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滿漫不經心道:“我牙小,夠塞。”
“就是些野果子,也不值錢,邵老師想吃就去山上摘吧,這是我男人給我摘的,恰好他也不喜歡別人吃我的東西。”
阮念念的語氣溫和,臉上帶笑。
邵文玉臉皮了,甩了下袖子吭哧吭哧回自己位置上
阮念念繼續咬著水果,酸甜的在口腔里彌漫,整個人心滋滋的。
懷著胎總是干嘔,吃點酸能緩解一下,要是辦公室別的老師要吃,也不會說的一點不留面,不過辦公室七八個老師,誰喜歡不喜歡,心里都有數。
邵文玉和康田是一個村的,倆人早上上班一起來,晚上一起走的,同樣也都不喜歡自己。
只不過看不慣也沒辦法,阮念念從去年冬天來上班,到今年學生一共考試了兩次,都是教數學,班里的學生平均分比康田教的高了近三十分。
導致,康田班里的學生對康田這個老師都有意見了,還有家長仗著和校長是一個地方的,讓把孩子換到班里。
康田覺得自己的臉就是被阮念念按在地上了,一直看就不順眼。
又吃了幾顆野果子。
辦公室有人已經拿課本準備去上課了,最后一節課是自己的,阮念念拿上課本,拿著裝野葡萄的飯盒去班里上課。
走出辦公室門口,那老師看著手里的飯盒道:“邵文玉平時看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帶進班里上課吃,恐怕會去校長那告你狀。”
這老師人不錯,家就是本地的,王晴,阮念念還喜歡的,抓了幾顆野果遞給:“我懷孕了,這胎的娃不省心,不吃點酸的干嘔,去告狀就去告狀吧,校長總不可能不讓我干了。”
“也是,按照你教的,就連我們班里的學生分數都提高了十來分呢,要不是你那班里實在不下了,我猜著,還會有人想進你的班。”
王晴說著塞進里個果子,酸的五皺起:“哎呦,你這胎是男娃吧,酸死了,你怎麼吃的面不改,這些還給你吃,我是不行。”
阮念念道:“不知道,我上一胎也吃酸的,是孩子。”
倆人走著,上課“鐺鐺鐺”的聲音響了,學生全都一腦的往班里跑,一會四周就沒什麼人了。
阮念念原本還準備加快步伐往班里呢,還沒走,王晴拉著的胳膊低聲道:“我聽說,康田和邵文玉是那種關系,你們進學校考試的卷子,是紹文玉出的,他倆看著心眼都不大,你還是多注意點。”
“什麼關系?”阮念念腦子卡殼問了一下。
王晴兩個大拇指對齊,同時往下按了兩下。
然后王晴就快步往班里走了,阮念念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吃到了什麼大瓜。
可那邵文玉年紀也不小了,都已經結婚多年了,康田好像也有個知青對象,嘖嘖。
這種事真的是,自古以來就不稀罕啊。
阮念念想著,腳下還是快速往班里。
七月初,天氣燥熱,就放暑假了,放假那天,阮念念也是松一口氣,一放暑假,也不用跑來跑去的上班了。
阮念念騎車走到半路,想到自己的飯盒忘了拿,又重新騎車回去,還沒進辦公室呢,站在外面就聽到里面傳來約約的聲音。
這聲音……
年人都知道咋回事。
過旁邊的小窗戶,阮念念看了一眼,那可不就是康田和邵文玉。
場面有點辣眼睛。
阮念念看著那被掃落的本子,書,心里嘆幸虧自己的辦公桌距離中間那一排大桌子遠。
飯盒也不拿了,溜了溜了。
阮念念悄悄的來,的溜走,屋打的火熱的沒人知道。
暑假阮念念沒事,在家吃瓜帶娃。
張靜那邊鬧了又鬧,最終竟然沒離婚,因為懷孕了。
阮念念從王二嬸里聽到這個事,都懵了:“倆不是吵架沒在一起,咋還懷孕了。”
該不會是張靜被戴了綠帽子氣憤不過,然后又給張二柱還了一個綠帽子吧。
都是吃瓜好友,王二嬸一打眼就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你那腦子,別想了,那生氣歸生氣,也不影響做那點事。”王二嬸撇撇:“說不準就是王二柱故意的,這人一懷孕,有的事就由不得自己了。”ωWW.166xs.cc
“不過張靜這也真窩囊,要是你二叔敢給我胡搞八搞,我保準他頭上比那西邊的麥地還綠。”
阮念念看著王二嬸的模樣,覺得這種事能做出來。
幾個人坐在院子里樹蔭下聊天,樂崽前面被阮念念吊了個野草莓:“起來走路就吃草莓,不走路媽媽吃。”
樂崽常常嘆口氣,撅起小屁錢起來。
阮念念拿著草莓往前,樂崽跟在后面,跟了一圈,又一屁坐下,然后大眼睛靜靜的看著娘,出小手。
大黑也在旁邊,眼的看著阮念念。
阮念念無奈,把小草莓葉子給丟了,遞給樂崽,抱著啃,酸甜的味道格外喜歡,一歲多了,平時和江燃已經開始給樂崽喂飯了。
不過也一直喝著呢,一天差不多喝一瓶,但凡讓村里的人看到,都說沒事浪費錢,不過樂崽重不超標,阮念念就隨著了。
等再大點差不多就進城了,可以訂鮮喝。
一邊乘涼一邊聊天,中間阮念念還丟水缸里一個西瓜,等江燃下工了晚上吃。
外面一陣熱鬧聲,還有人放鞭炮的聲音。
阮念念詫異不年不節放什麼鞭炮呢,王二嬸已經起來去吃瓜了。
向來屁不愿意抬起來的樂崽也一腦爬起來,拍拍大黑一塊出去。
阮念念倒是后起來的那個。
鞭炮聲陣陣。
原本應該在地里的江國超林支書,還有公社里的人都過來了,阮念念還在其中看到了楊桂芬。
中間的人好像是王六。
王二嬸還嫌站在門口吃瓜不徹底:“我去前面看看。”
樂崽也要去前面,被阮念念拉著了,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懷孕樂崽又小,不適合往前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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