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了？”見視頻進度條走到盡頭，容意難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是的。”許凡玉點頭，“沒有尖，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這道之后，他們的直播就中斷了。”

這樣什麼都看不出來嘛。

容意手指輕敲著手機屏幕，思考片刻后問：“他們說的那個傳說是真有其事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許凡玉苦笑道：“那條越溪鐵路是真實存在的，也是真的已經廢棄了，了探靈好者們經常去打卡的地方，網上關于這條鐵路確實有各種傳言，但都是所謂的‘網友親經歷’之類一看就很假的故事。我在查找資料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任何跟這條鐵路有關的尋人啟事，小萌視頻里說的都是我自己編的。”

“沒人報警找那幾個人嗎？”問題出口的瞬間，容意發現自己在這個平和的世界待了一段時間后，思維方式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一些。

有事找警察。

這五個字也不知何時就印在腦海中了。

沒注意到容意微妙的表變化，許凡玉說：“他們這些搞探靈直播的為了熱度，經常會在直播中途來點畫面丟失、個人，或者出現只有觀眾聽到的怪聲之類的噱頭。因此直播間的觀眾在直播中斷時也只認為是詭月團隊在故意營造氣氛，沒當一回事。”

直到直播結束了好幾天小萌都沒有開播，一些鐵到異常跑去問經紀公司，才知道經紀公司也正急著找這群人。

“警方沿著越溪鐵路找了幾遍，沒有發現任何詭月團隊活的痕跡。后來就有猜測說，也許這四個人并沒有真的去越溪鐵路……畢竟直播畫面里雖然出現了鐵路，但夜里環境太黑了，本看不到周圍的景，也沒有可以參照的東西。”

于是這四個人的下落就了一個謎。

“你收到私信的事對其他人說過嗎？”容意問。

“只跟你說過。容小姐，他們真的死了嗎，我這是被鬼纏上了嗎？”話題回到自己上，許凡玉再度張起來。

“我在你周圍沒看到任何氣。”就如容意之前說過的那樣，許凡玉家里干凈得讓都不想多待。

聽到這個回答，許凡玉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安心。

容意看出并沒有放下心來，考慮過后說：“如果你真的很擔心，我今天可以留下來觀察一下。”

“真的？！”眼睛里重新亮起，許凡玉激得跳起來，地抓住容意的手用力握了握。“我總算明白容小姐你為什麼會評為熱心市民了！對不起，先前在樓下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有點害怕來著……請你今天務必留下來，我這就去給你鋪床！”

唯恐對方反悔，說完謝的話就跑到臥室里忙碌去了。

容意甩了甩手，看向許凡玉忘在茶幾上的手機。

倒也不是多熱心，只不過覺得，真有能讓四個人悄無聲息消失的邪祟的話，對方實力肯定不弱，有資格做修補鎮魂青燈的材料。

-

深夜，熱鬧的商業區終于也慢慢安靜下來。

許凡玉躺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用被子牢牢把自己裹了一個繭子，只出上半張臉換氣。

雙眼不安地盯著從臥室方向出的幽藍線，一眨不眨。

按照容意的要求，晚上洗漱前，重新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連上網，登陸好直播平臺的賬號后給了對方。而自己則拿著手機待在客廳里，準備一旦聽到臥室方向有什麼異常的靜就報警求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許凡玉盯得累了，眼皮不控制地漸漸垂下。在雙眼快合上的瞬間，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嘶……”疼得輕哼了一聲，掀開被子坐起來，離開沙發去廚房里煮咖啡。

苦的味道散溢在廚房中，許凡玉剛倒好一杯咖啡，就到后有人。以為是容意，帶著笑容轉道：“我怕自己睡著了，需要提一下神。你也來一杯嗎？”

來者上半藏在廚房外的黑暗中，廚房的小夜燈只照亮了上那條深藍的超短和裹在黑里的兩條。

“啊！！”

端著咖啡，許凡玉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先出聲。

被聲驚，廚房門口的藍影了，似乎想走進來。

就在許凡玉手腳發，快要跌坐在地的時候，臥室方向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藍影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容意出現在廚房門口問：“怎麼了？”

“出、出現了，剛才那東西出現了！”許凡玉哭無淚地指著容意站立的地方，“那服是小萌，剛才就站在你現在的位置……”

容意輕輕嗅了一下。

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尸臭味，顯然剛才確實曾經有東西出現過，并非許凡玉張過度的錯覺。

容意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此時是凌晨一點十四分。

在屏幕上的數字變一點十五分時，與許凡玉同時聽到客廳里響起一聲新消息的提示音。

“是……我的手機。”許凡玉小聲說著，腳下生了一般，也不敢。

容意走到客廳的茶幾旁，拿起許凡玉的手機：“碼多？”

“52888。”許凡玉迅速報出為求發財設置的碼。

解鎖后，容意看到手機頂端彈出來自直播平臺的新私信提醒。

詭月胖哥：我知道你的位置了。再過三天，我們會來帶你走。一個團隊就要整整齊齊。

“滾！誰跟你們一個團隊！滾啊！”聽到容意念出的私信容，許凡玉控制不住緒地沖過去搶過手機，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上，猶嫌不夠地又跺了幾腳。“發財不見你們想到我，倒霉了還想拖我墊背，我去你大爺的……”

一連串臟話口而出，許凡玉罵得正起勁的時候，臥室方向傳出重落地的聲音。

猛地閉上。

“嘻嘻嘻嘻，你們逃不掉的，等著我們來接哦！”屏幕裂開的筆記本電腦中傳出小萌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