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二哥忙完后,立刻趕去了百貨商店。
見小妹和已經等在那里,“怎麼就逛了這麼短的時間?”
兩人笑了笑,“沒什麼可買的。”
給堯兒買了半斤糖,兩人就沒什麼可買的。
中午他們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吃的,不像后世可以點菜,廚師做什麼,他們就只能吃什麼。
點了一個葷的,兩個素的,還有一盤餃子,外加八兩米飯。
棠二哥自己一個人可以吃掉四兩米飯,剩下的四兩他們兩個就分了。
從小在農村長大,棠二哥沒有剩飯的習慣,就連菜湯都泡著米飯吃的干干凈凈了。
下午三人回村了,快接近經常去采藥的大山,棠二哥看了一眼小妹,“你先回去,我有事兒要和星星說。”
這一路上,也看得出二哥有話想說,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憋了一路都沒說。
“行,二嫂,娘讓你晚上回家吃。”
“好。”
兩人沿著小路往山上走去,“你想和我說什麼?”
“還記得之前你給我的一批除疤膏嗎?”
龍星禾心頭一跳,“是有人查到你的頭上了嗎?”
當初那批除疤膏,三令五申是要往邊境銷售的,千萬不能放到邊賣,否則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如今棠二哥剛起了個頭,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生怕他被人盯上了。
如果不是被現實迫,肯定不會再醫,但是父母那邊需要打點的地方太多了。
也只能鋌而走險,沒人比更清楚,這款除疤膏到底有多好用。
“我有一個朋友,他在港城那邊做點小買賣,我把除疤膏就賣給了他,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在這邊賣,這不,港城那邊大獲好評,對方想與你合作,見見你。”
龍星禾低頭沉思。
“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那我們就不去了。”
“不,我想去。”
“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你不怕對方就是害你家的那個貪的后人?”
“怕,可我,還有我爹娘都想堂堂正正的活著,這些年我們家東躲西藏的真的很辛苦,我們也不敢回到自己的家鄉。”
“我的曾爺爺一直都有個心愿,改回自己的姓氏,祖墳。到了我爺爺那輩,甚至是我爹那輩,都沒有一個子孫可以為他完這個心愿,而我想幫他完這個心愿。”
棠二哥輕拍著的肩膀,“別怕,有我在。我們也不要太悲觀,萬一不是呢?”
眉眼彎起,笑的甚是好看,“如果不是,那我們就發財了。”
能談合作,那就不是小數目,說不定還會幫著他們在港城站穩腳跟。
這麼一想,此次之行可謂是富貴險中求。
“行,你同意了,我就讓陳叔那邊以你叔叔的名義給你拍報,到時候你注意一下,也好上村長那里開出行的介紹信。”
“好。”
兩人商量好了以后,棠二哥第一個考慮要帶的人肯定是小妹。
當然這事兒肯定也要告訴大哥一聲,他們兄妹一向是整整齊齊的。
晚上回家的時候,全家討論了這件事。
棠恬得知自己能去港城,當真是激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港城的房子貴不貴?
夏小南很心,沒人比更清楚,岸對面的世界有多紙醉金迷,到了97年港城回歸,兩岸一家親,各種貿易往來,那真是干什麼都賺錢。
只是……
更明白一個道理,做人要腳踏實地。
就算是現在帶過去,沒有半點的本事,到了那邊一樣是外行人。
“我現在鹵味干的好的,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棠大哥其實也想去,想到正是農忙的時候,全家就剩下老爹一個壯漢,村長肯定會有意見的。
再加上他每天早上還要和表妹去送鹵味,他走了,估計所有的事都要落在人的頭上。
為長子,他雖然腦袋瓜不聰明,但是想到的東西卻很多。
“二弟,這次我就不去了,家里實在忙不開,下次有機會吧!”他對港城并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所以也就沒期待。
棠二哥想了想,覺得此行還不知是什麼況,不去也好。
“那這個家就給大哥了。”反正棠二哥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論干什麼,他都會給大哥留一份,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張桂華得知老閨和兒子又要出門了,開始焦慮了。
上一回就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也不知道這回又能發生些什麼?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
“那邊電報來了就走,我估計差不多還有三五天吧!”
翌日,棠二哥獨自一人進城了,給陳叔回了一個電話,“我們決定了,去港城。”
“真是太好了,子康啊,帶著你小妹過來,讓小姑娘見見世面。”
“我小妹也去。不過要麻煩陳叔,以龍星禾叔叔的名義拍一份電報。”
棠二哥又囑咐了一句,“加急。”
“這個年頭除了病危,還能怎麼加急。”
“那就委屈陳叔了。”
電話那頭的陳叔差點沒被這個臭小子氣笑了,“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這個臭小子給送走。”
三天后,龍星禾收到一份來自廣城的電報。
叔危,速回!
龍星禾立刻拿著電報去找了棠二哥,畢竟他們現在名義上是未婚夫妻,有什麼事商量著來肯定是沒問題的。
晚飯后,棠二哥帶著小妹和龍星禾去了村長家開介紹信。
還不等村長說,人家叔叔病危,你帶著你小妹去干什麼,就聽棠二哥說道,“村長,我雖然和龍知青是未婚夫妻關系,可男有別,讓我妹妹陪著,省的讓人碎。”
行吧,借口都想的這麼完,他還有什麼可不同意的。
村長哼了哼,“你們這次又要走多久?”
“一個月吧!”
“那麼久?”
“要的要的,萬一叔叔還有口氣,或者又挨了一段時間才斷氣,總要辦了喪事兒才能回來吧!”
陳叔若是知道這小子竟然這麼詛咒自己,就算是躺進棺材里都要爬起來踹他一腳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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