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靈沉默了半天。
是沒理明白這是鬧得哪出。
不過聽剛才說的話,應該是沒什麼惡意。
這事吧,可能是個誤會。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靈看我半天沒反應,手在我面前揮了揮。
“嗯……”
我回過神來,看向,“你為什麼要送我出昆侖啊?不怕你二哥知道找你麻煩?”
“就算是找我麻煩我也得把你送出去,我不能助紂為。”
靈說的正氣凜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反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用“助紂為”來形容自己和親哥關系的……
“不是的靈,你可能是誤會什麼了。”
眼看前面就要過橋了,我趕跟靈解釋。
“我跟你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他對我很好的,我對他也……”
靈出手,打斷了我的話。
隨后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張疊好的紙,拍在我倆中間的小桌子上。
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別怕白邪,現在馬上就出昆侖了,你不會再到我二哥的待和迫。”
說著還嘆了一口氣,“我自己的親哥我還能不知道嗎?就他整天面無表頂著張棺材臉,能自己找到老婆那純粹是我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他要是沒仗著自己的份,沒欺負你,沒迫你,你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猛然扶著我的肩膀,“你是個好姑娘,肯定有自己喜歡的人吧?”
“我……”
后面的話就來不及說出口,靈就又給我堵回去。
“我二哥那種喪心病狂、惡貫滿盈、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的人,他要是不拆散你們,又怎麼把你強搶回來?”
“等等等等!”
我連忙喊停,又問,“誰跟你說的這些?誰說我被你二哥拆散,又被他強搶回來的?”
接著義憤填膺的反駁,“這都是造謠!我是對你二哥見起意的!”
這回到靈一臉懵了。
我聽見小聲嘟囔,“那不對,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不應該啊?”
哈?
電視劇?
我皺著眉頭看向。
這該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自我代吧?
靈換了個姿勢坐,湊近問我,“可是你跟我二哥回昆侖的時候不是穿著婚紗?那婚紗還臟兮兮的,上面還有。”
“不是他殺了你兩相悅的人,從婚禮現場把你搶出來的?”
“最近那個火的言劇就這麼演的,強娶豪奪,你追我逃,最后主病逝,男主抑郁而終,全員悲劇。”
我:“……”
說實話,我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在昆侖里就這麼無聊嗎?
看個電視劇也能把自己代進去?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靈囿說和靈祁思維不正常了。
一個腦子缺筋。
一個腦回路清奇。
長出一口氣,我無奈解釋,“那婚紗是我跟你二哥去拍婚紗照的時候買的,沒來及換下來而已。上面那是來的時候跟人打架沾上去。”
我以為自己解釋的夠清楚了,靈卻還是一臉困。
“不對。”
看向我。
“靈祁說你們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他,那時候他看見你穿著婚紗,還特意問了二哥一,結果二哥惱怒,直接給了他兩拳,差點送他去見爹媽。”
“……”
我哭笑道:“你二哥是打了他兩拳,但是第一回打是他著了道被人蠱。”
“第二回打是他喝醉酒認爹……”
靈的眉頭擰起來,似乎也意識到事好像不太對。
指著桌子上那張紙,又繼續問。
“可是如果二哥不是而不得,他又怎麼會對你做出那些事?”
我眨眨眼,沒太明白意思。
“什麼事?”
“你看。”
一邊說,一邊把紙展開,指著上面寫的字。
我這才發現,這張紙就是之前找我聊天時寫寫畫畫那張。
“他裝龍王,威脅你們村的人把你關進棺材里,這難道不是喪心病狂?”
又指著第二行字,繼續說道:“他又迫你去幫他找龍骨,這難道不是卑鄙無恥?”
“這種惡劣行徑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模一樣啊!”
雖然說的好像也沒什麼病,但我聽著總覺得怪怪的。
“那些事其實跟他沒什麼關系,啊不對,算是有一點點關系……啊還是不對!”
我煩躁的撓了撓頭,想辦法解釋。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哥人好的,我也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跟他一起回昆侖。”
靈沉默了一下,側頭看了我一眼,“真的?”
“真的啊。”
我笑著說道:“我們兩個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太復雜,一時半會兒我也跟你說不清楚。”
“總之不是強娶豪奪就對了。”
解釋了半天,總算是跟靈說明白了。
琢磨了許久,開口道:“所以……是我誤會了?”
“對啊。”
我點點頭,“我跟你二哥才算是真正的兩相悅吧。”
說著,我略帶惋惜的輕嘆一聲。
“不過唯一的一點憾,就是我和他最多也就活到百年了。”
靈聽到這話擰著眉頭,“活到百年?”.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重新坐直,正經開口。
“我二哥他好歹也有燭九神位,你跟他禮以后,與他共長生。”
又問我,“這些我二哥應該跟你說過的呀?”
聽到這兒,我覺事似乎有些不對勁。
“可是他失去了神軀,怎麼還會有神位?”
“而且他現在連人形都快維持不了了,昨天泡溫泉的時候他還現了半截龍。”
一聽這話,靈眼底閃過一抹,忽然出笑來。
“嫂子,現龍可不是維持不了人形。”
的話弄兩可,我有點聽不太明白,愣愣的看著。
靈湊到我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瞪大了眼睛,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朵,臉燒的燙人。
低聲罵了一句,“狗男人,他又騙我!”
靈在我旁邊捂著笑。
“而且,神軀是可以重修的。我二哥他沒告訴你?”
他告訴我個屁!
正要張繼續罵靈囿。
突然,轎子驟然停下來。
我沒坐穩,差點栽地上。
還沒出轎子,就覺到一夾雜著戾氣的迫撲面而來。
怎麼回事?
難道又有人進昆侖?
下一秒,轎子頂直接被一陣厲風給掀掉,就只剩了個底兒。
靈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如果不是抓著我的手在發抖,我甚至還覺得定力很足。
正前方,一個人影朝著我們徐徐走來。
夜深有霧,我只能看見一個迷糊的廓,還有那被風吹起,翻飛翩然的角。
隨著那道影越走越近,靈抓著我的那只手就抖的越厲害。
往轎子外面看一眼,人已經近在咫尺,只是那張好看的臉上,冷若冰霜。
靈囿站在轎子外面,漠然看著靈。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網線給你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