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又是灰組織！

“看來他們開始按耐不住了。”

靈囿瞥了一眼我手上的那張手掌，語氣中帶著嗤意。

“不過我倒是高看了他們，居然這麼惡趣味，搞出個什麼連環殺人案來，還沒那個養鬼尸的靜大。”

他在不屑的調侃，而我則認真的把手賬再翻看一遍。

怕落下什麼線索。

很憾，除了留下的這幾個字，其他什麼都沒有。

“你之前跟他們打過道？”我看向靈囿，問他。

“他們還沒到跟我打道的資格。”

他語氣淡淡，“之前陳順倒是跟他們過，照他的話說，都是一些離開邪祟就不行的廢。”

“在社會上不行，就在組織里部競爭，以此擁有更強大的邪祟。”

“簡單點來說，這就是一群‘人仗狗勢’之徒。”

我還是不理解。

“如果他們是部競爭，想要提升自己的等級，何至于這麼麻煩的據手賬殺人？”

靈囿冷笑，“還不明白嗎？”

“什麼？”

“你手賬這種舉，很明顯，是為了針對你啊。”

又是片刻的沉默。

我站在小松旁邊打著傘，看著墓碑上舒云檸的照片，思緒萬千。

甚至能覺到我的心了，揪一團麻，解也解不開。

雨還在嘩嘩啦啦的下，打在雨傘上，仿佛抨擊在我心上。

攥了傘柄，我心中無端升起了一怒意。

既然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引起我的注意，那我總不能讓他們失了。

畢竟現在的我，可沒那麼容易被針對。

疤臉和鴨舌帽干活很利索，沒一會兒就把土全部蓋完了。

在上面實，澆上水泥，在墓頭上再上一香，算是對逝者的敬意。

這就算了。

小松依舊跪在舒云檸的墓前，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只是眼眶紅紅的，看著讓人心疼。

“小松，該回去了。”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久之后，才悶著聲音，應了一聲。

“嗯。”

從公墓回來的路上，我特地讓靈囿拐了一趟批發市場，買了一堆做手賬的東西回來。

回到別墅，我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

仔細回憶著那本手賬的所有容。

我開始拆分材料，往上、畫。

書房外面，是小松和小黃嬉戲玩鬧的聲音。

“小黃。”

“汪！汪汪！”

小松手里著一粒狗糧，而小黃不停的沖著它吠。

他一直沉默寡言的，對小黃倒是有幾分興趣，甚至還愿意逗一逗它。

陳警他們離開之前，讓我幫他們一個幫。

他們需要去繼續追查這三起案件，把小松放在警局沒人照看。

暫時把小松托付給我兩天。

外面一人一狗在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

而我努力在記憶中找尋著手賬的細節。

躺在花海里閉上雙眼的孩、站在天臺上向往未來的極致、帶著寵乘船共游的……

一幅又一幅。

我全神貫注的還原它們。

外面依舊在吵鬧，而我摒棄雜念，繼續往后復原手賬。

如果制造命案的人是完全按照手賬順序來的，那我是不是可以通過還原出來的這本手賬，想辦法提前找到害者？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我給否定掉了。

跟手賬容相同的是死亡畫面，但害者是隨機的。

本市這麼多人，哪一個都可能是他們下一步目標。

看著那些已經做出來的手賬，我覺自己的思路好像又斷掉了。

書房的門被突然打開。

靈囿沉著一張臉走進來，反手掩上門，他手里端著一碗粥朝我走來。

從回來到現在，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進來了。

“吃飯。”

不滿的把粥碗放在我面前。

桌子上已經擺了兩份飯菜了，加上這碗粥，一共三份。

“你先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吃。”

我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手上還在忙活，就沒看見靈囿眼底的不悅越來越濃。

“先吃飯。”

我還在繼續往上畫，這次連理都沒有理他，全心投進手賬里。

直到他一把將我手上的筆奪走。

“你干嘛啊！”

我不滿的朝他嚷了一句，“我還沒畫完呢！抓把筆給我！”

手去搶筆，他卻故意利用高優勢把筆舉高，就在我快要抓到的時候。

手一松，筆直接掉進了垃圾桶里。

“靈囿！”

我趕忙彎腰低頭去垃圾桶里找筆，他手拎起我的領，把我重新扔在椅子上。

手賬還沒有畫完，我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氣死！

掙扎著要站起來，但他直接手住了我的下。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還在不依不饒的掙扎。

他目晦暗，手上的力氣很大，直接用勺子在粥碗里挖了一勺。

喂進我里。

本來以為這粥很燙，到我里的瞬間我就直接給吐出來了。

結果一回味，是溫熱的？

靈囿的不高興已經完完全全寫在臉上了。

估計他以為我是故意吐出來的。

我連忙解釋，“我以為它燙……”

“燙？”

他笑了。

我突然覺到一種不太好的預。

他又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幾下。

在下上那只手更加用力，我連話都說不了，他直接用勺子把粥喂進我口中。

我嘗到了香甜的糯米。

品味一下，口齒間是濃郁的米香，這粥應該是煮了很久。

我驚訝的看向他。

“自己做的？”

靈囿不急不慢的用拇指去我角的湯漬，瞥了我一眼。

“米自己跳進鍋里，自己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