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
沒立即聽明白,小金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是什麼意思。
僅僅是平靜提醒:“如果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不妨直白一點,不必拐彎抹角。”
“林律師今天早上得一個人忙調解室的任務了吧?”
“是,所以?”
“唉,可惜啊,嚴哥今天上午不在,林律師應該知道了……”
林妍皺眉:“我非常不喜歡浪費時間說廢話。”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最后給你一分鐘,不想說就別說了。”
小金撇了撇一邊角,表里有著一幸災樂禍。
“反正我不說,林律師你等會兒應該也會知道……今天早上嚴哥是和咱們的岳警花一起外出辦事了,大家都說他們真般配呢!”
怪氣說完,小金轉去找別人,還故意抬高音量說了句:“嚴哥和岳姐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啊。”另外一個警察搖頭,“估計得中午了吧,他們這幾天基本都那個時間點才回來。”
林妍輕輕挑了挑眉,看來……
沒來派出所,也沒回家的這幾天,有許多不曾知曉的故事發生了。
不過,林妍依舊神態平平,明艷的臉上看不出毫波,先回了調解室。
沒等多久,就有工作安排到了的手上。
又一次會到了這世間的奇葩事,到底能離譜到怎樣的程度。
剛開始是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他的電車來報警,堅稱他的電車被人給劃破了,一定得找出來這個人賠償。
但是經過外出民警的調查,確認他的電車是被一只流浪貓劃破。
又因為這只流浪貓一直都有附近的商戶在喂,電車主就要求這些喂流浪貓的商戶共同賠償。
商戶們肯定不同意,一堆人就圍在小小的調解室里爭吵,吵得林妍頭疼不說,試圖和他們分析法條,講道理,結果又被這些人聯合起來質疑。
等好不容易解決完這件事,急匆匆倒了杯水喝,立馬又來了新的案件。
這次的事經過聽得一個瞠目結舌。
起因是某個小區的樓上樓下兩家住戶,樓下住戶認為樓上鄰居平時在家中走的聲音過大,影響休息,所以上門理論。
這一理論就發現樓上那戶主人的孩子和家的孩子就差一兩歲,而且長得特別像。
樓下住戶認為和樓上住戶一見如故,不僅了好閨,兩個孩子還當了好朋友。
但是昨天,上樓去找好閨的時候,發現自己常年出差在外的老公居然就待在好閨的家中……
然后,在一番鬧騰之下,又錯愕發現,樓上那個孩子也是老公的。
林妍和負責接警的同事對視一眼,不由在心中慨,這世間奇葩事,真是無奇不有。
接警同事先出去了,林妍試圖向這位男主人說明白他現在做的事涉及到了違反哪方面的法律規定。
對方居然拍桌而起指著的鼻子罵:“要你管這麼多!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事,自己解決就行了,你他媽別廢話!”
林妍忍著脾氣:“……麻煩你放尊重一點。”
“你什麼人啊?我憑什麼尊重你?你一個小律師跟我這說個屁,老子的事要你管!”
林妍冷下臉:“現在是你老婆和你的另一位同居者互毆,鬧到了派出所,要求我們進行調解,不是我們求著你來。”
這個男人不聽勸,兇神惡煞,把所有火都往林妍上發,繼續著口,甚至還要上前來推搡。
調解室門就是這個時候打開,材高大壯的男人快步走來,拽過林妍的手臂,將擋在后,神冷厲看著此人:“你如果也想要被以五日以上拘留,盡管來。”
“……你他媽又是誰!”
嚴珩掉大外套,出里面的警服,對方立馬慫了:“原來是警啊……你說事也沒那麼嚴重吧,不就是兩個人之間鬧鬧矛盾……”
嚴珩語氣肅然:“你最好認真對待此事,否則們兩個人都有可能被拘留,到時候,孩子可沒有人管。”
林妍看著男人擋在面前的背影,依舊寬闊,充滿了安全。
眼底有點點笑意醞釀而開,必須得承認,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但偶爾被保護的滋味,會比預想中還要更好。
但笑容才剛出現,林妍又突然間意識到什麼,扭過頭。
調解室門口,還有另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站在那里。
英氣,漂亮,看著嚴珩的眼神,很悉。
那是一種充滿了欣賞,喜悅,滿意的目。
剛巧,對方注意到了的視線,沖輕輕點頭一笑,然后走進了調解室,語氣溫:“嚴珩,有困難嗎,需不需要我來幫忙?”
剛才還囂張的男人看了一眼警肩膀上的警銜,態度又有了明顯變化,點頭哈腰道:“警,一點小事,一點小事,真沒那麼嚴重……”
“這里給我和林律師理就好。”
嚴珩沖著點了點頭,又看向林妍,神不再冷駭,著溫和:“把另外兩個人過來?”
“嗯。”
林妍再回來,已經沒見到剛才的警察了。
但是有預,對方應該就是小金口中說的那位警花,姓岳。
和嚴珩應該有不工作上的接,而且看對方的警銜級別,貌似也不是在派出所工作的,至得是分局以上。
等這個奇葩的案子調解完畢,把人全部送走,林妍靠在門邊閉了閉眼,眉心解乏。
這種事要是再來幾次,壽命都得大幅度減。
終于了解,好友蘇晚季以前做民事案件的時候,為什麼總會有那麼多可以吐槽的故事,確實能夠令人嘆為觀止。
嚴珩整理了些材料放好,轉回來,就聽到林妍語氣淡漠說:“我這里暫時沒什麼工作安排了,你去和那位領導忙工作吧。”
嚴珩挑了挑眉:“你說誰?”
林妍笑意淡淡,目冷冽:“當然是最近和你傳緋聞的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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