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靈囿!上車!”
那輛幾百萬的豪車鶴立群,我一眼就瞅見了它在哪里。
靈囿打開了車鎖,我一貓腰鉆進了副駕,接著靈囿也上了車。
車鑰匙,打火兒,一氣呵。
一腳油門還沒有踩下去,那群記者就已經從學校門口追了過來。
“他們在那兒!”
不知道是哪位大聰明眼睛那麼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一大群人烏泱泱的朝我們沖過來。
靈囿已經踩下了油門,正要去拉手剎,我連忙抓住了他的手。
這群記者是真的不要命,直接拿擋在車前面,甚至有的在瘋狂拍打車窗。
這麼多人,如果開車強行沖出去,又是一大堆麻煩事兒。
“現在怎麼辦?”靈囿看向我,他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下車!往別的地方跑!甩開他們!”
一咬牙,我和靈囿直接了當的開門下車。
在下車的瞬間,我了個小訣,用定暫時拖住他們一會兒。
跟龍骨的融合程度越來越高,我的定也大有長進,定一個人半個小時沒有問題。
但這麼一堆麻麻的人,撐死了也就十幾秒。
從車庫一路跑出去,甩開后那些一直跟著的記者。
當我和靈囿氣吁吁停下來的時候,發覺竟已經到了學校五百多米外的菜市場。
這會兒市場里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了。
我們兩個在角落躲了一會兒,確定那群記者沒有跟上來之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真夠煩的!”
我還在著氣,說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好好的那群記者怎麼跑來了?”
靈囿給我順氣,“可能,靜確實是大了點兒吧。”
抬頭看他一眼,正看著我笑。
我忽然響起了那個記者說的話,他們好像是因為網上發布的一段視頻才趕來的。
說是有人看見了學校教學樓倒塌。
我連忙拿出手機,在消息欄里,我看見了一條推送的新聞。
上面什麼文案都沒有,就只有一條視頻。
點開來,鏡頭正對著學校里挨著人工湖的那棟教學樓。
對!沒錯!
就是靈囿斬殺那只魑的時候,一劍劈塌的那棟!
想起來這茬,我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當時我們在幻境里,看不見外面,但是外面卻能看見我們。
估計是有人路過,恰好看見那棟樓無緣無故的轟然倒塌,所以才拍了這麼一段視頻放在網上。
而始作俑者,現在還在看著我笑!
“都怪你!”
我嗔怪他一句。
“誰讓你搞出來這麼大靜?現在那群記者看見我們從學校里面出來的,想洗關系都洗不掉了!”
“說不定今天的午間新聞就是對咱們的通緝了!”
“我還沒畢業!我不想被留級,更不想被開除!”
靈囿看著我,眼底依舊是云淡風輕,“有我在,怕什麼?”
“大哥!這本就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好嗎!”
我重重嘆了一口氣,“這兒還是不能待,咱們得抓時間離開這兒,那些記者的鼻子比狗還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聞著味兒找來了。”
“我總算是知道那些明星為什麼出門都穿戴那麼嚴實了!”
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現在搞出這麼大一個爛攤子,還不知道要怎麼擺平。
“老頭,要不咱們現在先去你那別墅躲躲去,他們應該找不到那里。”
“汪!”
道士沒回我,旁邊的狗籠子里倒是傳出一聲狗。
剛才顧著甩開記者了,都沒注意到這角落里還摞了幾個狗籠子。
這里原來是一個小犬舍。
幾個狗籠子其中一個里面還裝著一只瘋狂吠的小黃狗。
不過我現在沒工夫搭理它,掃了一圈,一門心思尋找道士的影。
“剛才我們進車庫,陳順好像沒有跟上來。”
靈囿淡淡開口,他瞥了一眼籠子里的小黃狗,又收回視線。
“這老頭!關鍵時刻掉鏈子!”
“汪汪!”
籠子里的那只狗好像故意跟我作對,又了兩聲,還用爪子一直拉籠子的鎖扣。
這狗真的好煩!
我趕翻出道士的電話號碼。
打過去,無人接聽。
再打,依舊是無人接聽。
打了十幾個電話,那頭傳來的仍是冰冷的聲——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三個人被記者給追散了,道士還一直不接電話。
他就是想自己把錢私吞!
“打不通?”靈囿問我。
我氣的踹了一腳旁邊的空狗籠,“這老頭帶著二十萬自己跑路了!”
“汪汪汪!”
又是幾聲狗,我心里更煩,氣急了我也沖著狗籠子的那只小黃狗。
“汪汪!汪汪!”
我張開手臂,故意齜牙咧的嚇唬這小東西,結果它不僅不怕,甚至還邊邊往籠子上面撞。
“汪汪!”
嘿?
我來勁兒了。
還能被一只狗給欺負了?!
我干脆直接蹲下來,一人一狗隔著籠子不停的對著汪汪。
那只狗兇,我也兇,它拉籠子,我也拉籠子。
看見它出不來,我還沖著它做了個鬼臉。
那小東西氣的吹胡子瞪眼兒的。
“行了,跟它一般見識干什麼?”
靈囿實在是看不下去,拎著我的領給我拎起來,仔細把我外套上的扣子扣好。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先去吃飯,你給陳順發個消息,他看見自己就找來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這樣。
“這次我倆出了大力,必須跟我三七分!”
我一邊給道士發信息,里一邊念叨著。
話音還沒落,旁邊又傳來幾聲狗,還有一聲輕微的響,像是有什麼東西鉆出來了。
我沒在意。
“汪汪汪!”
這小玩意兒!真是一點兒也不消停!
真當我怕你了?!
正當我打算跟這小東西繼續對著罵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它就坐在我面前。
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它看我,我看它。
大眼瞪小眼看了好長時間,它突然一張,齜牙咧,目兇。
“汪!”
……
“您好小姐,我們餐廳不允許寵。”
高端大氣的西式餐廳外,我邊跟著一只灰頭土臉的小黃狗,準確的說,是被咬著,一邊拖拽著它,一邊跟服務員討價還價。
“我們不進去,你給我外面支個桌子就行,我們在外面吃。”
為了這狗東西,我做出讓步。
服務員看了看咬著我的小黃狗,看看我,又看看靈囿,為難的出笑臉。
“實在抱歉小姐,我們不提供這種服務,不過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到頭,有一家大排檔燒烤,說不定他們家可以呢?”
我癟了癟,看向靈囿,小聲咕噥,“我不想吃燒烤。”
只見靈囿面無表的從服里掏出兩沓紅通通的人民幣放在柜臺上,服務員的眼瞬間就直了。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
“三份牛排,麻煩在外面支個桌子,我們在外面吃。”
我看呆了。
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句話。
二爺大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