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燕毫不退讓,直接把手里的玉米棒子摔到對面,蹭地站了起來,“馬苗苗,你故意找茬是吧?”
“這高文俊和你扯證了?是你男人?其他人都說不得了?!”
“這大隊是你家的?就因為你爹是大隊長,其他人都要聽你的,不聽就要扣工分?”
“有本事你就扣一個試試,敢扣姑一分,到時候我就去縣里舉報你全家!靠,以為誰都敢在姑頭上拉si!”
趙春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人已經有些失去理智。
馬苗苗也被的潑辣嚇了一跳,沒想到真的敢去舉報,下意識地看向高文俊,“高大哥,你看看,我說啥了,就這麼激,還要去舉報我們全家。”
高文俊無奈地站起來,不耐煩地看了兩個吵得滿臉通紅的人,此時他甚至覺得不如去那邊打稻谷算了。
累是累點,但是不像現在這麼心累。
想著以后還要指大隊長給他推薦上大學,便不滿地看向趙春燕,“趙知青,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苗苗只是子潑辣了些,開玩笑的,怎麼可能真的去扣你們工分?”
“快,你給苗苗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高文俊抿起,眼底的警告意味很濃。
趙春燕被氣得雙眼通紅,滿是憤怒,咬牙切齒道,“你有病吧?要道歉你去道,我好好在這干活我說啥了?憑啥我去道歉。”
“怪不得村里人都說你眼地上去要當人家的上門婿,本來我還不相信,今天一看,我過去真是瞎了狗眼!”
高文俊被懟得面上有些掛不住,轉就走了。
馬苗苗朝著趙春燕淬了一口,也跟著高文俊跑了。
兩人走后,趙春燕一直強忍的淚水瞬間涌了出來,抱著雙臂蹲在地上不肯說話。
林笑沒想到趙春燕剛才戰斗力這麼強,轉眼又哭了淚人。
頭次見這麼傷心,不由得想起上輩子自己被高文俊背叛后的那種心境,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了,
一個渣男,至于嗎?”
“這世界上兩條的癩蛤蟆不好找,但兩條的男人到都是,現在認清,不算太晚!”
聽到這,趙春燕忍不住破涕為笑,隨后又忍不住嘟囔了句,“我只是恨自己眼神不好,之前還以為他是多麼好的男人,沒想到這麼不堪,真是瞎了眼。”
隨后又看向林笑,聲音了,“本來我還以為你是裝的,沒想到你是從一開始就看清了他,再看看我,真的可笑。”
林笑砸了下舌,“行了,我們保證不在背后笑話你。”
其他知青和嬸子也紛紛補充,“就是,作為人,我們都能理解同你,咋可能會看你笑話。”
“就是,要說也是罵那個男人,真不是個好東西,表里不一!”
“呸!”
沈曼麗聽見大家都齊心協力地幫著一起罵高文俊,不由得掩了掩眼底的嘲諷。
高大哥有錯嗎?
他只是識時務,這樣的環境,不得不勉強為了生計低頭而已。
但這并不代表他永遠都會這樣,此時的沈曼麗覺得,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懂高文俊。
至不會像趙春燕那樣,這麼快就放棄。
會等到高文俊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
第二天,高文俊主去男人那邊打稻谷。
馬大隊長心不錯,解放大隊之前一直很種水稻,也是這兩年才剛剛試種,今年又是頭一次請了人過來指導,又買了化。
本來還一直擔心買化的錢收不回來,這幾天看著堆山的稻谷,笑得只合不攏。
就連看不慣的高文俊都覺得順眼了一些。
秋后的天氣給力,這幾天一直艷高照,玉米和稻谷很快被曬好,糧食一裝袋稱好,大隊長便組織男人們跟著一起去鎮里公糧。
這一天,全隊的人都放了假。
大隊的男人們在大隊長的帶領下,拉著糧食去鎮上。
知青們難得放假,便想著一起去縣里逛逛,正好也順路,大家都先跟著村里的運糧車一起出
發,等到了半路上,幾個人再單獨去縣里。
公糧的車隊一大早便開始出發。
太才剛剛升起,金黃的日灑在剛收割干凈的田地里,也照在了一輛接著一輛裝滿糧食的架車上。
林笑跟在顧霄的車邊,時不時幫他推一段,顧霄偶爾也會扭頭看,見整個小臉都藏在大大的草帽里,忍不住勾笑了笑。
一邊笑,一邊想著等分完糧后,就找個時間給重新編一頂合適的草帽。
約莫走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要去糧站的路口,林笑從布兜里取出灌滿靈泉水的水壺,遞給了顧霄,“這個留給你,一會記得喝。”
顧霄沒有手,“我不。你帶著路上喝,去縣里還要再走一段。”
林笑見他不肯要,直接踮起腳尖把水壺往他脖子上一掛,“一會你們要在外面等很久、很熱,我先走了。”
說完,便一路小跑掉了。
顧霄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手把水壺穿過臂膀,護在了前面。
幾個知青一集合,便準備和隊伍分開,繼續沿著大路往縣城走。
才剛準備出發,便看見從后面來了一輛自行車,來的人正是高文俊,后坐的是馬苗苗。
兩人也正穿過車隊準備往縣城出發,路過路口時,正好被馬大隊長撞個正著,“馬苗苗,你這是干啥?”
馬苗苗眼看他已經轉彎往鎮上走了,沒想到他會等在路口,也被嚇了一跳,“爹,我今天想去縣里逛逛,和我娘說過了的。”
馬大隊長氣得指向高文俊,“那他是怎麼回事?今天大隊公糧,男人們都要跟著一塊去糧站幫忙,他怎麼能走?”
馬苗苗嘟起,“是我拉他走的,今天難得放假,正好我想讓高大哥幫我一起去縣里,幫我拎東西嘛,反正隊里這麼多男人,他一個不。”
高文俊沒想到被抓包,一時紅了臉。
再看向一邊看好戲的林笑眾人,有些言又止,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思索半天還是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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