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紗布,子的歌聲變得越來越抑。
大廳,徐子墨看著胡員外笑了笑,然後拔出背後的霸影,一刀朝自己的腹部捅去。
彎刀,沒有想象中的鮮淋漓,反而是徐子墨的整個都變的虛幻起來。
一旁的小桂子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咽了一口唾沫。
“自殺而已,磨磨唧唧,有什麽好怕的,”林如虎嚷嚷了一句,同樣拿起一把刀朝自己的腹部捅去。
一邊的胡員外和小桂子看見這種況,相互點點頭,然後咬牙拿刀做了同樣的舉。
四人的安靜的倒在大廳,夜更濃,一旁亮著微的燈火開始閃爍起來。
…………
彎刀,沒有毫的疼痛,徐子墨四人隻覺眼前的場景變的虛幻起來,大廳的景象開始扭曲。
當四人的視線恢複如初後,胡員外驚訝的發現,幾人竟然坐在偏廳的餐桌上。
餐桌上吃剩的食還沒有被收拾,飯碗裏的魚散發著腥味。
“怎麽會這樣?”胡員外有些糊塗。
他記得幾人晚上吃完飯後,他明明看見下人把餐桌收拾了,幾人才去的大廳。
胡員外站起,偏廳的門口還站著整個胡府僅存的兩名下人。
那兩名下人雙眼閉,胡員外重重拍了兩下兩人的肩膀。
兩人都沒有毫反應,看上去呼吸平穩,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看著眾人疑的目,徐子墨站起,笑道:“黑夜將至,整個十裏鎮都會被籠罩在夢境中。
而黎明來臨之前,人們又會從夢境回歸現實。”
“你的意思是說,從我們剛才吃飯開始,經曆的一切,包括自殺,都是夢境?”胡員外驚駭的問道。
“淺層次的夢境隻要到驚嚇就會醒來,而深層次的夢境,除了自殺,否則你永遠也無法擺夢境的籠罩,”徐子墨解釋道。
“我明白了,之前汪濤的死就是這樣,”一旁的小桂子眼前一亮,大道:“汪濤他們那天晚上在胡府巡邏了一晚上,其實那一切都是夢境的場景。
而在現實中,所有人都已經沉睡過去,了砧板上的,任人宰割。
怪不得,等第二天天亮之後,夢境回歸現實,我們才發現汪濤已經死了六七個小時。
原來那天晚上在夢中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殺死了。”
“可以這麽理解,就比如今天晚上,其實從我們吃完飯後就已經陷夢境中了,”徐子墨點頭說道:“至於之後胡員外讓下人收拾餐桌,我們一同去往大廳,哪怕是自殺,都隻是夢境中經曆的事罷了。”
“原來如此,”胡員外恍然點點頭,又疑的問道:“徐公子,那兇手是誰呢?”
“我們吃飯的時候幾個人,現在了誰,誰就是兇手了,”徐子墨笑著回答道。
幾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是一臉疑。
小桂子沉思道:“我們這些人不都在這嗎?”
“你確定?”徐子墨角勾著笑意,問道。
下一刻,三人同時雙眼睜大,腦袋中仿佛一道靈閃過,一起喊出了那個名字。
“胡瑩瑩!”
“怎麽可能,我兒才四歲而已,”胡員外朝後退了兩步,不願相信的說道。
“你們胡府出事前的一段時間,你兒不是得了一場重病嘛,”徐子墨認真的看著胡員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確定真的是你兒嗎?”
胡員外臉慘白,他仔細想了想兒近期的一些舉。
的確,兒自從生了重病之後,給他的覺有些陌生,但他一直都沒太在意,隻當是小孩子的格捉不定罷了。
…………
那婉轉、淒涼的歌聲依舊在耳邊響起,但與夢境中那種飄渺不定的覺不同,這次的歌聲,聽上去十分的真實。
胡員外走出偏廳,開始尋找著歌聲的源頭。
一路上,小桂子疑的問道:“徐師兄,既然之前我們所有人都深陷夢境中,為什麽不一次把我們殺完,反而要一個一個的殺?”
“準確來說,不是不想一次把我們殺完,而是在豢養我們,”徐子墨笑著說道。
“豢養?”小桂子喃喃自語,似乎不太理解這個詞語。
徐子墨笑了笑,並沒有多解釋什麽。
胡員外走在最前麵,耳邊的歌聲越來越清晰,最終幾人都停在了一座小院前。
“這是瑩兒房間所在的院子,”胡員外麵難堪的說道。
幾人走進院子中,一腳踹開中央位置的房門。
歌聲戛然而止,隻見房間的窗戶前,胡瑩瑩穿著一純白的長,就坐在窗沿上,兩條纖細的小在空中搖擺著。
麵驚訝的看著闖進來的眾人,手裏拿著一個類似口琴般的品,此時正放在邊輕輕吹著。
在胡瑩瑩的腳下,正臥著一隻紅小,小沒有手腳,它的樣子就像海豚一般。
此時看著眾人的到來,小緩緩睜開眼睛,輕飄飄的在空中飄著,有點類似於水母。
它的鼻子和都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兩隻圓鼓鼓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可、無辜。
“瑩兒,是你嗎?”胡員外聲音抖的說道。
“爹爹,你在說什麽?”胡瑩瑩睜著單純的大眼睛,無辜的問道。
“你不是瑩瑩,”胡員外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退到一邊。
胡瑩瑩也不慌張,隻是麵戲謔的看著眾人。
那紅小漂浮在空中,一副隨時都要進攻的模樣。
“哎,我說你們神門的人不在舊土好好待著,來我們極西之地興風作浪幹什麽,”徐子墨走上前,笑著問道。
“看來你們之間還是有見過世麵的人嘛,”胡瑩瑩輕咦一聲,說道:“就是你識破了我的夢境世界吧。”
“你的夢境世界?”徐子墨笑著搖搖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裏的夢境都是這個小家夥布置出來的吧。”
徐子墨看著那紅小,嘖嘖著,說道:“夢魘,天下奇榜排行第七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