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簽！”老太太攔著，死都不肯讓陸簽字。

醫生氣得不行，放狠話地說道：“你們再不簽字，我就報警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可還是地說道：“不簽，就不簽，我們跟什麼關系都沒有，就算你去警察來，我也不怕！”

醫生自認為在醫院呆久了，什麼人都見過了，可是這麼惡心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看向眼神躲閃的陸，鄙夷地說道：“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了？提起子就不認賬嗎？病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家里的人也不會放過你，雖然你們沒有登記，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老太太不懂事，你也想裝糊涂嗎？大家都是男人，可別讓我瞧不起你！”

陸被醫生說得愧難當，他一把拿過醫生手中的本子，說道：“我簽！”

“陸，這名字你可不能簽啊，簽了你是要對負責任的，沒有了子宮，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你這是要讓我們老陸家斷子絕孫嗎？”老太太哭著說道。

陸不聽老太太的話，依然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他良心發現，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逃避不了。

“這就對了嘛，男人要敢做敢當！”

說完，醫生接過本子，轉就進了手室。

老太太氣得直跺腳，“造孽啊，怎麼會這樣啊，我的大孫子啊……”

哭了一會兒后，老太太說道：“等出來后，你給一筆錢，讓走吧，沒有了子宮，要也沒有用。”

陸低垂著頭，心煩意，他了口袋，想要煙，卻發現煙已經沒了，他煩躁地了自己的頭發，說道：“別說了，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老太太氣道：“那我走了！”

老太太走了，陸的耳也清靜了，他頹然地靠在墻上，眼底一片死灰。

……

三兒的子宮切除了，孩子月份太小，活不了。

醫生問陸要不要看一眼孩子，陸害怕，不敢看，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醫生：“是個男孩還是孩？”

“是個男孩。”醫生說道。

陸聽到是個男孩，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捂住，痛哭不止。

“你們要自己帶回家還是給醫院理？”醫生問道。

“你們幫忙理吧。”陸悲痛地說道。

“理費100，謝謝！”醫生說道。

陸了錢后，就去看三兒了。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三兒，陸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要問他三兒嗎？他現在也說不上來，第一次見三兒時，他覺得三兒青春又漂亮，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跟三兒在一起的覺是新鮮的，刺激的。三兒火辣又熱，跟妻子譚昔沅的溫不一樣。

所以他很快就淪陷了。

但是說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離婚，畢竟他跟譚昔沅還是有的。

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也是他想不到的。

三兒悠悠地醒了過來，下意識地了肚子，不到肚子后，驚了起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