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大氣都不敢。

盯著顧凡那雙眼睛，絞盡腦想借口跟他解釋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大眼瞪小眼看了十幾秒，剛剛已經離開的男老師又回來了。

“顧老師你怎麼不走啊？”

看見顧凡半蹲在地上往桌子里面看，他又問了一句，“是不是找到老鼠了？”

說著，我就聽見他往這邊走。

我更慌了。

覺那顆心快要直接跳出來。

突然，顧凡開口了，“不是老鼠，我看錯了。”

他緩緩站起，拿著書往外走，“走吧，去上課。”

聽著他們腳步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我足足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確定他們真的離開了，我才從桌子底下鉆出來。

拍拍上被弄皺的服，看向門口的方向。

我不太明白，顧凡肯定是看見我了，但他為什麼沒有跟其他兩位老師拆穿我？

手里攥著的玉佩已經漸漸變涼，也淡下來了。

我低頭看了看玉佩，隨手將它帶在了脖子上。

心中已然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想到這節課還是顧凡的公共課，我連忙跑出辦公室往公共教室去趕。

當我上到公共教室那一層的時候，教學樓后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聲。

這棟樓離人工湖特別近，聲音是從人工湖傳來的。

我過樓梯間的窗戶往后面看了一眼，一個人癱坐在人工湖的木板橋上，抱著頭拼了命的大。

里不停喊著，“死人了！又死人了！”

面前人工湖的欄桿上，卡著半截男人的尸。

尸的腦袋一百八十度轉過來，眼珠暴突出來。

有一個基本上已經在外面了，里面連接的神經搖搖墜的掛著。

隨著湖邊風吹一晃一晃的，突然“啪”的一掉，轱轱轆轆滾到人腳下。

他的一雙胳膊都往后彎折，下肢像是已經被什麼東西生生拽掉了。

欄桿下面流如注，漸漸積一大灘水，往湖里面流。

男人還活著，我看見他另一只往外暴突的眼球還在滴溜溜的轉。

臉上咧著笑，角像是被人在兩邊分別開了一個口子，直接咧到耳朵，出紅的牙齦和森白的牙。

這副樣子，讓我瞇起了眼，臉上凝重起來。

又是跟張玉相同的樣子，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下半被扯掉了。

此時，他的上半截還在往湖里掉，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扯進去的。

人快要被嚇瘋了，尖的已經破了音。

拼命地大喊，“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

估計是被嚇了，好半天才想著站起來跑，但是跑起來踉踉蹌蹌的，特別稽。

一不留神腳下，直接將男人掉出來的那顆眼球踩。

黃的水直接濺了一。

的尖聲更高了。

轉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個人的臉。

很，剛見過沒多久。

就是那個在樓梯口對顧凡暗送秋波的李老師。

樓里的老師和學生都跑出來了。

我連忙回頭往樓下走，心也沉下來，攥了提前放在兜里的符紙。

或許是之前發生過這種事的原因，老師們一確定況就抓時間讓學生先離開。

但是這種事，讓人又懼怕又好奇。

學生們出來一部分回了宿舍，但是一部分按耐不住好奇，跑到了人工湖邊。

“你們那幾個學生！找死啊！不要命啦！還敢往上面湊？！”

教導主任姍姍來遲。

他比較胖，走幾步就的不行，從辦公室跑出來，沖著學生喊的時候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跑到跟前，拉著學生讓他們迅速離開。

可是勸了也沒用，這邊勸，那邊人就又回去了。

沒辦法，他只好召集其他老師一起幫忙維持秩序，然后他去到一旁報警。

我跟著人群一塊兒到人工湖邊上，找了個人一點的地方，仔細觀察剛才出事的地方。

跡和被踩的眼珠子還在，可是男人的尸已經完全進湖里了。

除了木板橋上的，湖里連一點點水都看不到，平靜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剛才看到了吧？又是那樣子死的，死了以后掉進湖里連骨頭渣子都撈不出來……”

往前面看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了旁邊的同學都在議論紛紛。

我默默站在一旁，仔細聽他們的話。

“第六個了……每一個人的死法都一模一樣。”

離我最近的一個男生喃喃自語。

眼睛一直盯著木板橋上的跡，原本看熱鬧的神逐漸凝重起來，“我早就說著湖底肯定有東西！”

“再這麼下去，還得死多人才肯罷休？學校不抓填湖等著干什麼呢？”

“……”

周圍說什麼的都有，但有一個觀點不可置否。

這湖下面，確實有東西。

一團極其濃郁的黑氣在人工湖正中央的湖底，周圍什麼都沒有。

無論是活還是死，統統消聲滅跡。

剛才掉下去的那個男人應該才死不久，但湖底和木板橋上，都沒有應該出現的青氣。

就像劉悅說的那樣，他們都憑空消失了。

主任打完了電話，和老師們大聲怒吼著試圖驅散學生。

但是有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樣，不僅不恐懼，甚至還試圖往前湊，把幾個阻攔他的老師氣的不輕。

看清楚了況，我打算先回去，等晚上再來看看。

有些東西白天出不來，但是晚上卻極其活躍。

正準備走，掛在前的玉佩再一次開始發熱，這種覺，就像剛才躲在顧凡辦公桌下一樣！

抬眼看過去，顧凡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那個李老師站在他旁哭的梨花帶雨。

“顧老師！我真的快被嚇死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

說著話，不停的往顧凡上靠。

顧凡垂眸看了一眼，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著他，我心中不覺涌出一個想法。

轉過，抬腳朝著他一步一步走過去，隨著我跟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玉佩也越來越燙。

回想起在大車上，在教室里，還有在辦公桌下面時玉佩的反應。

我猛然反應過來。

顧老師，就是靈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