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門一看,立刻要關上。
“嗷嗷手手手!”
“江燃,咱倆還是兄弟不是兄弟了?”
江燃不為所,繼續關門。
“你要這樣,我就了!我啦…”
“把弟妹出來,我就不信弟妹不讓我進家門!”
“前兩天你沒回家,我也不好意思來,你回家了,我來見你一面,你還把我拒之門外,江燃,沒你這麼做人的啊…”
江國超的聲音阮念念早早的就聽到了,果不其然,一會他就進來了。
跟在江燃后面,本沒有一點村長的架子:“咱們村的人都謝你們兩個的,這不是我要過來,你嫂子知道你們一年不怎麼回家,家里沒種青菜,專門讓我拿來的。”
江燃看著一筐子青菜,又看看江國超:“有話直說。”
江國超嘿嘿一笑:“坐下說坐下說,弟妹你也別忙,來一起坐。”
阮念念倒了水坐下。
“咱們村的日子現在是好過了,但是,這不是還想更好過一點,你倆是咱們村考的最好的大學生,見得世面也多……”
江燃抬手制止他的彩虹屁。
江國超也了解他的格:“好吧,我是想來問問,咱們村,除了種菜種棉花還能做些什麼,能讓大家頓頓吃上。”
江國超的目標已經從不肚子到吃飽飯,現在已經進化到頓頓吃上了。
說完就用求知的眼神盯著江燃和阮念念,那一個結了婚的大男人,到底不好一直盯著阮念念,多數時候盯著江燃,阮念念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怪怪的。
畢竟江國超也不年輕了,還風吹日曬的,這麻的眼神并不養眼。
估計江燃也是這樣覺得的,往阮念念旁邊移了一下,拉著的手。
江國超是不達目的不走人的,阮念念倒是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咱們村的優勢在于,糧食多,菜多,棉花多,人也多,勤勞肯干,村長領導好,辦實事。”
江國超不好意思一笑:“不用夸我。”
“我說的是事實,集齊了這些條件,做什麼都可以,這些都可以深加工一下變單價高一點的產品。”
江國超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比如主要種植的小麥,可以加工一下變面去城里售賣,變面條,饅頭,包子,冬天種的蘿卜可以做咸菜,棉花可以加工服,我只是說一種思路,但要怎麼實行,我就不如國超哥你了解村里多了。”
江國超需要的也就是阮念念提供思路,等阮念念說完,他想了想:“我之前也想過,但這樣嗎?誰會買著饅頭吃啊?”
“你說縣城里賣飯的誰會買著吃?”阮念念笑道:“這些年也不僅是咱們大河村的日子好了,城里日子好的也很多,那不想做飯,買來吃很正常。”
“我給你說的也不一定可以,你也不著急做,可以去城里看看,如果產能可以上去,最好直接談廠子的供應,這樣比零售方便一些。”
江國超聽阮念念說的,再想想大河村的況,最后在家里聊了許久,還是江燃差不多要趕客了,江國超才回自己家了。
走之前還說道:“這次過年,你們去北城,我也跟著你們去見見世面,說不準還能找到咱們村里發展的機會呢。”
等他走了,阮念念看一眼江燃:“睡覺吧?”
的眼神意有所指,江燃也十分能get到,起,彎腰把抱起來——
第二天江國超又送來一些豬,說是過年殺豬給家留的,村里人也沒什麼意見,現在大家手里能有點余錢,那和阮念念分不開,就是有人不愿意也不敢說出來,生怕被江國超和王二嬸罵。
過年在村里更是沒事,江銘提議去后山捕獵,得到了大大小小的孩子響應,阮念念還沒去后山捕獵呢,總見江燃提著兔子下來,也來了興趣跟著過去。
和江燃去,王霞和江銘,再加上江娟和黎峰,另外去山上的時候,走在們前面的還有許瑤和張青山。
張青山還提了桿土槍,自己做的,看到一群人都上山,小孩還多,把槍收了。
許瑤見到阮念念笑的臉跟花似的,掉頭也不跟張青山走了,跑回來找阮念念。
阮念念一看上的紅西裝,燙的卷發,頭上還弄了個紅發箍,打扮也比前些年時髦了許多,上山還穿著小皮鞋呢。
“發財了?”
許瑤忍不住的一臉笑容:“托你的福,我看你在北城那生意做的不錯,想著,別的城市就是沒北城好,也不會太差,白天我教書,晚上就和張青山出來賣東西,現在擺攤的錢都比我一個月工資高了。”
“我還在市里買了個小院子,我們一家幾口,今年就搬在一起住了,我婆婆也要跟著我們,我倆過不到一塊,最后商量一個月給十塊錢,才同意不跟著我們。”許瑤撇撇。
婆婆是出了名的摳,一個月白得十塊錢,也就同意了。
兩人一年沒見,就是閑聊天都有多話要說,多數是許瑤在說,就這樣也說了一路。
后山上冬天有跑的兔子,也有野豬,這次來大人小孩都有,也不是專門來打獵的,就是來玩的。
后山的積雪沒化,最后打獵變了打雪仗。
大人小孩都玩的開心,阮念念的手被雪凍得通紅,說話都冒寒氣,江燃趁著人不注意,把的手塞懷里暖了暖。
防著大人沒防著小孩,江蹊看到了:“媽媽,這麼大人了,還要塞在爸爸肚子上暖手手。”
小豆丁不高,遠遠的做著鬼臉,阮念念都來不及阻攔,不人朝著的方向看過來,鬧了個大紅臉。
尷尬的出來手甩甩手:“太冷了。”
心里罵著江蹊個皮猴,把娘的臉都丟完了。
年三十,下午一家帶著樂崽去老太太的墳上看了看,徐嵐燒紙祈禱老人保佑后人,樂崽也不說話,等下山的時候才說:“曾爺爺已經投胎了,曾今年快一歲了。”
略帶稚氣的話落下的聲音,給江修儀說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