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的時候,天還很早。
空氣里帶著一黏黏的熱,悶的有些燥人。
房間里的空調開得很舒適,洗過澡,穿著單薄的睡趴在床上。
旁的陸霆驍靜靜躺著,除了他,他不會主發出一聲響,在這個人面前,可以做到全無防備。
別人都覺得嫁給植人是一件多麼不幸的事,怕是只有自己會覺得,這是屬于他們兩個的小和小幸福。
可以卸掉上所有的偽裝和堅強,毫無保留的坦在這個男人面前,只因他是一個植人,不會用任何異樣的眼神來看待自己。
“我今天和他見面,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畫稿被他打回來了,不過我可以重新再畫。”
“他問我會不會離開陸家,我告訴他我不會。”
側著頭,雙手趴在自己的畫紙上,眨著眸子看著旁靜靜聽說話的男人。
半晌又忍不住靠近,把頭小心的放在他的口上。
男人有力的心臟跳聲從耳邊傳開,撲騰,撲騰的闖耳里,激起心尖一道溫的漣漪。
他是有心跳的,他不像那些不會也沒有溫度的玩。
陸霆驍不一樣,認真聽著耳邊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數著,角緩緩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人,我以前是喜歡傅景晏的,為什麼這次他讓我離開陸家的時候,我沒有同意呢?”
覺得自己怕是變心了,了一個渣。
也沒有告訴傅景晏,從家出事時起,都沒有想過要求他幫過什麼。
是對傅景晏不夠信任嗎?還是說……一直都沒有把他當自己的依靠。
或許是和傅景晏的關系本來就是薄薄的一層紙,沒有捅破,所以兩個人都默認的沒有去揭彼此,想,對傅景晏的,應該是還不夠堅定吧。
“陸霆驍你說我到底還喜不喜歡他,如果不喜歡他,為什麼我見到他會有一點難。”
可是如果喜歡的話,為什麼愿和床上這個不的陸霆驍說話,也不愿意和傅景晏把心事多說一個字。
人心是復雜的吧,想了想,忍不住抱了前的陸霆驍,將子用力靠了靠,兩個人就像是在大海中溺水的災民,只有相互依靠近才能彼此救贖。
房間漸漸靜了下來,說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覺得睡著了,夢里好像抱到了一塊帶著溫度的浮木,帶著漂漂的一直在水里游。
周圍很暖,也很安靜,連空氣似乎都著一的香甜,這是一個夢,夢里的一切都是暖暖的。
睜開眼的時候,看著房間里的一切怔了怔,好像又夢到家了,那個別墅,從小長大的地方,帶著兒時所有的記憶。
離開的久了,以為不會想念了,沒想到還是會夢到。
低頭看了一眼旁的男人,他一夜都沒有,每天都是這麼一個姿勢,應該睡的很累吧!
“陸霆驍我想回家了。”
抿了抿,這種話只敢在這個人的面前說出來。
來陸家已經快兩個月了,暑季都將要過去,似乎已經快習慣這里的生活,但是夢到那棟房子,還是會讓開心。
“離銀行拍賣的日子還有一百多天,陸霆驍你說陸家可以幫我拿回家的房子嗎?”
“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媽就答應過我,會為我買下家的房子,所以我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娶來的,家的別墅也很值錢。”
“就把買房子的錢給你算聘禮好了,我也不是什麼人都娶得起的,什麼……你還想要嫁妝!”
坐在床上頂著糟糟的頭發氣道:“做夢,我這麼漂亮可的小仙嫁給你是你的福氣,還想要我嫁人,又要嫁妝門都沒有。”
“哼,就你這樣的除了我,還有哪個孩子敢要你。”
“好好疼我知道嗎?敢不聽話,我就捂死你!”說著,拿著個枕頭舉到陸霆驍頭頂,一副惡毒壞人的兇模樣,肆無忌憚的欺負著床上的男人。
白綺蘭看著門口看得目瞪口呆,看到拿起枕頭要往陸霆驍的臉上蓋時,這才急道:“不要啊,你這是干什麼?”
白綺蘭紅著眼眶,擋在陸霆驍前,將一把扯開,委屈的啞聲道:“陸家娶你并沒有你,你嫁給霆驍我又何時虧待過你,我知道霆驍這個樣子讓你不喜,如果你真的覺得在陸家待不下去的話,我不介意為霆驍和你離一次婚。”
跌坐在床上,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白綺蘭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一臉懵懂的眨吧著眼,半晌才發覺是自己戲過頭了,剛才……有沒有說錯話?
仔細一想,剛才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對的!
白綺蘭怕是現在都快要恨死了才對,而且拿著枕頭不是真想捂死陸霆驍,就是想嚇嚇他而已。
不過好像忘記了,自己這樣嚇一個植人好像沒什麼作用。
“媽,媽,您誤,誤會了!”
抿了抿,開始在腦子里拼命的想著措辭,想著自己要怎麼跟白綺蘭解釋自己那個‘不著調’的行為。
誤會?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能有什麼誤會?
白綺蘭怔怔的想著,臉上的淚痕也跟著停了下來。
“陸霆驍他格高傲,但從不為難別人,是我,是我想要為他找一個能夠相伴的人,如果你不想,大可以和我說,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他,他是我的兒子,就算是這個樣子,霆驍他也不至于去死。”
“不不不,媽您誤會了,真的誤會了,對不起,我,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
咬了咬,低聲說道,一張小臉微垂著,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開個玩笑?”你都要捂死他了,還說是玩笑。
哭無淚,看著白綺蘭明顯不相信的眼神道:“真的是玩笑,我要是想捂死他,他不早就死了,再說死了丈夫的寡婦,我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為寡婦,就想大聲嚎:陸霆驍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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