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在發燙。
我看不見,但我知道肯定紅了!
“啊呀!!”
我哀嚎一聲,扯過被子一蒙,手賬?我想一掌打飛,哪知他攥的更。
這人長臂一攬,又把我掰回來,抱在懷里。
手指不停的挲著我的側臉。
“你怎麼會想到做這一幅的?”
被窩下看不見臉,滾燙的鼻息拍在我臉上。
此時此刻,我尷尬癥都犯了。
心里的小被挖掘出來。
其中滋味……
我干脆把臉埋在他懷里,悶著聲音說道:“之前在龍門村,你說的要帶我回昆侖禮,不知怎的,我腦子里就老是浮現出來這畫面……。”
“有時候是夢里面,有時候是發呆時候的怔然,畫面幾次的重合我都快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想。”
說完,又小聲不滿的咕噥了一句。
“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講過你自己,還有昆侖。”
“這一幕,是我自己腦補出來的。”
關于靈囿的份,我確實是好奇已久。
他從沒有主跟我提起過。
只有只言片語的。
他口里說出來的。
狐貍,山神,先生他們口中聽來的。
“昆侖清境龍君”、“二爺”、“燭九”
零零碎碎。
“你就這麼好奇?”靈囿的音清冷,我被放在他角的手指,能到他勾勒出的淺笑。
我語氣認真。
“我只是想了解你的過去。”
“……”
“好。”
回答間歇的時常,足有一分鐘。
很漫長。
被窩下一分鐘漫長的等待。
讓我想起來了那口黑棺里的我。
也是眼前一片黑茫茫。
也是被環抱著。
區別只是,那時候“它”是冰涼的,這一次他是溫熱的,甚至滾燙。
那時候我是害怕的,這一次,我是竊喜的。
那時候和這一次我都聞到了奇怪的味道,我也終于明白了,那是什麼味道。
“故事很長,換個舒服點的姿勢,慢慢聽吧。”
“好。”
低沉的聲音,如同在我耳邊囈語,給我解開了,我一直以來的疑。
……
二十七年前。
我姥姥和陳順、劉福三個人的師父。
這位算是我的師祖,他,也是上一任九竅心的擁有者。
那一年的道教天師,也是他。
那年川蜀出現了震驚全國的僵尸事件。
道門茅山道教,正義道教,麻一脈甚至佛門的云系,林系都去了人。
死了很多人,事件卻未平息。
事件的轉折在嶗山一脈的當代掌門出手。
也就是我姥姥三師兄妹的師父到了。
將那東西堵在川蜀跟湘南的邊疆,沒讓它沖進湘南!
那一戰很腥。
殺的附近三十里絕戶,再無鳴狗吠。
殺的當代道士玄佛門絕學斷了層,至今未恢復元氣。
殺的就連一只野狐貍經過那片腥氣都能。
一條蛇在哪兒修煉五年,吸食那片死地的氣,了大妖!
而我那位師祖,與“它”廝殺了四天,同歸于盡在了那片廢墟上。
那一位讓人聞風喪膽,造就滔天孽的“它”。
是古往今來聲名赫赫的四大僵尸之一,將臣!
聽至此,我有些不滿。
“我問的是你!你!你跑題了!”
他按住我在他臂膀扣的手指,“故事總有因果,先講因,再講果!”
“剛剛不是講了有一條大蛇嗎?它大妖了,化作蛟。
這條黑蛟的人形你也認識,柳月,幾次三番找你麻煩。
籍著將臣的怨念修行,結下因果,要還債的。”
“你還沒出生那幾年,一直追殺你姥姥,得不得不躲到龍門村找到山神傳話,求我庇護。
我欠你們嶗山一脈的。
老天師有恩于我。
化蛟龍那關鍵一刻。
老天師路過我居住的附近,那時我正陷于生死困境。
我擔心,他出手將我獵殺,壞我修為,將我一化為他的寶藏。
出乎意料的,他并未如此,反倒為我護法,祝了我一臂之力!7K妏敩
他的弟子,我是要保護的。
我是來自昆侖,在昆侖就的神位,是昆侖道教的守護。
我出山時鎮了柳月數年。
直到你出生。
死胎因為九竅心才活過來,我為你植九竅心護法。
關鍵時刻,才遭了柳月跟劉福布置好的暗算。
鎮我神魂。
食我龍軀。”
我到他語氣的加重。
“我是不后悔的,那時候我若中斷反擊,你便沒命了。”
“現在回想,我總是明智的。”
彎起的食指在我鼻頭上輕輕刮蹭,刮的我鼻頭一酸,眼眶苦楚。
淚要淌下來了。
深深一吸才憋回去。
“白邪。”
他突然十分正經的喊了我一聲,我把臉轉過去,正對上那雙猶如琉璃珠子一般徹的眼睛。
只聽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明天跟我一起回昆侖禮吧,了禮,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我并沒有立刻回答他,抿著,一下一下的扣著手指。
“現在,恐怕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