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嫁龍作夫 第179章 走不動道了

《嫁龍作夫》 第179章 走不動道了

這句話吼出來,我覺那些手松了一下。

我趕忙用力拉扯小陸,卯足了勁兒,他的頭總算是勉強出來。

只是那些手仍舊捂在他的口鼻上。

我語氣凌厲,繼續說。

“我知道你們還殘存著意識,這個被你們拽進去的人,他是個警察!”

“他也想救你們,想把所有人都從這里救出去,但他不是神仙,做不到揮一揮手百難全消!”

“你們真的,要把這樣一個拼盡全力去救更多人的人,留在這里嗎?”

那些手又松了一些,我繼續拽,慢慢將小陸口以上的部位拽出來。

但我覺到,還是有一些手,不甘心的把他往下拉。

“留在這兒……留在這兒!”

說話的間隙,他們又將小陸往下拉了一些。

我有些無奈,“放手吧。”

騰出一只手,拿出一道符叼在里,手指在旁邊糲的墻壁上使勁兒一

指腹

我直接抹在了符紙上,順勢食指和中指一夾,黃符瞬間迸發出金芒。

“活著的時候盡折磨,我不想讓你們連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想對你們手,你們,也別讓我為難。”

開了竅的九竅心,能讓符紙發出遠超從前幾十倍的效果。

這是靈囿曾跟我說過的話。

但此時我將符紙夾在指間,并沒有立刻拋出。

符紙上猛地燃起火焰,微弱的火只能照亮一點點空間。

“憑什麼死的是我們!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被烈火燒死,被倒下來的東西砸死,被煙熏到窒息而亡……為什麼偏偏是我們?!”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那些或男或的聲音在哭訴,嗚咽的鬼哭在樓道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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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猙獰的手,我心中百集。

是啊。

他們只是一群安安靜靜待在自己家里的普通人。

炸發生的時候,他們應該是下班回到家,陪伴自己的父母和孩子。

他們,本該和自己的親人,吃著晚飯,看著電視。

一起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我重重嘆了一口氣,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

我可憐他們,但不能眼睜睜就這麼看著小陸被他們拉下去。

“我可以給你們超度。”

“可以幫你們離開這里,事后讓你們土為安。”

“甚至可以通過死亡名單,找到你們的父母家人,幫你們把言帶給他們。”

我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個空間里,足夠讓這些魂魄聽清楚。

“我能力有限。”

“能為你們做的只有這些。”

“如果愿意,那就請你們……放手吧。”

話音落下,那些拉扯小陸的力量漸漸弱了下來。

隨著符火一點一點的燃燒,我聽見腳下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靜。

或許是默認了我提出的條件。

那些手,一個一個都松開了。

符紙燃盡,我猛地用了一把力氣,把小陸徹底給拉出來。

慣力后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被他們拉下去了一小會兒,小陸狀態很不好,倒在地上過了好久才緩過來神。

我差點以為他被憋死了,過手去探探氣,發現他還有呼吸,才徹底放下心。

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力氣,在拉完小陸以后也徹底支了。

我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手扶著墻,閉著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剛才那些東西,恐怕都是下面那些被活活燒死的人。

雖然陣眼汲取魂魄,但總歸是需要時間消化的,一個一個的來,這個過程是及其緩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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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棟樓里的死人何止上千人?

陣眼把它們引上來,但是又不能立刻全部吸納,那些魂魄就只能聚集在這里。

無法為陣眼的一部分,又不能離開。

他們不甘心自己的死,憎恨始作俑者,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久而久之,剩下的這些魂魄就怨念激增。

我長出一口氣,掃了一圈周圍。

這里是二十九樓通往三十樓的拐角平臺,三十樓再往上,就是天臺。

雖然地方小了些,但勉強夠用,能施展開陣法。

隨手撒了一把黃符,符紙像紙錢一樣在空中飄飄搖搖。

落在地上的瞬間,上面逐漸出現一句一句紅字。.七

“王飛洋,以后你要按時吃飯,要照顧好孩子。”

“爸,媽這兩年神狀況不好,每天睡前都要吃褪黑素才睡得著,我有事要出國一趟,你以后每周要去我們樓下藥店買一次……”

“對不起趙桐,拒絕的話我想了很久,我還是不敢當著你面和你說……”

“……”

諸如此類。

這都是那些鬼魂的言。

不知怎的,一字一句,把我眼眶聽紅了。

接下來,畫陣法的手,手指,都是微微抖的。

之前靈囿教我的集超度的陣圖我記得清清楚楚,但那個陣圖太復雜,這里又沒有水。

要是用去畫,把我放干都不夠。

“陸警,你拿筆了嗎?”

“筆……”

他喃喃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從上口袋里掏,“帶了帶了!”

我拿了一張黃紙,接過筆,直接趴在墻上畫起來。

一筆一劃,一步也不敢錯。

不到一分鐘,一個迷你小版的陣圖就躍然于紙上。

吹了吹沒干的筆跡,我把它放在了地上,手掌也放在陣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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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氣隨著龍骨的調而翻涌,凝聚在地上那只手的掌心。

的口訣從我口中念出。

“爾時尋聲救苦天尊,與諸侍從,巡游十方世界,化度眾生,出離苦海,令歸正道,不邪宗。”

瞬間,白芒浮現,紙上的陣圖在地面上展開,剛好布滿拐角平臺的四個角。

將這一方角落照得通亮。

我看見,那些從影中出的手一只一只的消散。

周圍“嗚嗚”似鬼哭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直至這整個樓道,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白邪……”

站在角落的小陸突然弱弱的喊了我一聲。

我看了他一眼,緩緩起,沉著聲音開口,“你答應過我的,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不問不說。”

“我沒要問!”

他苦著臉向我開口,出手,“你上有葡萄糖沒?我好像有點低糖……走不道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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