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者?”
呵,我扯出一抹笑,都快歪了。
“好巧啊顧老師,你是道好者,我是佛法好者!等畢業我就打算剃度出家當尼姑去,遠離紅塵。”
“……”
靈囿看我的那個眼神好像在看神經病。
但我完全不在乎。
繼續扯唄,我看你還能給我扯出什麼玩意兒出來!
“學生畢業以后想干什麼都是學生的自由,我干預不了。”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強忍住笑。
如果沒看見他拿著符的手抖了一下,我也就信了。
佯裝無事問他,“那這散命符到底是個這麼回事?”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東西跟保命符很像,但它跟保命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靈囿認真說道:“保命符保命,這東西卻是散人氣運的。有心者這這符放在別人枕頭里或是服上,三日之此人必然暴斃。”
他將那張符又隨手扔回原,不疾不徐的繼續說。
“人死后鬼,放符的人便會將鬼煉厲鬼,供自己驅使。只不過,繪制這符有些難度,一般人基本上畫不出來。”
“哦……”
我順手拿了一張,在手里仔細看了看,順問了一句,“這符不就是以保命符為基礎的逆符嗎?”
靈囿點點頭,“是逆符,但也不是那麼好學的。”
盯著符紙,我腦海中忽然涌現出一幅畫面,上面一筆一劃的繪制符箓。
我心念一,順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按照腦海中的步驟完全復刻下來。
這東西比起尋常的符箓,確實有些難度,但本質上還是一樣的。
看著跟黑紙上一模一樣的符箓,我后知后覺他是在跟我說話。
“啊?你剛剛說什麼畫不出來……?”
“……”
他看著我手里拎著的那張畫著符的紙,不說話了。
我將床墊重新蓋了回去,力道太大,將里面的符紙都掀飛出來。
洋洋灑灑的黑符紙落了一地,沾在地上就立刻憑空出現青的火苗將符紙燒干凈。
人死咒消。
錢小舒一死,這些符箓也就徹底沒用了,現在自燃了也好,免得泄出去害人。
按照學校里的傳聞,錢小舒死的時候應該也是在人工湖附近。
所以警察著重調查了人工湖,并沒怎麼看的宿舍,否則這些符也不會留到現在了。
“覺這個錢小舒不簡單啊。”
能用這種毒符箓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
有了狐貍的前車之鑒,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錢小舒是不是也和先生有關……
這個錢小舒是目前為止唯一的線索。
我將的床鋪和桌子柜子全都又找了一遍。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在里面的床腳下,找到了一個墊床的盒子。
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里面竟然是一個被紅綢包著的陶娃娃。
娃娃渾雪白,沒有一點點瑕疵,大概有掌大,五栩栩如生,特別好看。
靈囿放下鐵床,也走過來,目停留在盒子里的陶娃娃上,微微皺起眉頭。
“這似乎是個巫蠱娃娃。”
他突然出聲,立刻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顧老師也是巫蠱好者?您興趣可真夠廣泛的。”
我故意這麼說。
結果靈囿臉上不沒有毫心虛,甚至還特別認真的點點頭,“這東西只是知道一些皮。”
您老可真謙虛!
“那顧老師你知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我繼續問他。
這東西在錢小舒床下面墊腳,應該也是的。
散命符散命,只是這東西不知道有什麼用。
“這東西是一對的,這里有一個,離這里不遠應該還有一個,這是灰組織專門用來聯系自己人用的。”
靈囿似乎非常不喜歡這個娃娃,手將紅綢一角蓋在了臉上。
順口又說了一句,“錢小舒應該就是灰組織的。”
“灰組織又是個什麼東西?”
先生的事還沒弄明白,現在又出來個什麼灰組織?
“常規點兒來講,就是一群神經病。”
靈囿慢條斯理的把袖口放下去,仔細打理好自己的白襯。
“他們向往幫助人早登極樂,去另一個世界福。”
“說白了,其實就是他們會點邪,用邪將人害死做厲鬼供自己驅使,剛才的散命符就是他們的杰作。”
“每一個灰組織的員,每個月必須要制造一起靈異事件,靈異事件影響越大,他們的地位就越高。”
“那他們來學校干什麼?想盡辦法以學生的份潛進來,就是為了找死的?”
“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他們來學校的目的,就是他們的死因。”
話剛說完,他猛然看向我,眼底的神有些復雜,帶著幾分言又止。
我注意到他的異樣,“怎麼了顧老師?你一直看我干什麼?”
他瞥了一眼我拿在手里把玩的陶娃娃。
“沒想到你對這種東西興趣?”
這種東西?
我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還沒等我問,他就慢吞吞的開了口,“你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人骨灰燒的嗎?”
“……”
我尷尬的拿著陶娃娃,越看它心里越發,趕手把它放回原。
靈囿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姥姥是個先生?‘探’你會不會?”他問我。
他所說的探,其實就是通過一個介,用符找尋另一個東西,一般這兩個都是有聯系的。
要是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一茬。
他這個“好者”,用符比我用的還練!
“我會。”
點點頭,立刻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符,咬破手指用在黃符上添上幾筆,符箓立刻就變了。
將符在了陶娃娃的頭上。
上去的一瞬間,陶娃娃竟然神奇的活了過來,胳臂。
它轉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接著毫無防備的往外面跑去。
“快追!”
我大喊一聲,連忙跟著它跑出去。
那小東西型不大,作卻很迅速,跟只小老鼠一樣竄。
不一會兒就看不見影子了。
不過還好,我能覺到它頭上的那道符,一路跑出生宿舍,我看見它那個小小的影正往教學樓后面的教室公寓跑。
另一個陶娃娃在教室公寓?!
我不敢慢一步,漸漸追上了那個小東西。
學校通知的太急,教室公寓的大門都沒來得及鎖,我追著陶娃娃一路暢通無阻的跑進去。
跑上三樓,那個娃娃總算是在其中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了。
靈囿一直都跟著我,我們兩個往陶娃娃停住的地方走過去。
那個小東西一直在門口蹦來蹦去,似乎急迫的想要進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公寓門上的金銘牌,赫然寫著“陳凱”兩個字。
這里,是陳老師的住。
我正要手去開門,卻被靈囿突然攔住了。
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沉著聲音說道:“里面正在滋生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