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贊同結婚,那這個年代還難在一起的。
阮念念看了陸明的信,他腦子靈活,這個時候下羊城,遍地是機遇,說不準還能闖出來一番事業。
準備過去幾天再去找找夏思,把父母的聯系地址給陸明,陸行云士在羊城不說站穩腳跟了,那賺錢的渠道也比陸明多。
江燃不在家,阮念念在家閑著鹵牛,這個費時但不怎麼費力,人稍微注意點就,煮好撈出來晾在冷的地方,等徹底涼了切片吃,這鹵的方法是之前在網上學的,網友說,鹵鞋底都好吃。
把牛鹵好,涼好,阮念念切片剛吃兩片,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張明月來了,不僅如此,來的還有王虎。
王虎追張明月許久了,從最開始的生疏,到后來,倆人也能看出來點的氣氛,王虎長得兇,但子并不兇。
腦子也靈活,拳腳還厲害。
從他倆進門,阮念念視線落在張明月上,張明月忽然臉就紅了。
“念念,我和王虎來給你送糖。”
阮念念笑道:“不是喜糖我可不吃。”
“是喜糖。”王虎咧著笑,臉上的疤看著都“和藹”了許多。
說著還給樂崽江不言和江蹊還有唐琳抓了一把。
阮念念請倆進屋,又去多切了點牛,看著并排坐在一起的倆:“你倆是準備結婚了?”
張明月微微點頭:“過年的時候虎子哥去我家了,我爸媽也滿意的,我倆就定下來了。”
“那你們結婚,住哪里,總不能還住宿舍吧?”阮念念笑道。
張明月臉又紅了:“我準備留校了,到時候學校應該會分房子,暫時,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房子,到時候搬家了,請你們吃飯。”
王虎道:“我是想買下來的,但明月說沒必要,到時候學校分就好了。”
阮念念一聽這個,手里有錢此時不買什麼時候買,等再往后,瘋長起來可就買不起了。
“學校的房子也需要排隊,手上有錢就先買了也行,畢竟你們結婚了,以后就要要孩子,萬一排不上一家人長期租房也不好,萬一房東有個事,說不準就被趕出來了。”阮念念生怕他有錢還不買房子:“北城現在熱鬧起來了,人也在慢慢的多了,要是不買房,萬一以后漲價了買不到了怎麼辦?”
張明月抿笑:“不至于吧,現在也都分房子。”
王虎讀了高中就不上學了,工作好多年了,倒是能親到社會的變化,覺得阮念念說的也有道理:“要不然咱們還是買了,買了你爸媽也安心,要不然沒房子,你跟著我,你爸媽也不放心,而且你是大學生,我就讀了個高中,不買我覺得對不住你。”
王虎說的話樸實又聽。
張明月點點頭。
阮念念也松了一口氣。
手里有錢買房子多好,賊好!未來的幾十年,北城的房價居高不下。
倆要結婚,也要置辦東西,幾個人一商量就出來逛了,除了去商場,阮念念去的地方就是信托商店。
主要那地方的東西雜,什麼都有,其中有不老件。
阮念念看老件,張明月是和王虎要結婚了,在看二手的收音機,準備自己修修,調整下用。
買不起新的買二手的,或者自己找零件自己組裝聽個響,在這個時代很正常。
阮念念沒想到在這能看到阮小強,他邊還跟著一個的,阮小強親近那個孩的。
“小梅,你放心,以后我給你買個好的,咱們買新的,買鉆石牌的。”
“我姐姐的老公是革委會的,咱們不可能買不起的。”
“我還有個姐是華大的。”
那年輕的孩挑選著二手的手表,最后挑到一個會轉的,八新的,在手腕上試了試,然后道:“你就別吹了,別當我不知道,你那個華大的姐姐是個不靠譜的,還欠債呢。”
“我先說,咱倆要是結婚了,可不能替還債,不然咱倆拉倒。”
阮小強嘿嘿一笑:“哪可能啊,我們都斷絕關系了,不會的,你放心。”
阮念念隔著一個貨柜背對著他們在看一個花瓶,還能約約的聽到阮小強的聲音。
阮念念角微微勾起,沒有在意。
最后后的子也沒看上那二手的手表:“咱們去買新的吧,我再補點錢。”
人家方都說自己補錢了,阮小強自然沒什麼不愿意的,一疊聲的答應了。
阮念念買了兩個花瓶,張明月和王虎一人買了個二手手表和一個二手收音機,看到買花瓶:“買這個做什麼,也沒什麼用。”
“花用,到時候看著就心好。”
阮念念買的是個通瓷白的細頸瓶,一聽說看著心好,王虎看上了一個紅的:“咱們也買個,要結婚了,喜慶。”
好事雙,喜事,王虎避開了單數,買了兩個大紅的。
張明月張張想要他省點錢,看著他興致沖沖高興的模樣又閉了,反正倆就結這一次婚,他也是為了自己。
提著花瓶出去,各回各家。
出去樂崽要吃芝麻燒餅,阮念念一人買了一個,剛出爐的燒餅脆脆的,味道極好。
和王虎和張明月不同路。
王虎提著收音機,搪瓷盆,還有那兩個大紅瓶子,格外的吸引人。
想到要結婚了他就興致的。
正走著,忽然被人攔了下來:“hello!”
王虎一抬頭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嚇了一跳,一臉的防備。
那人看著他盆里的瓶子,雙眼熱切。
嘰哩哇啦說了一堆,王虎上學學的幾個外語早就忘完了,一臉兇狠的模樣看著那男人,大有要打架的架勢。
還是旁邊的張明月道:“他看上你買的花瓶。”
王虎看著盆里的兩個大紅花瓶,一臉的奇怪。
那人看張明月聽得懂外文,視線轉向張明月嘰哩哇啦的說。
“他愿意出一百塊錢買,兩只兩百。”張明月翻譯的同時,心里也微微震驚這個價格。
王虎在面廠工作,一個月才三十多塊錢了,這倆瓶子,能值二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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