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牌子,我拍拍手,興致的回到店里。
拎了一個椅子坐在柜臺后面。
靈囿收拾完其他東西,從里面的房間出來,看我像個大爺一樣翹著二郎坐在門口。
笑道:“你坐那兒干嘛?當門神?”
我白他一眼,“懂什麼?我這熱服務!等客人一上門,送上一杯水,然后給人家好好講講咱們的服務項目!”
靈囿手里挽著袖子,手里拿著掃帚,無奈了看了我一眼。
“那你繼續在這兒等吧。”
我沒理他,哼著小曲兒繼續幻想我這小店門庭若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景。
我就不信了!
憑我自己,還能一單生意都出不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我吃完了大娘給我送的梅花糕,是沒見著一個過來詢問的。
五個小時過去了。
我趴在柜臺上百無聊賴的打游戲。
中途倒是有幾個買梅花糕的找錯門了,看見門口的倆紅腮紙人差點兒被嚇過去。
十個小時。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整條巷子的店鋪,包括大娘的,全都已經關門了。
冷風灌進屋子,凍得我瑟了一下。
嘆了一口氣,有些頹喪。
起把椅子搬回原。
“算了,還是回去吧。”
晚上十點了,估計不會有人來了。
收拾東西,關門回去睡覺。
靈囿把卷簾門拉下來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在那塊牌子上用朱砂填了幾個字。
“有事請找白大師,電話152xxxxxx”
然后把牌子擺在外面,打道回府。
到家一打開門,一只黃的小球飛奔過來,搖著尾,“汪汪汪”個不停。
小黃不停的轉圈,然后帶著我到它的食盆跟前,看見空空如也的盤子,我忍不住笑罵它。
“一天吃三頓,馬上都快吃豬了你!”
它才不在乎,呼哧呼哧吃著狗糧。
我沒防備,一只手突然從后面攬在我腰上,輕輕松松把我帶起來。
驚呼一聲,回頭,撞上靈囿那雙帶笑的眼睛。
“你干嘛啊?”
他將頭輕輕埋進我的頸窩,灼熱的呼吸讓我全發麻。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
那只漂亮的手已經把我的起來。
他的指腹上有薄薄的細繭,似乎是故意在我腰上的敏位置挲。
“我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掙扎了一下,沒掙出去,攬在我腰上的手臂圈得更。
他在我耳邊,聲音磁人。
“我想了一下,要不還是一起洗吧?現在水費太貴,省水。”
我省你個大頭鬼!
不等我開口,他直接一把抱起我,轉就往浴室走去。
一邊走,里一邊喃喃,“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誰默認了?!”
說話的間隙,靈囿已經將我抱進浴室,沒有任何征兆的吻上我的。
我怕掉下去,手臂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兩條纏在他腰上。
他一只手扶著我,另一只手反手將門關上。
“咔嚓”一聲輕響,上了鎖。
我被他吻的迷意,回過神,對上他帶笑的琥珀眼。
“我一不小心把門鎖上了,怎麼辦?好像只能一起洗了。”
“你下次能不能找個聽得過去的借口?”
我呼吸有些急促,蹙著眉頭埋怨他。
他卻一直笑,咬著我的耳。
我們兩個跌跌撞撞,不知不覺就到了花灑下。
我背后無意間一,花灑被突然打開,溫熱的水將我和他上全部打。
靈囿直接掉了被水浸的,出白皙健碩的上半。
水落在他上,順著廓流下,我看的嚨發。
“你臉紅什麼?”他角笑意更濃,眼底帶著戲謔。
我被他氣的惱怒,抬手就要錘他,他卻向前一步,將我抵在墻上。
從吻到鎖骨。
我覺到燥熱難耐,就連花灑流出的水也澆不滅心里那團火。
那只手靈活的從下面進去,順著腰到了我的掛扣。
放在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我和靈囿都一愣,他微微皺眉,眼中盡是不滿。
我沖他嘿嘿一笑,把手機掏出來,看見上面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
雖然困,但還是按下接聽鍵。
“你好?”
電話那邊在沉默,只能聽見呼呼風聲。
我又問了一遍,“你好你是哪位?”
“你是白大師嗎?”
那邊突然傳出一道沉悶的聲音,不過聽上去年紀不大,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
“白大師?”
這奇怪的稱呼讓我遲疑了一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這是我在牌子上寫的稱呼。
該不會這個點兒來生意了吧?
我一下子激起來。
“是是是!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這句話問完,那邊又是短暫的沉默。
我正要再開口問一遍的時候,他說話了。
“我想辦一場喪事。”
……
白天冷,晚上的時候更冷。
掛斷電話,我快速打開浴室的門,跑到帽間里換上睡,又拉出一件羽絨服穿上。
然后推著靈囿去換服,接著就往喪葬店趕去。
折騰了一圈,這會兒已經凌晨四點半了。
靈囿開著車,滿臉的不高興。
我知道他郁悶什麼。
但是沒辦法,好不容易來了第一單生意,總不能吹了吧?
他本來不愿意去,我好說歹說勸了半天,最后還是許給了他一個條件,才不不愿的答應。
“行了,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至于一直板著臉到現在嗎?”
看著他的樣子我哭笑不得。
“白天一整天都不來,非等到箭在弦上了才打電話,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我忍不住笑出聲,“行了你,跟一個小孩子慪什麼氣?”
說話間,車已經到了離店鋪最近的那個巷口。
我們兩個下車,往里面走。
沒兩步,就看見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店門口。
上就一件單薄的夾克,整個人凍的不停發抖,臉頰被冷風吹的通紅。
從那瘦小的影中,我看到了一抹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孤寂和落寞。
我連忙讓靈囿先去打開門,把他帶進店里說。
“剛剛是你跟我打電話嗎?”
他沉默寡言,只是點點頭,兩只手不停的挲。
我繼續問他,“那你是想給誰辦喪事?我需要了解一下況,然后安排喪事的事宜。”
他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抿了抿,最后小聲說道。
“我想讓我媽媽,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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