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接到田滿志通知時正坐在階梯教室里聽教授講課。田滿志的鬼臉忽然在四樓的窗戶上,糊了一玻璃的。也是幸虧在場學生當中沒有長了眼的,不然當場就要引起大。
熬到下課,容意在田滿志的帶領下,七彎八拐地找到澤市火車站附近。
這邊魚龍混雜,各種食的味道混合公廁飄出來的味道刺激著人的嗅覺。走在路上,時不時就有出租車或者小旅店拉客的人上前搭訕。容意因為相貌出眾,的擾更多。找到伍家龍暫住的旅店時,容意上已經滿是劣質香煙的煙味了。
沒有廢話,直接讓旅店前臺給自己開一個房間。
對方用曖昧的眼打量了容意幾下,最終沒有多說什麼,給了一把鑰匙。這種小店,連刷房卡的鎖都舍不得裝。
有了房客的份,容意在旅店中活起來就方便得多。
田滿志的怨念飄到207號房門口,穿門而看了一眼,又跑出來跟容意說:“人在呢,正裹著個被子發抖。”
容意正要找個理由敲門把伍家龍引出來,就聽到又有人上樓了。打開211的門,過貓眼打量外面的走廊。
與前后腳到這家店的是個外形與小旅店環境同樣格格不的西裝男人,看上去從頭到腳都寫著“商務英”四個字。
西裝男人直接敲響了207的門,開口道:“伍家龍,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不開門,我就直接報警了。”
“報警”兩個字對伍家龍的威懾力顯然很強,幾分鐘后,207的門被人從輕輕打開了一條。
西裝男人從容走進室。
容意對田滿志的怨念道:“去聽聽他們說了什麼。”
田滿志剛鉆進207沒多久,那邊就出一聲帶著崩潰緒的嘶吼:“我什麼都沒做,——”
也不知道是被人捂了,還是自己控制住了,嘶吼的人后續說的話變得很小聲,饒是容意的耳力,隔著一條走廊和兩堵墻也聽不清楚。又過大約半小時,田滿志的怨念飄回211號房。
“那個伍家龍的男人說……”或許是這幾日漸漸接了自己慘死的事實,田滿志講起相關話題的時候,魂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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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家龍是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因為長得還過得去,又會哄人,所以靠著朋友們的接濟,日子過得還算可以。金枇杷酒店失蹤的那個服務員項玉竹是他朋友中關系最穩固的一個,兩人甚至發展到了開始談婚論嫁的地步。
也就是基于這層關系,在項玉竹提議聯手竊取付松的收藏品遠走高飛時,伍家龍答應了對方,還借著自己江湖朋友的關系,給弄到了可以把人迷暈的藥。
慈善晚宴舉行的那天,項玉竹和伍家龍說好了,利用服務員的份找機會給看守人員下藥,把嫁出來,伍家龍則在貴賓區的男洗手間里等著,負責把到手的贓轉移出去。
計劃前面進行得很順利,伍家龍穿著項玉竹搞來的服務員服跟著進貴賓區的時候,甚至都沒人過問他的份。畢竟那天到場的名流太多了,服務員都很忙,酒店也從各都調了人,有生面孔再正常不過。
伍家龍進了男洗手間就鉆到最后一個隔間,靜待項玉竹的信號。
期間洗手間里的人來來去去,他等著等著,無聊得久了,有些犯困,便不小心睡過去了。
將他從睡夢中喚醒的是兩道奇怪的腳步聲。
伍家龍對來找他的西裝男人講述這段經歷時,臉上還殘留著那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我也沒法形容到底是哪里怪,反正就是,聽到那兩個腳步聲的時候,我就覺得冷……走在前面的腳步聲很輕,像墊著腳尖。后面的腳步聲很慢,拖著步子的覺。”
那兩個腳步聲進了洗手間后不久就停住了,伍家龍也沒聽到什麼盥洗的聲音。他心里很好奇對方是要做什麼,于是冒著被人發現躲在洗手間的風險,悄悄打開隔間的門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讓他這些天再也沒睡著過。
“項玉竹殺人了!”伍家龍著嗓子,以一種神神的表湊近西裝男人,兩雙充的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出眼眶一般,“我親眼看到的。穿著嫁,徒手挖了一個男人的眼睛,拔了對方的舌頭……指甲又長又尖,只在那個男人脖子上劃了一下,就濺得到都是,到都是!哈哈哈哈哈……看到我了,接下來就會到我!哈哈哈哈……”
似乎被自己的講述喚醒了當時目睹命案現場的恐懼,伍家龍聲音越來越大,控制不住地狂笑起來。
西裝男人見他瘋瘋癲癲的樣子,又聽到走廊里響起,不敢逗留,匆匆離開207房間。
從田滿志口中得知報的容意也跟著離開了。
又過一會兒,接到報警電話的警方趕來旅店帶走在房間里發狂砸東西,甚至有自殘舉的伍家龍。
原以為項玉竹是另一個害者,沒想到竟然是真兇,伍家龍供出的這個線索對警方而言是很大的突破,他們很快就又加派人手追尋項玉竹的下落。
而容意從玄學的角度想找項玉竹卻沒那麼麻煩。
很明顯,項玉竹從穿上嫁的那一刻就被某種邪祟附了。按照容意對邪祟的了解,通常這種被附的況下,如項玉竹這樣的普通人很還有活著的況。在假設已死,占據的東西又非容意這樣的修士的況下,邪祟想要多使用一段時間,就得想法子保證不腐。
因此,那個邪祟大概會讓項玉竹藏在養的地方。
容意用手機調出澤市的地圖,自己掐算一下后,記住了地圖上四個符合條件的地方,準備一一查看一下。
前兩都沒有任何收獲,到第三個目標點的時候,還沒踏那片工地,容意就已經先到了其中傳出的邪氣。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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