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又往后翻了一頁。
八月二十三日。
“左縣被小鬼吸氣,羅大柱,兩千元整。”
我沉著聲音念出來。
再往后。
九月一日。
我們放假的前一周。
“市區化兇厲鬼,孫瑤瑤,七萬元整。”
賬本上面,最前面寫著日期和地址,后面應該是辦的事和事主的名字,最后是金額。
“我就說怎麼時不時就要出去兩三天,問出去干什麼也不告訴我……”
我的聲音不自覺提高,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回來我要好好問問!”
正說著,我突然瞥見白子鈺用口水打手指,湊上前,又手翻了幾頁。
我眉頭猛然一皺。
就在他打算繼續用口水潤手指的時候,我一掌打開了他的手。
快準狠!
“姐……”
白子鈺苦著臉,略帶埋怨的看著我,暗暗著自己被打疼的那只手。
我沒用多大勁兒,但是他皮實在太白,還是在手背上留了紅印。
“誰教你的?知不知道這樣不干凈?!”
我扯了點衛生紙,一把抓過他的手,把手指上的口水干凈。
“注意衛生聽見沒有?!”手了他那張俊俏的小臉,“白長了這麼好看!人看你這麼臟兮兮的,誰跟你玩?”
“我看這樣做我才……”
我故作兇惡的瞪他一眼,他言又止,把話憋回去了,委屈的嘟囔了一句行。
“我本來就沒人玩。”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這句話我覺格外心酸。
嘆了口氣,了他的頭,語氣下來。
“這樣不衛生,會生病的知道嗎?”
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拿著賬本,坐在昏黃的燈泡下,白子鈺安安靜靜的待在我旁邊。
賬本又往后翻了好幾頁,就只我回來的前一周,這上面就記錄了四條賬。
周圍的村子,甚至是臨縣,市區……各個地方都有。
而且據靈異事件的強弱,金額大小也不等。
的幾百塊,多的幾萬,最多的幾筆有幾十萬!
最重要的是,每一頁賬目最后的落款,有時候是我姥姥的名字,有時候寫著陳順。
我臉越來越黑,往后實在是看不下去。
“太過分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把賬本往桌子上一摔,氣勢洶洶,“什麼都不跟我說,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
“我還是不是親外孫!”
白子鈺看著我,試探著勸我,“你先別生氣姐,等姥姥回來你好好問問,說不定是個誤會呢?”
他手把賬本拿過來,隨便翻了一頁給我看。
“你看這上面記的東西,都是跟邪祟有關的,可能姥姥也有苦衷,不想把你牽連進來。畢竟這些事上不了臺面,貿然告訴你,說不定會給你惹來麻煩。”
“誤會?苦衷?”
我怒火中燒,又是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
“要不是今天發現,我是富三代的事兒還要瞞我多久?!”
白子鈺沉默了,他收回了指著賬本的手。
甚至他可能還覺得剛才勸我有點多余。
當當當——
供臺上面掛著的鐘突然重重敲了三下。
把我嚇了一個激靈。
時針指向“2”的位置。
不知不覺,已經凌晨兩點了。
鐘聲落下,我約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很慢,很輕,但是正一步一步的往堂屋走來。
白子鈺顯然也聽見了,他正警惕的盯著那扇半掩的門,低聲提醒我,“姐,有人來了。”
“噓。”
食指抵在中指上,我讓他噤聲。
眨眼的功夫,腳步聲已經在門口了,往前走了一步后戛然而止。
接著,堂屋的門被推開,陳舊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一道年邁的影站在門外,有些佝僂。
穿著一布衫,一件打著補丁的灰外套,頭發已經花白,額頭上布滿深深的皺紋,手里拎著一個明顯自己做的布袋,里面還有黃的符紙出來。
只是,那雙蒼老的眼中永遠都帶著溫,看向屋里的我們時,微微驚訝的一下,隨之出笑意。
看見那道悉的影,我原本是想興師問罪的。
可不知這麼的,竟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
尤其是對上那雙眼睛,鼻頭猛然一酸,眼淚潤了眼眶。
我不假思索的撲進了懷里。
“姥姥!”
沒防備,被我撲的踉蹌了兩步,好不容易扶著門框站穩,看著抱著腰撒手的我,無奈的了一下我的頭。
“這是怎麼了孩子?”
我哽咽了聲音,仰起頭,努力出笑容。
看著的臉,拼命的烙印在腦海里。
聲音抖,“我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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