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蘭長舒一口氣,直到這時列車員才挨個打聽從最后的車廂找了個醫生,直接把對方從睡夢中了起來。
兩人來的時候,看見樂樂已經恢復神,仔細一問,那醫生也嚇了一跳,“確實有的人會花生過敏,以后你這孩子可千萬不能再給吃花生了,任何帶花生東西都不行!”
“這次真是你這孩子命大,要不是到這小姑娘瞎貓上死耗子,你這孩子可能就撐不到我來了!”
林笑:我謝謝你!就是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醫生說完,心里還有些發虛,其實就算等他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這麼嚴重的過敏可是很罕見的,也沒有什麼特效藥。
這小姑娘真是膽子大,什麼都不懂就直接給人家灌水,還給孩子灌吐了,因禍得福把花生都吐了出來。
對方囑咐了兩句,便又回去睡覺去了。
直到人都散去,吳雪蘭突然咚得一聲跪倒在林笑面前,“林同志,你是樂樂的救命恩人,孩子這條命是你從鬼門關搶回來的,以后就讓樂樂認你做干媽,報答你一輩子!”
林笑被嚇了一跳,連忙拉起吳大姐,“大姐,你這是干啥,使不得使不得!”
才十八歲呢,突然多了這麼大一個干兒子有些接無能!
林笑見堅持不肯起,便改口道,“剛才急之下我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真催吐了,主要還是樂樂福大命大,至于認干媽的事,等我回去和爸媽商量下再說好麼。”
吳雪蘭見沒再繼續拒絕,便點頭應了下來,“一會下車我們一塊走,先去我們家里認認門。”
林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借口樂樂要先休息,于是三人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
等到天大亮,火車終于駛進了吳市站。
樂樂吐過以后,林笑又給在他喝的水里加了點靈泉水,孩子睡了一夜后,醒來已經是活蹦跳了。
見到林笑,孩子便撒地往
懷里鉆,經過昨天夜里的事,樂樂下意識地便對林笑產生了依賴。
吳雪蘭見狀,趁機又提出邀請林笑直接一塊去家。
林笑想也沒想就婉拒了,“今天都二十八了,明天我要陪著家人一塊去參加姐姐的訂婚宴,后天就三十了,要不然這樣,吳姐你給我留個地址,我走之前一定去看看你們。”
吳雪蘭見堅持,也不好再勸,邊趕忙把家里的地址和電話寫了遞給林笑,三人這才收拾好一起下了車。
下了車,吳姐帶著樂樂等著保姆來找,林笑則是興地沖出火車站,在人群中尋找家人的影。
林父和林衛武兩人早就在門口守了好一會,等林笑隨著人群涌出來的時候,兩人一下子便發現了的影。
兩人連忙沖上去,接過行李,“姐,你咋才出來,我和爸在外面凍得耳朵都快掉了,爸擔心壞了,天不亮就要過來等著。”
林父瞪了他一眼,隨即朝著林笑笑道,“聽說蕭城下了大雪,車晚點了很久,坐了這麼久,肯定累壞了吧?”
林笑見到親人的這一刻,疲憊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爸,我不累,顧霄給我買的臥鋪票,我一路都是睡過來的。”
隨即又從包里掏了個帽子往林衛武頭上一套,“喏,知道你怕冷,給你買的新帽子。”
林衛武興地頭上的新帽子,“還是我二姐好,知道心疼我,我哄著媽好久了都沒答應給我買。”
林父朝著后面的人群了,眼神略有些失,“顧霄最終還是沒有跟著你一塊回來啊。”
林笑不忍心看他失落,便撒了撒,“顧霄這也是好不容易能在家過回年,再說家里弟弟妹妹還小,他也不放心,等到明年空了我再讓他陪我回來趟給你們看看。”
“也好,只要不是你們倆鬧別扭就行。”
林笑心虛地干笑兩聲,“我們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鬧別扭,對了,我還要趕去買票
,一會好給顧霄打電話,他說到時候去車站接我來著。”
林父一聽,便放下心來,“那趕快走,趁著這兩天排隊的人,先把票買了!”
說著,三人便往賣票走去。
另一邊,沈曼麗和王明亮兩人也好不容易從座車廂下下了車,春節回家的人太多,座車廂的座位上、地上坐的滿滿當當的人。
就連廁所里也得都是人。
沈曼麗一路上都沒一直憋著沒敢喝水沒敢上廁所,即便如此,車廂里的味道大得都快要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下了車,沈曼麗就想趕跑出去上個廁所。
誰知道王明亮卻拉著問,“你們家都沒有人來接麼?”
沈曼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看到林笑被左右兩個男人圍著噓寒問暖。
而且坐臥鋪的果然不一樣,坐了那麼久的車竟然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相比之下,和王明亮兩人的確像是灰頭土臉從鄉下逃回來的。
沈曼麗暗自咬了咬牙,朝著王明亮解釋道,“家里我已經寫信通知了,不過可能信在路上耽擱了也不一定,而且咱們這車晚點了太久,天氣又這麼冷,家里估計來人又回去了,咱們還是快點上個廁所回家吧?”
林笑買好車票本來想立馬給肖主任打個電話,但是排隊打電話的人太多,加上擔心媽媽在家里等得著急,所以三人便先回了家。
林母和大姐林秀麗上午也請假在家,一邊準備著明天相家定親要用的東西,一邊張羅著午飯,滿心等著林笑回來。
聽見院子里的靜,兩人便連忙迎出門去,“笑笑接到了?”
“總算回來了,咱媽一早上往外探頭不知道多次了,快進屋。”
林笑被圍著進了屋,去外,又用林母遞過來的熱水洗了下,接著便又被按在桌上灌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八寶粥。
“臘八的時候你不在,這是咱媽特別給你留下來的好東西,說等你回來再單獨給吃煮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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