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我便宜?”一聲沙啞磁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或許是有了上次的經驗,溫時意這次顯得比較淡定,輕抬俏,理直氣壯地說道:“是啊,你報警?”
“哧。”傅嶼之完全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不由地發出一聲低笑,懶洋洋地抬起眼皮:“還發燒嗎?”
“沒有。”溫時意這才注意到男人上穿的仍是昨晚的服,整潔的襯衫已經弄出褶皺,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布滿紅...
“昨晚謝謝你,然后師兄的事....”
傅嶼之抬手了發酸的脖子,聲音毫無溫度地打斷道:“不用和我提他。”
這聲師兄讓人實在心里不舒服。
溫時意心里一驚,抿了抿什麼都沒說,卷翹的睫眨了眨掩去眸底的一抹不知所措,指尖暗暗地著沙發,有點像小孩子吃不到糖果委屈了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傅嶼之深呼吸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蛋呢?”
聞言,溫時意以為他了,手將袋子打開,自顧自地低頭給他拿早餐出來:“這里有早餐,我吃了一些,還有一些其他的留給你了。”
倏地,纖細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
“嗯?”
傅嶼之微瞇眼眸,凝視著手背上的淤青良久,沉聲說道:“不著急。”
“昂。”溫時意怔楞在原地,將袋子里角落的蛋遞到男人右手的手掌心中。
突然好像明白過來這個蛋的作用了...
傅嶼之握了握蛋了一下溫度,而后遞向邊吹了吹,直到溫度合適了才將蛋放在的手背上的淤青輕輕地滾著。
“疼嗎?”黑暗的環境只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
溫時意低頭著男人,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有棱有角的下顎線,堅的鼻梁下噙著兩瓣抿一條直線的薄,顯得多又冷漠,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測讓人不清緒。
只是皺的眉頭出賣了他的緒。
注意到炙熱的視線,傅嶼之清冷地睨了一眼,滿是玩味地說道:“的要以相許了?”
沉迷男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溫時意被抓了個正著,了耳邊的頭發別向耳后,語氣輕飄飄地說道:“沒有,就是想著這個蛋敷完手背之后怎麼吃比較好吃。”
“虎皮糖醋?茶葉蛋?”
話落,手背上的蛋停頓了一瞬,傅嶼之緩緩抬眸看了一眼,舌尖頂了頂下顎,語氣已有幾分不善地說道:“你要不想陪這蛋一起殉葬在南市人民醫院頂樓vip房間里的十塊錢垃圾桶,你就把閉上,直到這蛋變涼。”
“ok。”溫時意忙閉,手在邊做了個“拉鏈”的作。
片刻
傅嶼之將變涼的蛋放到一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將手背的淤青細細看了幾番。
“好看?”溫時意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小手不停地翻來翻去,頗有顯擺的意味。
只見男人過紙巾慢條斯理地拭著自己修長的指尖,嚨間輕輕發出一聲輕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一般,只是溫時意你是不是吃了爪沒洗手?”
他嗅了嗅鼻子,用手扇了扇鼻尖說道:“有味兒~”
毫不掩飾的嫌棄...
“什麼??”
溫時意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炸開,隨后臉上兩道紅暈蔓延至耳后,臉頰有些發熱的覺...
靠,低燒的覺要回來了。。。
丟人…
傅嶼之雙手環在前,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臉上的表變化,薄輕抿想要控制忍不住上揚的角,平靜地提醒道:“現在是上午十點,你還有時間回華城府洗個澡換個服,還能趕上下午的班。”
“我靠!”
這次溫時意是真沒忍住出了口,忘記自己是一名牲畜了!
說著,就要往病房外溜,轉看見病床上的外婆,頓了頓問道:“要不我請假吧,外婆需要人照顧。”
“我會安排好。”男人聲音磁沙啞,語氣如往常一般云淡風輕,卻讓聽者莫名心安。
就好像你的生活一塌糊涂時,有人告訴你,沒事,老子替你扛著。
“可我曠工了啊我怎麼和于總解釋啊?”溫時意耷拉著腦袋,一張漂亮的小臉苦惱地皺著,輕聲問道:“寰宇員工曠工了怎麼算?”
“直接開除回老家種田放牛。”傅嶼之直起來了個懶腰,語氣散漫,就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的小事,頓了頓又說道:“沒事,不用怕,直接跪下來就好了。”
“領導會理解的。”
好像是在安?分不多?再仔細看看...
溫時意暗暗地翻了個白眼,掄起拳頭作勢在男人后揮了揮,剛剛的都喂狗了...
直到房間門關上,誰都沒注意到床上一直閉著眼的老太太的眼皮了,角微彎了一瞬。
在去公司前,溫時意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站在辦公室門口反復地背誦著自己準備好的臺詞。
外婆生病了,自己發燒了,敬業的神讓想拖著疲憊的病軀來上班,但怕傳染同事們。。。
嗯,就是這樣。
為了讓自己真點,溫時意還往上涂了一層薄薄的底..
“叩叩叩”抬手敲了敲門
“進。”
溫時意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推開門向前走去,指尖抵著太,語氣極其虛弱地說道:“對不起啊于總,我今天不舒服我鬧鐘鈴聲都沒聽到,對不起我真是故意曠工的,你扣我工資吧。”
說罷,就要鞠個躬。
于博心里一驚,忙從辦公椅上直起來,一臉惶恐地說道:“別別別,你別給我鞠躬啊,你給我鞠躬我不得給你磕頭啊?”
“啊?”溫時意一愣,眨眨眼睛略顯疑地著老總。
“沒有,你就是最近太辛苦了,都怪我沒辦法分擔你的辛苦,我決定給你漲工資!”于博戰地清了清嗓,一臉認真,頓了頓問道:“要不再提個年終獎?”
“別!”溫時意越想越覺得心慌,想都不想地拒絕了。
古人常說:無功不祿。
更何況我這不僅無功,我還曠工...
“于總,很開心我能遇到你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領導,但我還是覺得賞罰分明比較好。”溫時意站的筆直,一臉正直地說道。
于博真有點無語了,第一次見要求扣工資的員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呀?
“那扣一百?”看瞪大了眼睛,于博猶豫不決,難道高了?
只見領導緩緩地出五個手指,再次試探地問道:“五十?”
“不!”溫時意忙向前幾步出手和他擊了個掌,一口敲定:“一百,!”
“謝謝于總,我去工作了。”
待離開辦公室,于博更加不了,這特麼從事行業那麼多年見過那麼多形形的年輕人,這還是第一次見下級和領導討價還價的??
還特麼往價高的抬?
可是誰敢扣工資啊?
今天一大早于博還在夢鄉中就接到寰宇集團總裁傅嶼之親自打來的電話,隔著屏幕男人低沉的聲音都把他嚇得夠嗆。
誰知道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替溫時意請個假...
這兩人到底什麼關系啊?
好苦惱啊...這工資扣還是不扣啊?
要不打電話問問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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