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霆看了眼紙條上的字,字寫的很好看,行云流水著灑,一看就是有一定功底,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他也看向左婧妍。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左婧妍的字,一筆一劃張牙舞爪,橫踢馬槽,簡單說就是老蟑爬子,不仔細看都認不出是什麼字?
左婧妍看到秦風和陸浩霆都看自己,馬上笑了:
“......不是,我哪能寫出這麼好看的字?這是那個量尺的人寫的。”
“哦,那就對了。”
秦風點點頭,他可是聽老陸說過左婧妍只念了一年級就輟學了,一年級學生寫的字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好看。
秦風收起紙條,拍拍老陸的胳膊:
“行,我先去了,老陸,你多陪陪嫂子。”
秦風走后,屋里就剩下陸浩霆和左婧妍兩個人,左婧妍過去把那四個頭模放回原地,其中一個頭模已經摔裂,假發也被扔的七八糟, 有些心酸,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被人害了一樣難。
這都是的心,被打砸這一場,沒有十天半個月都緩不過來。
陸浩霆覺到的難過,走到邊默默的陪著,左婧妍吸吸鼻子側臉看他:
“這都是我的心,有點心疼。”
陸浩霆心疼的看著,左婧妍對他笑了笑:
“沒事,重頭再來會更好,人家不是說嗎,倒霉到極點了就該走大運了。”
陸浩霆幫說:
“否極泰來。”
左婧妍像是恍然大悟一樣:
“對對對,我聽顧客說過這個,說就是倒霉到一定程度就該走運了,我剛才沒想起來。”
唉,太難了,都快自學才當演員了!
陸浩霆看著笑了,聲音有的溫:
“我教你學文化,學寫字,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學會。”
左婧妍看著他:
‘......老兄,咱們是要離婚的,你別對我這麼好,我要是心了舍不得離婚怎麼辦?’
看到左婧妍著自己的傻傻的模樣,陸浩霆邊笑意更深,是不學習,還是聽到他要教學文化高興的傻了?
梁臘梅站在門口往屋里探頭探腦,看到左婧妍聲音夸張的喊起來:
“左婧妍,你是不是把人頭發燙壞了,人家把你店砸了!”
左婧妍臉沉下來,沒好氣的懟梁臘梅:
“大姐,您是來幸災樂禍的?”
“怎麼可能?我是那樣人嗎?是,咱們是競爭對手,但你開業這麼長時間也沒影響到我多生意,我可沒那麼恨你,就是看到你店被砸了,來關心一下,你可別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梁臘梅不樂意了,雖然不大方,有點摳門還有點自私,但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都是干理發的,上次自己的店也差點被人砸了,同病相憐,過來就是純關心。
“那我問你,那個勇哥的去你家收保護費了嗎?”
左婧妍皺了下眉,梁臘梅是真不會說話,但的模樣不像是裝的,眼里也沒有幸災樂禍,證明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梁臘梅一臉懵:
“啥保護費?”
左婧妍給解釋了一下:
“就是舊社會說的孝敬錢,咱們在這條街上開買賣就得給他們錢。”
“沒有,現在都新社會了,還有人收孝敬錢?沒有沒有,勇哥是誰?沒聽說過。”
梁臘梅這次聽懂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本就不認識什麼勇哥。
“哦,沒有?”
左婧妍點點頭,那這個勇哥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梁臘梅開始了說教:
“你呀,你就是吃格的虧了,總是刀子不讓人,得罪人了自己都不知道,得罪君子沒事,你得罪小人那就完了,早晚禍害你。”
左婧妍臉很冷:
“那我就把小人撅折,扔
火里燒了。”
梁臘梅直嘆氣:
“你就吧,小流氓這是被抓住了,不然沒事就來砸塊玻璃,再不就賴在你家不走,來客人就給趕走,生意還咋做?”
“那也不能被他們嚇唬住。”
左婧妍臉冷下來,法治社會還能讓小流氓猖狂,自古邪不正。
梁臘梅嘆口氣:
“是不能讓被他們嚇唬住,但也要婉轉一點,和一點,做生意和氣生財。”
就說上次曲芳要砸自己店,如果不是自己服態度好,店就沒了。
左婧妍知道沒惡意,但也不愿意聽說這些,淡淡的說:
“知道了,大姐您去忙吧!”
“那行,我回去忙了。”
梁臘梅惦記生意,左婧妍這邊關門家生意火,來說會兒話的功夫都能賺一兩塊錢了。
梁臘梅剛走,秦淑芬就風風火火的進屋,看到左婧妍被打的滿臉傷可氣壞了,抓著左婧妍的手心疼看著:
“婧妍,干媽聽說你店被砸了就帶著姐妹們過來幫忙,但你家鄰居說你們都去醫院了,我又往醫院跑,結果到醫院你又走了!讓我看看,咋被打這樣?可心疼死我了,誰打的,我去了他的皮。”
左婧妍笑著搖搖頭:
“干媽,我沒事了,那些人都抓起來了。”
秦淑芬突然看到陸浩霆,放開左婧妍過去跟他哇啦哇啦的說:
“浩霆,你沒死,太好了!我干兒為了你沒掉眼淚,看看,你不在家被人欺負的多慘,你得好好補償!”
陸浩霆鄭重的點頭:
“我一定好好補償婧妍,絕不讓人再欺負。”
秦淑芬這才滿意:
“這就對了,好好對我家婧妍,太不容易了。”
陸浩霆深的看了眼左婧妍,聲音低沉:
“嗯,我會好好對。”
左婧妍被他看的臉紅,心跳還有點不控制,忙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這人的眼睛有魔力,看了就容易掉進去。
秦淑芬看著被打碎的玻璃,拉著左婧妍的手說:
“婧妍,晚上你和浩霆去我家住吧,這也不能住人了。”
“干媽,秦風去割玻璃了,一會兒就回來,家里不留人怕再被砸!”
左婧妍搖頭,家里糟糟的,哪能一走了之?
秦淑芬看看,再看看陸浩霆,明白了,人家小夫妻久別勝新婚,想要自己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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