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回來的平時早很多。
李苒剛剛沐浴出來,換了服,謝澤到回來了。
看著李苒還有些潤的頭發,謝澤低下頭,湊近聞了聞,“喝酒了?”
“嗯,還有酒味?”李苒忙揪了縷頭發仔細聞。
“沒有。這會著沐浴,想著你該是喝了酒,桃濃還好?”
謝澤從李苒手裡拿過那縷頭發,抿到耳後。
“大致還好。”李苒想嘆氣又忍住了。
桃濃隻能是大致還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喬明書的,不會嫁給任何人,象周娥一樣。
可對喬明書,是有一份真誼的。
希喬明書能一生順遂,以後娶個他喜歡的妻子,夫妻和。希他幸福。
可現在,一份旨意,把他和柳二孃子綁死在一起。
那位年近四十的柳二孃子,再怎麼想,都不會是良配。
桃濃很難。
“喬明書能和柳家攀親,已經是他的福份了。”
謝澤拉著李苒坐到炕。
“我讓西青去問了喬明書,他考取功名之後,要娶桃濃這事,和桃濃說過沒有?桃濃怎麼答的?要請旨賜婚這事,問過桃濃沒有?桃濃答應沒有。”
李苒看著謝澤,謝澤迎著李苒的目,角往下扯了扯。
“他沒答西青的問話。西青說他抿一線,不答話,也不看西青。
他或許和桃濃說過,諸如恩重如山,必不負,娶為妻之類。
可桃濃和周娥,都不是尋常子,不是尋常人。
要是肯嫁人,不著喬明書來娶。
喬明書要娶桃濃,也不一定全是為了報恩。
桃濃和你好,和周娥莫逆,皇和太子對青眼有加,天下人視為子。
哼!”
謝澤一聲哼裡,著冷意。
李苒低低嘆了口氣。
“太子已經點了他外放縣令,一個小縣。
這是為了他好。
他和皇請旨時,玩了花招,借著皇多喝了幾杯酒,含糊其詞。
皇這會兒在駱娘娘宮裡練字呢,隻怕得好好練幾天。”
頓了頓,謝澤臉帶說不清什麼意味的笑。
“皇得有好幾年沒練過字了。不把喬明書打發出去……
皇一代梟雄,可不算大度。”
李苒呆了片刻,唉了一聲。
“不說這個了。
今天議了一天軍務,太子的意思,想讓我總督南方戰事,讓我帶你一起去,你……”
“我去!”李苒兩眼放。
謝澤失笑出聲,手攬過李苒,一邊笑一邊在鼻尖按了下。
“是去打仗。你該姓安。”
“我不是為了打仗,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什麼時候走?要打多久?”
李苒抬手按在謝澤前,仰頭看著他。
“欽天監在卜吉日,很快要啟程。
不管哪一戰,都是越快越好。
可真打起來,得定下心,照著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來打,甚至是準備著一直打下去。
心一急,會有紕,極易釀大錯。”
“嗯,周娥去嗎?”
“周娥跟在你邊,年紀大了,舊傷極多,不宜再陣拚殺。
明天你打發王翠和沈麥往京畿大營走一趟,讓和安孝明說一聲,讓安孝明從他帶來的人間,挑些將給你。”
“好。”李苒點頭應了,片刻,深吸了口氣,笑起來。
竟然有一種躍躍試的覺。好象不是跟著謝澤當個家屬,而是真的要再戰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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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李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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