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位神仙姐姐,自然是姽嫿。
文曲寨的匪徒雖然素有兇悍之名,但在姽嫿面前,不過紙糊的老虎。
如無人之境般地進來,殺掉了看門的幾個悍匪,便明正大推門進來了。
姽嫿來得時機正好,此時簫雲落已經有了發病的跡象,整張臉慘白無比,連都淡得不見。
姽嫿隨手一揮,綁在簫雲落上,那號稱刀劈不斷,劍斬不裂的天繩便利落斷開。
這位傳說中的狀元郎到底是有多恨簫時衍?
即便簫雲落是個手無縛之力的病弱姑娘,他也要用如此的手段來綁住。
失去了手腳上的束縛,簫雲落的子一歪,朝地上倒去。
可迎接的,不是堅的地面,而是一帶著清幽香氣的溫熱。
姽嫿將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小妹妹攬懷中,而後用好不容易積攢下的那點靈力,幫簫雲落疏通了一遍心脈。
簫雲落應當是早產的緣故,心脈並未發育完全,所以孱弱得很。
能長這麼大,看來那位安樂王養父,真的沒下功夫。
因著世界天道法則的制,姽嫿的積攢靈力十分費勁,可正因如此,靈力的本質也更純粹。
此時這些靈力在簫雲落脆弱的心脈上蘊養而過,倒讓其堅韌了不。
不過片刻,剛剛昏厥過去的簫雲落便醒了過來。
一眼便看到了那張如明月般皎潔的臉龐,鼻間嗅聞到了清清冷冷的氣息,到了溫熱的懷抱。
「神仙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呀。」
姽嫿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在慨自己的貌。
不過原主這當真是極為清艷的,加上靈力的滋蘊,更添幾分塵之姿。
「小妹妹,能站起來麼?能站起來我們就先離開這裏,然後再給你找回家的路。」
簫雲落點了點頭。
攥住姽嫿的袖,不知為何,一見面就很喜歡這位漂亮姐姐。
其實這是因為的心脈之上,帶著出自姽嫿的靈力,這靈力會讓天然地依賴姽嫿。
這也是姽嫿想要的結果。
畢竟,簫雲落背後的安樂王,可是接下來計劃的重要一環。
此看守的悍匪已經被姽嫿除乾淨了,當然,除了姽嫿特意留下的一個重傷的活口。
姽嫿也不打算驚寨子裏其他的人,畢竟要留著好好招待那位異世第五巽。
他上那個所謂的系統,雖然會給他帶來武功提升、功法籍等常人夢寐以求的好,但相應的,它需要的代價也是遠超想像的。
即便上一世的第五巽最後功名就,但為了滿足系統的需求,為了保持自己天下第一的位置,他還是要不斷去滿足系統愈發龐大的胃口。
既然第五巽在系統的幫助下,沒那麼容易死,那便讓他多些磋磨吧。
帶著簫雲落,姽嫿輕點足尖,整個人便如同一朵雲一般飄向了寨子後面的竹林。
簫雲落有些吃驚,又有些興。
「神仙姐姐,這邊是輕功麼?好神奇!」
姽嫿清冷回道,「我江嫿,你我的名字便可。」
「好的,神仙姐姐,我簫雲落,你可以我落落,我爹爹也是這般我的。」
簫雲落喜滋滋抱住了姽嫿的纖腰,只覺自己又和神仙姐姐悉了一點。
兩人落了後面的山林中,那裏有姽嫿提前藏好的一匹馬。
利落上馬,姽嫿帶著簫雲落朝最近的城池飛馳而去。
到了城。
姽嫿尋了一店,替簫雲落買了一乾淨的衫,然後帶去酒樓用了一頓清淡的素宴。
最後,兩人在城池裏最大的一客棧歇下了。
在姽嫿們歇下的同時。
第五巽也到了文曲寨附近。
原本的第五巽有著一副清俊出塵的好相貌,但自從這個異世之魂進后,人雖還是那個人,卻平白多了幾分墜凡塵的庸俗之氣。
「我說系統大神,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到了指定的地點了,任務對象呢?」
第五巽在為第五巽前,他王鵬。
如同這個平平無常的名字一般,他就是個平平無常的男人,大學畢業后,了一個普通公司的普通職員。
後來,他因為一場車禍,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了背負海深仇的第五巽,還有了個若天仙的妹妹。
了第五巽后,他擁有了一個系統,只要完系統發佈的各項任務,他就能得到各項武功數值的報酬。
系統說,只要他老老實實完任務,他就能為天下第一人,財富、人、權勢應有盡有。
如今,他就是按照系統的指示,跋涉許久來這裏完任務。
系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等。」
其實系統心裏也不太有底,它只是一個基礎能量存儲系統,通過綁定宿主完任務,從宿主上吸納能量。
它得到的所有信息,是系統進世界之時的固定信息,但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不休的,如果出現了變數......
不,不可能有變數!
第五巽按照系統的指使,在原地等了四五個時辰。
結果任務沒等到,等到了文曲寨的巡邏匪兵。
「有外人,抓住他!」
看著沖自己而來的匪兵,第五巽頓時慌了。
「怎麼辦,系統?」
系統頗有些恨鐵不鋼。
「你有武功你問我?」
第五巽本就有原主的武功在上,再加上系統這些時日給他的武功加持,好歹也算個二流高手,何必懼怕這些小嘍啰。
面帶尷尬之,第五巽這才反應過來,如今自己是個有武功的高手了。
彆扭地拎起手中的劍,第五巽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而此時的文曲寨,卻是一片大。
寨的人死傷無數,姽嫿唯一留下的那個活口,正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艱難地複述著白日裏的形。
「那個人,武功極高,眨眼間便殺了我們眾兄弟,裏頭那個小丫頭好像犯了什麼病,昏過去了,那個人就帶著直接走了。大人,大人,我真的只知道這些,我沒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麼呀。」
那個賊匪的頭上,踩著一雙玄的靴,靴子的主人,是一位卓爾不凡的年,他聽完賊匪的話,狠狠又碾了一腳,然後轉頭向後去。仟仟尛哾
「主子,看來小郡主應當被救了,們應該會往附近城池的醫館去,我們可以去那裏找找。」
年口中的主子,正垂眸坐在文曲寨原本寨主的虎皮凳上。
與這虎皮凳的威嚴不同,他一攏紅,玄紋雲袖,頭髮隨意披散在上,手裏正把玩著一把不過兩三寸長短的玉制匕首。
但最惹人矚目的,莫過於他那瑰麗奪目的容貌,那幾乎已經超越了男的界限。
他,正是如今朝廷一等安樂王簫時衍,簫雲落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