那家。
大隊長姓胡,人稱胡隊長,有個媳婦村子里都習慣胡嬸子。
兩人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兒。
大兒子胡亞軍已經結了婚有了兩個孩子,平時都在家務農。
小兒子胡亞斌早幾年原本都談好了對象準備結婚,后來因為和沈家鬧得不可開,婚事也都吹了,現在在縣里飯店打工,不經常回來。
中間還有一個兒胡亞楠正是之前和沈文杰有婚約的那個姑娘,因為被沈文杰退了婚,十里八村沒傳的謠言,現在名聲也壞了,一直在家里待著不喜歡出門。
幸好胡隊長和媳婦在大隊里能干又能吃苦,在村子里的口碑不錯。
后來時間久了,再加上胡亞楠這兩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怎麼和別人來往,謠言這才稍稍平息。
不過小兒子和兒的婚事因為這事也被耽擱了,這兩年再想找人相親,年紀也大了些,也了兩口中心中最大的心病。
再加上沈家人仗著有個上過大學又在滬市上班的兒子,在村子里耀武揚威,什麼都要一腳,弄得胡家人很是心煩。
這天,胡家人剛從地里回來,正準備吃晚飯,突然在縣城飯店打工的小兒子胡亞斌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
人一進來就把自行車往院子里一丟,氣勢洶洶地就在院子里翻找家伙。
胡嬸子連忙從廚房里跑了出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這是被人給攆回來還是和人打架了?怎麼那麼大的火氣。”
其余人聽到靜也都紛紛走了出來,詢問原因。
胡亞斌氣得把子往地上一摔,抱頭痛苦地蹲了下去,“爹,娘,我要去找沈家人算賬!他們一家可算是把我姐還有咱們一家人給害苦了!”
胡隊長和眾人正是一頭霧水,就聽見胡亞斌繼續解釋道。
“你們知道嗎?沈家人他們沒一個好東西!之前爸媽你們還說是咱家理虧,所以以前花在沈文杰上的錢也不要了。”
“我到今天才算知道,我姐之前都是被那沈文杰一家人給設計陷害的!”
“之前沈文杰為了上大學,故意討好我姐和咱們家訂了親,為的就是讓爸推薦他去上大學,等他去了外面又看不上我姐,才故意放出謠言壞我姐的清白,好和咱們家退婚!這都是他們沈家人干的好事!”
胡家眾人一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胡隊長臉沉,“你聽誰說的?千真萬確?”
胡亞斌咬牙道,“千真萬確,今天中午沈家老二在我們飯店請客吃飯,我親耳聽到他在包房里喝醉了吹牛皮說的。”
“我還怕自己聽的不全,我看那和他一塊吃飯的貴賓也看不慣他的行為,自己去找了那人,果不其然,人家看我們被蒙在鼓里可憐,不忍心才把事從頭到尾告訴我的,實就是這樣。”
“聽那人說,沈文杰現在在滬市攀上了高枝,現在一心想為人家有錢人的婿呢!”
聽完這話,胡家老大胡亞軍恨不得碎了拳頭,“爹娘,咱們現在就去找沈家人算賬,讓村里的人幫忙評評理。”
“他們沈家人簡直欺人太甚,明明可以直接退婚,偏偏弄出這一出惡心了我們,又保全了他們自己的名聲,真的當咱們胡家好欺負!”
胡家大嫂也氣憤得不行,“就是,小妹這麼多年遭了那麼多白眼,咱們不能白白這個氣了,是時候去討個公道了!”
胡亞楠早已是淚流滿面,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麼多年,還一直以為沈文杰是誤會了自己,才主退婚。
即便后來也察覺到沈文杰的不對勁,也以為只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厭煩了自己,這才趁著那件事退了婚。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他聯合家人設計的這一出!
看到兒哭得這麼悲切,大隊長氣得拍案而起,“走,咱們去沈家討要個說法去!沒想到這麼多年喂了一這麼一頭白眼狼。”
胡亞斌率先拎起鋤頭,“走,這麼多年,我對沈家人一忍再忍,md早就看不慣了!今天跟他們拼了。”
一家人連晚飯都顧不上吃了,鎖上門齊齊往沈家走去。
胡嬸子更是一邊走一邊罵,引得村民們紛紛跟著圍觀。
今天就算是豁出老臉,也要把兒的名聲給掙回來。
等眾人來到沈家門口,正在吃飯的沈老頭和沈老婆子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
等聽清楚胡家人里罵的是什麼,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的,“你們聽誰胡咧咧的,當年的事再清楚不過,就是你閨趁著我兒子在外地上大學,私下和人家知青走的近打得火熱,我兒子是被你們得退了婚!”
“現在人家知青回了城,你們眼看攀不上了沒人要了,見我兒子現在出息了,又想回來找我兒子,門都沒有!”
胡嬸子和胡家大嫂聽見這話,氣得立馬沖了上去,“我撕爛你的,讓你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三個人扭打一團。
胡隊長立馬喝了一聲,“這事是你家老二親口說的,就今天中午在縣城飯店里和被人的說的,我家斌子親耳聽到的。”
“當時還有別的人證在,你們要是不承認,我們去把人質找出來,咱們當面對質。”
見胡隊長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兩人頓時想起來,今天老二的確是去了縣里飯店吃飯,回來的時候還打包了剩飯菜回來,喝的更是爛醉如泥,這會正在屋子里呼呼大睡呢。
想到這,沈老頭和沈老婆子頓時就有些心虛,難不真的是老二當著外人的面說了。
這個真不知道爭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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