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看著地上那個極富喜的紙人,我不自覺皺起眉頭。
對付劉福這種人,最是棘手。
打得過也就算了。
遇見打不過的,他什麼都不管,走為上策。
忒不要臉!
“頭一回遇見這樣的,放完狠話就跑路?”
我回頭看向道士,無奈至極,“好歹也是茅山的大師兄,這麼慫?”
“這可不慫,惜命。”
道士不知道從哪弄來了火,點了一煙吧嗒吧嗒了兩口,一臉的吐了一口煙圈。
我收起劍,走到他旁邊,看著他上的傷,還有慘白的臉,說不擔心是假的。
尤其是那半截空的袖子,早已經被浸,還有在不停的往下流。
我直接撕下上的蕾邊,勒細繩,扎在道士僅剩的上臂上。
先想辦法止住再說。
抓著繩子兩頭,死死勒,直到袖子里沒有流下來我才給繩子打結。
“手臂呢?”我悶著聲音開口。
“啊?”
道士了一口煙,不知道在想什麼走了神。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云淡風輕的來了句,“我也不知道弄哪兒去了。可能剛才打架的時候,被劉福的紙人攪碎了。”
他語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可是聽在我耳朵里,卻像是有一只手,攥了我的心臟。
想也沒想就口而出,“再怎麼說也是師兄弟,他就真的下得去死手?!”
半晌,他才不不慢的繼續往下說道:“其實很早之前,他也不這樣。”
“每天勤勤懇懇的帶著你姥姥和我一起,去后山打山,哦不,下山捉鬼除祟,只是后來……”
“后來?”
道士撣了撣煙灰,慢慢開口,“后來有一次,他突然吐了,狀況每日愈下,全上下疼的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和師父一起帶著他去醫院做檢查。”
我試探著詢問,“那檢查結果……”
他低著頭,語氣很平靜,“骨癌,晚期。”
我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道士接著說道:“這東西沒辦法治,到后面的時候,連藥都緩解不了他的疼痛,整日整夜的哀嚎,痛哭。”
“他哭著求師父幫幫他,他不想死。”
他嘆了一口氣,:“可是人生老病痛,這是世間常,就算是擁有九竅心的師父又能怎麼樣呢?”
“劉福他從始至終都不愿意接這個現實,他一直覺得,是師父不愿意再管他了,但是他不知道,師父為了他,找了各種各樣的辦法。”
“西醫,中醫,甚至尋找茅山歷代掌門留下的……全都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那時候的劉福已經快要死了?”
聽著道士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
“可為什麼他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跟柳月扯上關系的?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柳月蠱了他?他為了追求長生,屠盡茅山,還干了一大堆喪盡天良的事?”
“我什麼時候說過?”
道士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眨眨眼,“你小說看多了吧?”
我:“???”
“我怎麼可能跟你說過這麼狗的事?”
道士挑著眉,“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
“你明明就說過!”
他這麼一說,我倔勁兒立刻就上來了,提著劍走到他面前,信誓旦旦的反駁。
“從龍門村回來的大車上,你親口說的!”
道士沖著我搖頭擺手,“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記錯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心虛,還是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我就說這老頭那時候鐵定是現編了個故事忽悠我!
里沒一句實話!
“哼!”
我冷哼一聲,撇了撇。
一出生,就身懷盜墓異能,一雙眼睛能看到鬼魂!血液能讓屍體行走,開掛了吧? 一入墓,便得天賦神器!神器一出,能敵千軍萬馬!你是在逗我? 一出墓,師傅失蹤,臨危受命,接任幫派掌門,不帶這麼玩的吧?
途中我問要埋葬的是什麼人。 那女人說是她的四個兒子。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心裡想,好家夥一口氣埋四個兒子?丫丫呸的,好大的氣魄。 我把她帶到所謂的商品墓葬區,這地方也是所謂的風水大師選擇的好地段,埋在這裡的人蔭及子孫,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是平安康泰還是容易的很。我看她好像不缺錢的樣子,就把她帶到了最貴的高端墓葬區。 那中年婦女圍著空墓轉了幾圈,問我:“你們這裡能不能保密?” 我好奇的問:“怎麼保密?”
他,人稱韓瞎子,一身風水陰陽秘術,縱橫關外幾十年,無人不知; 他,算天算地算人算鬼,卻唯獨算不了自己。 他命運多舛,自幼喪父,承載了一個門派興衰。 他犯五弊三缺,雖心中有愛,卻孤獨終老。 本書講述關外奇人韓瞎子跌宕起伏的一生,對舊時關東風情多有涉獵,帶您走進一個精彩紛呈又神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