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靈紋大師（4更，為580月票加更）

“誒？”

四十多歲已經有些禿頂的店主愣住了，腦子裡瞬間閃過了兩個想法，這個老師是真的沒錢？還是在以退為進的討價還價？

不過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想必還沒學會只有自己這種老狗才能掌握的砍價技巧吧？

店主的目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孫默的腳上，如果是砍價的話，他的步伐肯定會稍稍放慢，等自己主降價喊他。

然而並沒有！

“得，是真窮！”

店主鬱悶了一把，不過跟著還是趕追了上去，自己又不是賣古玩的，就指著賣一件吃一年。

靈紋這些工，基本上就是薄利多銷，賺個辛苦錢。

“這位老師，再看看其他的東西嘛，我敢說，這條街上靈紋用比我這家店好的，不出三家。”

店主堆笑。

“我還以為你會說自己是第一呢！”

孫默打趣。

“您也是老師，肯定也會去其他店鋪逛逛的，我要是吹了牛，不就被揭穿了嗎？”

貶低別人，抬高自己那種事，有點兒禿頂的店主是不屑做的，更何況面前的是一位老師。

是老師，就會有學生，要是老師也用自己靈紋店的用，那可就是活廣告了。

“您是老師，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要是超過一千兩銀子，七折！”

店主笑瞇瞇，很有商業頭腦。

“我要一些便宜貨！”

孫默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完一千例聚靈紋就行，對使用的墨水和靈紋紙又沒要求！

傻子才會花大價錢買上等品呢！

“您是要練習吧？那這幾種靈紋筆都行，也不貴，最多也就一百兩銀子”

店主拿了五支筆遞給孫默。

幾乎都是竹質的。

店主以他久經社會歷練出來的老狗眼，看的出來，孫默喜歡這類造型和材質的靈紋筆。

孫默接過，試著手。

店主拿了一張靈紋放在了桌子上，又打開了一瓶用過的墨水，招呼孫默：“老師，畫個靈紋試試！”

孫默也不客氣，站在了桌子旁，拿起一支最順手的靈紋筆沾了沾墨水，將靈氣灌注進靈紋筆後，便在靈紋紙上畫下了第一筆。

大師級的聚靈紋描繪，讓聚靈紋這個複雜的圖案就像烙印在了孫默的腦海中似的，已經為了本能。

孫默本不用去思考，上手就畫了出來，而且還是最完的弧度。

“漂亮！”

作為靈紋店的店主，這位四十歲的禿頂也是見過很多靈紋的，看到孫默起手，就忍不住讚了一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孫默的姿勢，飄逸，瀟灑，賞心悅目，一看就練過好多遍的！

其實孫默沒練過，但是何為‘大師級’？

大師，就是在某一個領域，已經浸了數十年，有了深厚的造詣，有了自己的悟和所得，可以開館授徒。

能被稱一句大師，已經說明此人在這個領域，幾乎站在了頂端，再往上，那就是宗師，更加稀的存在。

孫默其實只是想試試筆就算了，可是一旦開始畫，他就爽到飛起，不想停下來。

孫默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刷題刷到爽，任何難題都一做而出，本沒有任何卡頓，所以他本停不下來。

一筆一劃！

行雲流水！

酣暢淋漓！

一刻多鍾後，一副聚靈紋完。

就在最後一筆結束的時候，隨著孫默提筆，轟的一聲，聚靈紋驟然亮起了金的芒。

四周的靈氣立刻湧了過來，眼可見地形了一個十多厘米高的龍卷氣旋。

“這……這……”

禿頂店主驚呆了，差點咬掉他的舌頭。

這個聚靈紋，怕不是有五階了吧？

就像是同一種水果，因為品質不同，賣的價錢也不同，靈紋這種東西，自然也有高低貴賤。

靈紋據品質，一共分為九個級別，一階最低，九階最高。

一到三階，是路邊各種靈紋店都有出售的低階貨，價格也不算太貴，四階到六階的靈紋，就不是一般人能承的起了，至也得是小康之家才行。

至於七階以上的靈紋，市面上已經不常見了，就算有，也是一些大型靈紋店的鎮店之，價格自然也是相當的昂貴。

如果家裡沒有礦，還是別想著買這種靈紋了。

聚靈紋，是最常見的一種基礎靈紋，其效果就是將四周的靈氣聚集過來，形一個半徑幾米的靈氣濃度比較高的空間，讓修煉者修煉時事半功倍。

孫默畫出的這道聚靈紋，竟然在完時，引發了靈氣龍卷氣旋，這說明聚靈紋聚集靈氣的速度非常快，並且聚集的量也很大。

咕嘟！

店主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仔細打量孫默。

靈氣氣旋這種現象，是五階以上的靈紋型時，才會出現的獨有現象，而這種聚靈靈紋，要賣到五百兩銀子的。

叮！

來自店主的好度+15，聲開啟，中立（15/100）。

“還可以嗎？”

孫默欣賞自己的第一幅作品，其實心是有些小竊喜的。

懂行的靈紋店店主都貢獻了好度，那說明自己這幅聚靈紋畫的是真不錯。

“可以！相當可以！”

店主忙不迭的稱讚，這可不是恭維，而是實打實的讚譽。

“我就要這支筆了，墨水隨便來一種，靈紋紙就要這種。”

孫默選好了用。

“啊？”

禿頂店主一驚，言又止。

“怎麼了？”孫默皺眉：“沒貨嗎？”

“不……不是……”店主指了指墨水，又指了指靈紋紙：“你就用這個？”

“我說了，我是窮鬼！”

孫默心說我想換上檔次的，也得買起的才行呀！

“這位老師，敢問尊姓大名？”

店主的態度，恭敬了很多。

“孫默！”

這個沒什麼好瞞。

“孫老師，說實話，這些紙張，配不上你的靈紋描繪，不，本就是糟蹋！”

禿頂店主拿出的紙張，不是最便宜的那種，但是也貴不到哪去，因為孫默沒錢呀。

這還是因為你孫默是老師的原因，禿頂店主想要這個回頭客，否則的話就拿最差的靈紋紙給他試用了。

就算最差的，你也別看不起，因為學生來買，試用的紙張乾脆就是普通書寫用的白紙。

沒辦法，靈紋紙最便宜也要二、三十個大錢呢。

這錢都夠買兩屜包子了，碼頭扛包的那些短工，累死累活一天賺到的錢，也就是這麼多了。

“我沒錢！”

孫默聳了聳肩膀。

“哎，你描繪出的聚靈紋都達到這種品級了，您竟然還說自己沒錢？真真是……”

禿頂店主不該到該怎麼評價了，尤其是當目落在桌子上的那張聚靈紋上時，後悔的都想自己一掌了。

要是我剛才大氣一點，拿出的是一瓶好墨水，一張上等的靈紋紙，這豈不是就會是一幅六階靈紋了?

這種級別的靈紋，輕輕松松賣一千兩白銀呀！

靈紋品級的高度，除了與靈紋師的水平高低有關，也與材料有關，畢竟材料太差，是發揮不出多效果的。

不過話說回來，誰能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老師隨便一畫，就是這麼一副高品級的聚靈紋呀！

等等！

他還只是隨便一畫？

想到這裡，店主看向了孫默的目中，多了一震驚。

因為從事靈紋工作，禿頂店主的兒子從小耳熏目染，也喜歡靈紋學，這種聚靈紋，是兒子第一個學會的靈紋，畫到現在，都有十年了，也算是小有所。

但是他現在畫一幅，也要將近半個時辰。

這位孫老師，信手拈來，隻用了一刻多鍾而已，比自己的兒子快了足足三倍的時間，而且品級還這麼好……

“我還以為那個臭小子在靈紋學上很有天賦呢！”

禿頂店主被打擊到了，決定等兒子晚上回來，要狠狠地揍他一頓出出氣。

“你想收購我的聚靈紋？”

孫默聽懂了店主的意思。

“您賣嗎？我可以為您提供最好的靈紋用，然後每一幅這種級別的靈紋，我給您二百兩！”

店主直接開價了。

“二百兩？”

孫默有點小驚，沒想到靈紋這麼賺錢呀？

自己辛辛苦苦寫幾天西遊記，就算大賣了，也就是上萬兩銀子的稿費收，可是畫二百幅聚靈紋，就是兩萬兩。

當然，耗費的時間也需要幾天，但是這可是靠自己的技賺到的錢！

“孫默，你忽略了一個問題，你的聚靈紋描繪是大師級，普通靈紋師想要達到這個級別，需要至二十年的時間，而等他們達到了大師級，人家早名了，還需要靠畫聚靈紋賺錢？”

系統鄙視：“你就不能有點追求？系統給予你靈紋，不是讓你用來賺錢的。”

“也是！”

孫默同意這個觀點，大師級的靈紋師，隨便收一些學生，單是學費怕是都收到手了。

“孫老師，你的聚靈紋品級非常好，可以賣出大價錢，但是呢，這個市場也不大，畢竟能消費得起這麼昂貴的聚靈紋的學生，也沒多！”

店主實話實說。

“太！”

孫默直言不諱。

“二百五十兩！”

店主加價。

“你把我當二百五嗎？”

孫默皺眉。

“不敢！不敢！”

店主趕道歉，又咬了咬牙，報上了一個價格：“三百兩！”

孫默沉默。

“孫老師，再多，我連辛苦錢都賺不到多了，畢竟材料都是我出，再加上負責銷售，我總不能連湯都喝不到一口。”

店主哭訴，這個價格其實很不錯了。

“我去其他靈紋店問問！”

孫默要走。

其實聽過了系統那番話，孫默已經想明白了，自己是要為名師的人呀，是要桃李滿天下，而不是賺很多銀子。

想想也是，培育出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位槍聖，可比賺很多錢有格，並且有就。

不過呢，錢這種東西，誰又會嫌呢？

至多賺個幾百兩，可以讓木瓜娘的夥食上一個檔次。

“三百三十兩！”

店主這次是真的是誠意報價了。

比起賺錢，他決定先和孫默搞好關系，要是自己的兒子能學到他幾手靈紋，比賺錢更重要。

“可以！”

孫默滿意了。

“孫老師，我先說好，聚靈紋都要是這個級別，我才會收購。”

店主又趕補充：“殘次品的數量，還有材料的意外損耗，都要控制在一以下。”

“肯定的。”

孫默還沒打算糊弄店主。

看到孫默沒有找借口，而是一口答應，店主明顯松了一口氣，這位老師，還是很好打道的呀，不過跟著，他又了手。

“那個……”

店主言又止。

“說！”

孫默淡定的吩咐。

“能不能再畫一幅呀？”

店主說著，立刻拿來了孫默喜歡的那支靈紋筆，又取出了最好的墨水和靈紋紙，恭敬在桌子上擺放整齊。

孫默無所謂，拿起筆，蘸了墨水，將靈氣注靈紋筆後，便開始聚描繪聚靈紋。

“呃！”

店主的心臟猛的一抖，你難道不需要醞釀一下？這次的材料，可是很貴的呀，萬一畫錯了，可就要浪費上百兩銀子了。

不過隨著孫默的描繪，店主才發現自己多心了。

和剛才一樣，孫默隻用了一刻多鍾，聚靈紋，而且整個過程，孫默的姿態都是揮灑寫意，毫無停滯和思考。

仿佛畫聚靈紋，已經變了喝水吃飯一樣本能的事。

因為用的材料更好，一個比剛才更大的龍卷氣旋誕生了，甚至於靈氣的濃度過高，都產生一些閃的斑，宛若夜空的繁星。

“漂亮！”

“真漂亮！”

除了這句話，店主再找不到其他的讚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