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棠恬要回去,吳嬸子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
吃過午飯,棠恬便帶著去公眾澡堂洗澡了。
回大院的時候,遇到了不鄰居,棠恬也得了不表揚,整個大院也沒有誰家的孫媳婦能陪婆家去洗澡的,當然也有人酸的,話里話外都帶著挑唆的意味。大風小說
“小徐和小莊也是的,怎麼能讓新進門的孫媳婦陪著老太太去澡堂呢?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大大咧咧的,不知輕重萬一再給您摔著呢?”
話里話外是為景著想,但又挑撥孫媳婦和兩個兒媳婦的關系,一向好說話的景都拉下了臉。
劉參謀長的媳婦,記得。
當初聽說跟著恬恬在南方能掙錢,也想著把他家那個好吃懶做的孫子塞過去,當時他們就拒絕了。
只是沒想到都過去了那麼久,這個人見了恬恬,竟然張就胡咧咧。
景笑容收斂,“我們恬恬愿意親近我這個老太太,我求之不得,再說了咱們老人摔倒了和年輕人大大咧咧的有什麼關系,那還不是咱們老的腳不利索了。”
劉參謀長媳婦被懟了,有點悻悻然,干笑了兩聲,“瞧我這張笨,連話都說不明白,老嫂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咱們老的給孩子添麻煩。”
其他聽眾撇了撇,還真是好的壞的都讓你說了。
這不就是赤的嫉妒人家老景家的孫媳婦有能耐嗎?
若不是他們家老頭子的軍銜沒人家大,他們早就刺撓兩句了。
棠恬笑瞇瞇的說道,“怎麼會是添麻煩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可喜歡和親近了。劉看著就面容親善,肯定和你家孫媳婦相的很好吧,是不是也經常帶你去洗澡,去逛街?”
劉一噎,他們家的孫媳婦是城里人,嫌棄這個婆家沒文化,怎麼可能帶出去洗澡,就是在外面遇到了,都要假裝不認識。
見臉不好,棠恬一驚,故作夸張的問道,“劉,你家孫媳婦不是這樣的嗎?對不起,瞧我這張笨,我就是年輕不會說話,你大人大量,窄巷肚子里能撐船,可千萬別和我這個小的一般見識。”
這話……
怎麼這麼耳?
大家仔細一品,這不就是剛剛劉參謀長媳婦自己說的話嗎?
劉臉更難看了,沒想到小姑娘刀子一刀接著一刀的捅,氣的老太太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回家去了。
其余的人倒是聽說過景家這個孫媳婦是個笑面虎,小姑娘笑起來甜甜的,說話的,不惹人家還好,一惹到對方那真是話里藏刀,專挑別人疼的地方扎。
如今這麼一看,還真是沒說錯。
有些人還想提一提自家親戚南下的事,瞬間都閉上了。
他們這麼大的歲數了,怕被懟。
大院的樹下,還有幾個退休的老干部在下棋,其中一個便有爺爺。
此刻輸棋了,正氣著呢?
一抬頭看見了自家孫媳婦,立刻開心的招招手,“恬恬啊,和你洗完澡回來了,快來,幫爺爺殺一殺這些老家伙的志氣,要不然還真以為他們了不得。”
早就聽老友提過,他家的孫媳婦不僅會下象棋,就連圍棋也不在話下,這會兒見到真人,那可不得讓他們見識見識。
景推了推孫媳婦,“去吧,給你爺爺找找場子,省得他一輸棋就回來發脾氣,煩得很。”
景爺爺很用力的咳嗽,以此蓋住老妻的打趣,真是的,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掀他的老底。
棠恬氣定神閑的坐下,問道,“我們要下什麼棋?”
對面的老首長也樂了,“小娃娃,你都不知道下什麼棋,就敢坐下,倒是有景家的囂張勁兒。”
景爺爺瞪了他一眼,“老家伙,你瞎說什麼呢?再萬一把我們家阿景的寶貝媳婦嚇跑了,我告訴你,他去砸你家我可不管。”
老首長擺擺手,“得嘞,我可真怕了你們祖孫二人了。”
棠恬笑瞇瞇的看著兩個老頭拌,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棠恬的棋藝很不錯。
至在后世,唯一棋逢對手的人是自家老師。
當初是半路改去學建筑設計的,當時一門心思就想拜行業大佬的門下,可惜的是非專業,老師未必看得上。
后來從別打聽到,他這人是個棋癡,不管是中國象棋,國際象棋,圍棋,甚至是跳棋,五子棋通通都玩。
為此,專研了小半年時間,自己找老師,買籍,天天自己和自己下棋,倒也小有所。
最后更是在老師那里得了眼緣,后來來到這個世界,吃飽飯都困難,更是想不起自己還有這項技能。
也就前些日子,被老爺子發現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圍棋怎麼樣?”
景爺爺一愣,“老家伙,你怎麼還換花樣了?”
“爺爺,沒關系的,圍棋我也會點。”
聽這麼說,景爺爺哪里還不懂,自家孫媳婦可不止會一點點。
估計會的多了,立刻笑瞇瞇的說道,“輕點贏,給你周爺爺留點面子。”
這話,棠恬自然不會接,只是用世紀行告訴大家,是真的聽爺爺的話,只贏了一子。
這盤棋下完之后,可把大院里的老頭激壞了,然后紛紛挑戰棠恬。
然后大家慢慢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好像就沒有棠恬不會下的棋。
要不是天都黑了,大家肯定不能放過他們爺孫倆。
走在回去的路上,景爺爺得意壞了,“阿景那個臭小子從來就沒在棋盤上給我長過臉,今天可真是一雪前恥。”
“爺爺開心了?”
“開心開心。”棠恬攙扶著景爺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誰家看一眼不得羨慕景盛世會娶媳婦。
翌日,棠恬從婆家出來后直奔與沈珍珠約定好的地點。
只是人都走到了面前,對方都未能發覺,棠恬晃了晃小手,“沈姐,想什麼呢?”
沈珍珠一抬眼把棠恬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黑眼圈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