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翰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黎曼似乎聽到一個人的抱怨聲：“......煩死了。”

聲音很低，如果不仔細聽，也聽不出來，可是黎曼知道黃德翰出軌后，就很敏，這一細微的聲音，還是被黎曼捕捉到了。

要是以前，肯定是不會留意到的。

“老婆，媽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黃德翰的聲音，黎曼也沒有聽出什麼異常。

“媽可能不行了，你趕回來吧。”黎曼平著聲音說道。

“這麼嚴重？”

“嗯，媽的，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啊，沒有心地伺候著，婆婆也不會活得那麼久。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剛發現黃德翰出軌，婆婆就不行了。

黃德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回去的。”

黃德翰是第二天中午才回來的。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老太太已經昏迷不醒了。

老太太的高燒一直不退，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你們考慮一下，要不要進行搶救。”醫生說道，“不過，我覺得搶救的意義不大，你們考慮一下吧。”

黎曼看向黃德翰，等著他拿主意。

黃德翰看著病床上瘦得相的母親，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別再折騰了。”

“那我給你們辦出院手續吧。”醫生說完就走了。

這句話，大家心知肚明。

辦完出院手續，黃德翰將母親拉回了家。

回到家，老太太醒了過來，似乎是回返照，的神不錯，看向黃德翰，“德翰，媽快不行了，媽要去找你爸了......你要對曼曼好......”

老太太叨叨著說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語，又拉著黎曼的手，“曼曼，媽對不起你......”

黎曼的眼淚滾落出來，哭并不是因為婆婆要走而傷心，而是為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到不值。

這些年，一直將婆婆當親媽一樣地伺候著，許是對父母愧疚，所以把對父母的，都給了婆婆，對無微不至地照顧。

老太太走了，走得很安詳，角還掛著一笑容。

辦完老太太的喪禮，黃德翰就將住家阿姨給辭退了，原因是婆婆走了，沒有必要再請阿姨。

兒黃多多住校，一個星期才回家一次，家里就只有他們夫妻二人，確實沒有必要請阿姨。

黎曼沒有說什麼，只是覺得很心寒。

雖然家里只有兩個人，但是家里的衛生也是需要人來搞的。

……

這天晚上，黃德翰剛吃完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黃德翰連忙拿起手機跑進衛生間里，并且鎖上門。

黎曼站在門旁，聽著衛生間里傳出來的聲音。

“寶貝，我也想你。”

“在等等吧，我媽剛走，現在還不能跟說……”

“放心吧……乖啊，明天晚上我去找你……”

“媽，你在干嘛？”

黎曼正聽得神，被兒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語無倫次地說道：“啊……我，我想上廁所！”

“嘩啦啦！”

衛生間里傳來沖馬桶的聲音，接著，門打開了，黃德翰從里面走出來，“去吧，我上完了。”

黎曼只好郁悶地走進衛生間里。

并不想上廁所，可是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只好洗澡了。

洗完澡，黎曼回到房間，看到黃德翰躺在床上玩手機。

黎曼在梳妝臺前坐下，將護品依次倒出，涂抹在臉上。

看著鏡子中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還有蠟黃的皮，黎曼陷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是不是自己不再漂亮，所以丈夫才會出軌。

但也就在閃念的一瞬間，就把這個想法推翻了，因為男人出軌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的妻子不夠好，不夠，而是因為他們骨子里本來就很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